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破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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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猪只是个半大小猪,肉质细嫩,没有太多肥油。</p>
用小刀削成薄片,穿在树枝上烤熟,再撒上辣椒面和细盐巴,一口下去,满嘴留香。</p>
野兔肉质鲜美,两个兔后腿留给了顾越顾栩,剩下的轮给每个暗卫刚刚好一人一个。</p>
烤白菜卷烤肉,烤辣椒面茄子,烤韭菜……这一夜月色明亮,院子里都不用打灯笼。一群人围着火塘,美美吃了一顿大饱。</p>
只是没有馒头面条,顾越吃到最后还是觉得稍有些意犹未尽。那一坛酒启开格外醇香,几个人分着喝了个精光。顾越和顾栩不知是心有灵犀还是有什么顾虑,默契地没有多喝,两人共享半碗。</p>
酒少,每个人都喝一些也就没了,实在没有什么拼酒的气氛。因此这顿饭只有些肉食蔬菜,对暗卫们来说不是太痛快。</p>
灭了火塘,收拾了树枝柴火,古代烧烤基本不会产生垃圾,剩下的树枝放在院里晒几天还能当柴烧,只是顾越近期都用不着罢了。</p>
把土炕更大的西屋留给暗卫们挤挤,顾越跟顾栩睡东屋。</p>
顾越胡乱地和他聊天,还要讲安徒生童话故事。但话一出口就颠三倒四,逻辑不通;顾栩静静地听着,还会时不时附和。</p>
那小半碗酒到底还是让他醉了。</p>
很难说是北秦未经蒸馏的粮食酒醉人,还是顾越自己心有旁骛。</p>
顾越快睡着的时候,顾栩贴在他身边问:“顾大石,你是不是秦昭月的人?”</p>
顾越没听见,迷迷糊糊的,很快发出均匀的呼吸。</p>
顾栩很清楚,他不敢在顾越清醒时问出这句话,他怕顾大石的反应有丝毫不符合他期待的错漏,又怕自己接连的怀疑让这个家伙伤心。</p>
他只是经不起失望罢了。</p>
“还有一次,最后一次。”顾栩握住顾越的手,额头贴住他的肩膀。</p>
“我就相信你。”顾栩轻声说。</p>
……</p>
秦昭月请来的机关匠人研究了一番,一致认为直接撬开胆瓶,内容物损毁的风险较低,可以一试。</p>
秦昭月几乎把萨尔罕府和椒园的地刮了一遍,就是没有找到钥匙。他也只能同意强行撬开的方案,在几个匠人中筛出最信得过的两人,负责对这个胆瓶进行破解。</p>
并非秦昭月太过囿于细节,而是萨尔罕背后的人会为这个瓶子潜伏在他府内,本身就是个不一般的信号。</p>
匠人用自带的工具捣鼓了半天,胆瓶中传来一声咔响。那个铁质的严丝合缝的底部整个取了下来,露出里面的空腔。</p>
景存小心地验过毒,取来给秦昭月过目。</p>
里面是一把精巧的钥匙,和一张折成正方形的地契。</p>
地契上标示的位置,在向本地人打听过后,确认是在豫宁府附近,一个很小的镇子里。</p>
于是第二日,秦昭月率人整装出发,带着前来支援的钟浩钟大人赶往那个叫做杨树镇的偏远地界。</p>
早上出发,仅仅一个小时,秦昭月的马队就接近了那个小镇。镇子的确又小又破,只有贯穿南北的一条大街,建筑多是用土夯成,茅草顶居多。</p>
景存在镇子的两个出入口布下人手,防止有萨尔罕的人趁乱逃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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