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大事化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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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看了一个通宵，科考通过的是按考生数量而定的，人数多通过的人数也就多。皇帝只是各看了一百人，其中县试落榜二十名，院试落榜四十名。落榜的这些人中，有的真不比上榜的最后一名差多少，可能是这一届的考生普遍优秀，落榜中有一些人可惜了。</p>

皇帝对任任说：“不与名次靠前的相比，就是上榜后面这几名与落榜这几名来说，真没有差多少。这批学子不错呀。”</p>

任公公：“大宣这些年国泰民安，百姓家有点余钱就让自家孩子开蒙了，帝都不少私塾呢。”</p>

皇帝听完：“朕也乏了，今晚就在这就寝吧。”皇帝心想：自己不信公主，还是不信徐知霖、稽清尘。皇帝想想居然笑了，这一笑，周围服侍的人都懵了，从下午到现在一直阴着脸，宣政殿的人都是大气不敢喘。</p>

皇帝躺在床上，叫住任公公问道：“任予。”</p>

任公公：“奴在。”</p>

皇帝：“你说，这……人……才，是不是……青年才俊是好，像百里奚、孙叔敖这样的，老天爷都是不拘一格的降下人才，为何这科考要限制人数？都可能是可造之才，栋梁之才。”</p>

任公公：“陛下，奴，没听懂。”皇帝没说话，任公公再一看，皇帝气息均匀，睡着了。</p>

任公公出了宣政殿，深吸了一口气。这是查公主查出什么心得了？就等公主回宫了，自己这脑袋今日还在，明日就也就能在。</p>

澄玖公主出了考场，一看，是刘孝众驾着自己的马车来接自己。澄玖犹豫了，还没等澄玖问，刘孝众说：“公主，先上车。”</p>

澄玖一进车里就看到了刘孝今，公主是一脸的轻松、开心，刘孝今见到澄玖自然也是开心，可还是得告诉公主出事了。</p>

马车先去的书院，从书院回的宫中。公主连衣服都没换，就被带到了宣政殿中。</p>

皇帝与皇后排排坐的等着澄玖，一见澄玖平安的回宫，穿着极普通的粗布衣服。</p>

皇帝问：“考得如何呀？”</p>

澄玖向皇帝、皇后行礼问安，接着回答：“回禀父皇，不知道考的如何，等发榜才知晓。”</p>

皇后是忍不住：“真是纵得你胆子越来越大了，才敢参加科考？”</p>

皇帝沉得住气，拉住皇后，又问澄玖：“你可知你母后从昨日就开始担心你，一夜都没有睡好。朕看你睡得倒是挺好。”</p>

澄玖：“儿臣睡的也不好，在号舍睡腿都伸不直，还有蚊虫，什么臭味、骚味，还有不知道是什么味。”澄玖说到此处脸都快挤到一起了。没等皇帝、皇后要数落她，又接着说，“还有人打呼噜，儿臣好不容易睡着，就被叫醒了。儿臣今早发现，带得吃食都坏了，儿臣一天都没有吃东西。”澄玖露出了可怜兮兮，还有点儿委屈的表情</p>

皇后一听急了：“这是饿了一天？”</p>

澄玖：“放了场，刘二公子给儿臣买了包子，儿臣已经不饿了，就是有点儿喝了，考场里的水今天就不能喝了，好像是放的时间过长。就是……就是……”澄玖四下闻闻，“感觉还挺臭的，也不知道是哪里臭，可能是在考场熏的。”</p>

皇帝刚想说：“这不是你自己找的罪受。”</p>

澄玖赶紧说：“其实这次不算最臭的，考院试的一天，儿臣居然在屎号，那些考生都笑话儿臣。那给儿臣熏的呀，儿臣最后是闻着墨块答完的卷子，还要通过了，堂堂男儿也没有考过我。”皇帝听到澄玖在屎号，看了任公公一眼。任公公也知道，再看澄玖，那明明是让帝后二人动恻隐之心，饶了她。</p>

澄玖：“父皇、母后，儿臣想出恭，儿臣都三天没出恭了！”</p>

皇帝一听：“快去，快去。”澄玖起身就走，急急忙忙的样子。</p>

皇后着急了：“赶紧传太医，给公主看看。”又对皇帝说：“我就说别憋坏了。”</p>

任公公：“陛下，这公主，还要再问话嘛？”</p>

皇帝一叹气：“让公主休息吧，明天再说吧。考了三天，遭了这么大罪。”看向皇后问道，“皇后意下如何呀？”</p>

皇后心痛了：“陛下，妾得去看看，别生病了。”说着就要走。</p>

皇帝一把拉住，“不用去，什么事都不会有，这孽障就是让你我二人心疼她。”皇帝转头问任公公：“那屎号怎么回事呀？”</p>

任公公真怨呀，委屈道：“这真不是奴安排，就是排到了。奴知道后，把茅房都重新弄了。”</p>

皇帝：“你就该让她次次坐在屎号旁，就没今天这事了。”</p>

任公公小声嘀咕了一下：“坐屎号也通过了。”</p>

皇帝：“你说什么？”</p>

任公公：“这奴可办不了呀，考场里，奴最多就是能管屎号。”</p>

在场听到的人都乐了，皇帝、皇后能说什么，事已至此。</p>

皇后问皇帝：“这考场有这么大味吧？”</p>

皇帝：“希儿没有说错，考场里什么出身的都有，天气还热，可不就什么味都有。我看希儿不像说谎，你看她眼眶都是黑的。一进来，我就闻到一股子包子味。”</p>

皇后：“陛下这就不罚了？”</p>

皇帝：“罚啥呀？怎么罚？皇后想罚，皇后罚吧。”</p>

皇后：“就这样算了？”</p>

皇帝：“不聋不哑不做家翁。”</p>

皇后：“那这次要是过了，还让她再去考呀？”</p>

皇帝：“皇后呀，你当考中秀才是那么容易的事呢？就她，能考过？今天一天几乎滴水未进的。”</p>

皇后：“希儿宫里的人得换换，贴身的几个真是瞒着滴水不漏。”</p>

任公公赶紧说：“皇后娘娘，换不得，换不得。”</p>

皇后：“几个奴婢，有什么换不得的。”</p>

任公公：“这几位奴婢换掉，一是从小陪着公主的，公主会伤心，也会伤了母女感情；二是这个奴婢都有功夫在能保护公主；三是这公主宫里的人都不能轻易换，都是知根知底的，十分可靠。这次的事，也看出，公主宫中是十分放心的，铜墙铁壁一般，一丝的消息都没透出来，要不是皇后娘娘亲自去，都发现不了。”任公公就差没说公主练得其实是武，全宫上下谁知道，澄鸣宫的人全知道，就是没一个人往外说的。</p>

皇帝：“皇后，这也是朕为何没有罚澄鸣宫的人，如此忠仆实属难得呀。”</p>

皇后：“那也得罚呀，也不能纵着呀！”</p>

皇帝：“罚什么，听皇后的，就是不能打。”</p>

皇后：“还不能打……”皇后就想打，真是要被气死了，澄鸣宫里知道安排的两位自己的嬷嬷都没有发现，“那就罚半年的俸禄吧。”</p>

皇帝：“行，就依皇后的，罚澄鸣宫上下一年月俸充军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