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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青远没来及为小雨准备礼物。</p>
但他又为小雨准备过太多礼物。</p>
叶小雨的这份荣幸别人羡慕不来,正如别的学校羡慕不来马家坡小学一样,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缘分。</p>
寒假来临的时候,卓青远开始准备着要离开。教学楼已经建至一半,天气寒冷,又不得不处于停工状态。</p>
卓青远吩咐姜庭波,让他收拾好东西直接去总公司报到,在公司年假开始之前,他要到总公司去学习一段时间。</p>
临行前,卓青远又多次往返乡站,把能买的,能用的又买一遍。临走之前,他要把自己的牵挂,一一落地才能安心。</p>
临行前的下午,卓青远开始收拾东西。乔玲若有所思地坐在办公室里面发呆。</p>
“要不你也一起跟我去吧,你不去的话,我这心里不踏实。”</p>
“哟,真的看上我了?这可不得了,这才不到三个月,就跟我处出感情来了?”</p>
“一见钟情没听说过吗?巧了呀!跟你来电了。”</p>
“难得见你还有如此臭贫的时候,看来是要回家了,临走前想狠狠挤况我一回是吧?”</p>
“我是一片真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明天是寒假大会,送走学生,我也就可以起程了。”</p>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你把姜庭波弄走了,你不想办法给我们再弄一个老师回来?”</p>
“调个老师过来还不简单?只要教学楼建好,有吃有住,山里的老师还排队等着。”</p>
卓青远从包里掏出一沓现金,递到乔玲跟前。乔玲瞪着眼睛看着,随即笑着说道“干什么?想包养我吗?”</p>
“我愿意,你愿意吗?你愿意,姜庭波愿意吗?这是教学的工程款,先前付过一部分,剩下的你收着。”</p>
乔玲拍了拍桌上的现金,意味深长地问道“多少钱?”</p>
“十万!”</p>
“十万,要得了那么多吗?据我所知,材料费已经基本结清,剩下的只有工程款,用得了这么多吗?你还真是钱多人傻。”</p>
“不仅是工程款,剩下的就留给你们帮助学生们改善伙食吧。以前只知道山里苦,没想到会这么苦。”</p>
“那你也应该把这钱交给余校长,我管着不合适。”</p>
“余校长是本地人,牵挂多。如果有人知道这笔钱,难免有人会跟着吸血。”</p>
乔玲看看钱,又望望卓青远,随即笑着道“哎……你这人吧,城府太深,算得太远。有时候就不能想的简单一点吗?干嘛那么累?”</p>
“习惯就好,习惯之后,反而会觉得这是一种享受。对了,你不回家吗?”</p>
乔玲没有直接回答,她定睛地看着窗外,回家对她说是一种奢侈。</p>
晚上回村时,卓青远哭过小雨家,他又去和叶医生道别。明天寒假大会之后,他就要起程回去。</p>
出来几个月,情绪已经得到安慰,悲伤已经得到缓解,生活不能因为金玉梅的离开而停止,生活该继续的依然要继续。</p>
马家坡没人了解卓青远的身世,也没人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马家坡?更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待在这里这么久?也猜不出来他还会不会回来?</p>
在卓青远告诉叶医生自己明天就要走的时候,他和马代礼是一样的反应,沉默不语。</p>
卓青远在该来的时候来了,他的出现,改变了整个马家坡的命运轨迹。现在他又要走了,他又不属于马家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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