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结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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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有一个问题,兀门如今在顾栩的手上,他可有行动?可有计划着查清当年之事,为他母亲复仇?”苏牧英低声问,“不必告诉我详情,你只说,有没有?”</p>
兀飔微微眯眼。</p>
他道:“宰辅大人看起来倒是真性情。你也想为怀月主子讨个公道?”</p>
“是。我身为宰辅,虽然手握重权,但也处处受制于人,盯着苏家的人,要多少有多少,有些事,我做不得,兀门却可以。”苏牧英说,“若兀门有此计划,我愿提供这些年我调查出的线索。”</p>
兀飔勾了一下嘴角:“实不相瞒,兀门之中,并无此意。”</p>
苏牧英豁然转身。</p>
“怎么可能?小栩绝非是无情之人。”苏牧英蹙眉道。</p>
“顾栩围着皇帝转圈,祈求官位,大约是你这位大舅舅靠不太住,无法给他前途。”兀飔讽刺道,“既为一家人,你为何不帮他?”</p>
“苏家势大,不宜在此时多一个权臣。”苏牧英道,“此事我已经告诉了小栩……他却……”</p>
兀飔却沉默,等着苏牧英继续表演。</p>
苏牧英果然说道:“京城中的流言,想来你也已经知道了。”</p>
“是,真是了不得的流言。”兀飔道。</p>
“……之前年节,我就很是奇怪了。”苏牧英沉吟,“他二人相处之时,不像父子,反倒格外亲近。夜宴上提及赐婚之事,小栩的反应也古怪极了。”</p>
他脸上显出一丝屈辱:“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我苏家……怀月……”</p>
苏牧英捂住了脸。</p>
“宰辅大人说完了?我还有事,就不在此耽误了。”兀飔透露出要走的意思。</p>
苏牧英道:“小友留步。”</p>
“哦?宰辅大人还有什么话说?”兀飔嘴角含笑。</p>
“方才提起小妹,我见小友情绪……很是不同。”苏牧英道,“你当在兀门很久了吧?”</p>
“宰辅大人好眼力。”兀飔笑了笑,“什么事?”</p>
“小栩不愿复仇,我作为长辈也不好逼迫,想来,怀月更不愿他涉险,因此罢了。”苏牧英道,“这件事……也只有靠我们自己。”</p>
“……你的意思是?”</p>
“何不结盟?”苏牧英道,“怀月于你有恩,你看来也并非不通人情之人,心中想必还存着一丝念想。我有权,却无暗中行动的人手,我们……自己为怀月报仇如何?”</p>
兀飔道:“你要与我合作?”</p>
“正是。”苏牧英说,“对于当年之事,我已有了初步的计划,只是其中阻碍重重,难以一蹴而就。”</p>
“当年,是谁陷害了他们?”兀飔盯着他。</p>
“此事……或许与顾大石有关。”苏牧英道,“你难道不觉得蹊跷?这敦信伯,分明在甘州一事中无太出众的功劳,皇帝却依旧嘉奖于他。小栩因此动摇心思,急于做官,如今又被名声拖累,连带怀月夫妻也颜面无光。”</p>
苏牧英淡淡说道:“此人……留不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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