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嘱咐是鸡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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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太医：“公主不要声张！真若是别人做了什么，如今也是查不到了。要是真让皇帝查起来，皇帝震怒可能就会伤及无辜，还打草惊蛇，就不知道多少人头落地了，也不见得能查出来，再胡乱攀咬起来，这就乱了，后果会不堪设想。”</p>

樊妃一直心情不佳，这是谁都看得出来的。澄玖听了孔太医的话，就去樊妃宫中去侧面的问问。</p>

樊妃见公主笑呵呵的突然到来很是惊讶，一下乱了手脚，不知如何是好。</p>

澄玖：“樊妃娘娘不必、不必，之前樊妃娘娘身子的原故，很多好吃的都不曾尝过，我是费了多大的力才让御膳房做得更好吃些。我这是问过孔太医才敢带着吃食来。樊娘娘喜欢吃，就去让御厨房去做，御厨房都会做。”锦锦把果子拿出来，一一摆上。樊妃的侍女们都很警觉，樊妃自己也很警觉，看到澄玖的眼神，无奈拿起，侍女们面色难看，樊妃一横心的吃了起来。</p>

澄玖：“樊娘娘怎么像吃毒药一样！”樊妃嘴里嚼着，发觉确实好吃。“怎么样，好吃吧？”樊妃点头。“没毒啊！放心吃吧。”</p>

樊妃贴身侍女上前：“公主，慎言！”</p>

澄玖：“慎什么言？”</p>

侍女扑通一下跪下：“公主，息怒。”</p>

澄玖：“不息怒！”樊妃一看公主这脾气，就要给公主下跪，澄玖一把拦住，“如今在妃位，怎能跪我。”又冲着那侍女说，“平日里你这是这样提点主子的？”</p>

侍女：“奴婢不敢！”</p>

澄玖：“嘴上说着不敢，事上看，可没一件不敢做的。做都做了，还说不敢。叫我宫里的嬷嬷来，好好教导一番，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樊妃一屋子的侍女都出去了，</p>

樊妃还不如当年在皇帝寝宫过得自在，处处小心了几个月，处处被限制了几个月，结果孩子还是落了。</p>

澄玖：“樊娘娘，今后想做什么不用听她们的。我知你为何如此，不必这般。我身边的侍女、内监也都是苦命人，家里穷才进了宫，我都是知道的。不提别人，就说夭夭，现在是不一样了，亲眼见父母兄妹惨死，看到过尸横遍野，心里的苦只有她自己知道，谁都无法感同身受。在我宫里的侍女、内监还好些，在其他各宫什么样我也是知道。自己苦还要踩着别人的苦，不只在宫里，这世道一直都如此。父皇喜欢你，你就该好好活着。父皇就是不喜欢你，你更要好好活着。你看整个皇宫多少妃子，我父皇能记住的没有几个，真宠爱的也没几个。樊娘娘现在什么都能吃了，把这好吃好喝的都吃回来。就是为了我这费尽心机算计御厨房改进的吃食，樊娘娘都要好好活着。”</p>

樊妃笑了，感激的心情对澄玖说：“陛下跟妾说往年皇亲国戚来请安也就出宫了，今年是怎么的一定拖到饭点，妾就想是不是这些皇亲国戚就想着这御厨房的饭菜啊。”澄玖一想，这是个好买卖呀。</p>

公主宫中艾嬷嬷一直在澄鸣宫里养尊处优，来到樊妃的宫中，见跪了一地的人。慢声慢语的问：“这是因为什么呀？”</p>

为首的侍女一脸委屈：“奴婢就说了一句慎言，公主就发怒了。”</p>

艾嬷嬷看看她说：“你还觉得委屈？”</p>

侍女：“奴婢不敢。”</p>

艾嬷嬷：“不敢的事做多了，都不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了。”一地的奴婢都惊了，她们难道真做错了什么。</p>

奴婢见到说话这样慢悠悠的嬷嬷都不知道自己将面临着什么，心里没有个数，十分害怕。</p>

艾嬷嬷：“都起来吧，地下凉。”众人起来后，艾嬷嬷问道，“公主罚你们跪了嘛？”众人不解，“说话呀！”</p>

侍女：“没有。”</p>

艾嬷嬷：“公主没罚你们跪，你们就跪了，这要是传出去，不是污了公主的名声，说公主苛待这宫人！还说不敢，这心是真歹毒啊。”</p>

众人一听就都跪下求饶了：“嬷嬷饶命，嬷嬷饶命。”</p>

艾嬷嬷看着她们说：“膝盖是服，可这心……是个不服的。嘴上说不敢，这心里是什么都敢吧？”这一地的奴婢开始疯狂磕头，“嬷嬷饶命，嬷嬷饶命……”</p>

艾嬷嬷：“我不是叫你们起来嘛？”奴婢们噌的一下都起来了。</p>

澄玖对樊妃说：“樊娘娘看，这些奴婢是会爬到主子头上的。父皇不让你做这个、做那个是怕有人加害于你，他们就借着父皇的意义来控制你。一瞧那眼神我就知道。”</p>

樊妃：“公主，其实她们都还好。”</p>

澄玖也不想再说奴婢了，这些奴婢都被调出去，得说正事了：“樊娘娘，我今日来是还有别的事。”</p>

樊妃：“公主有何事？”</p>

澄玖：“我就想问问，樊娘娘感觉肚子不舒服前后有没有闻到这前没有闻到的味道？”</p>

樊妃想想说：“好像没有呀，我这宫中连香都不能点，应该没有呀。”</p>

澄玖：“那这院子里的味道也没有变化嘛？”</p>

樊妃：“太后薨世半个月，就下雪了，我就闻到很清凉的味道，我以为是有孕的缘故，对什么味道都比较敏感，时不时的也能闻到。”</p>

澄玖：“樊娘娘什么时候闻不到了？”</p>

樊妃：“小产这后就没有了。”</p>

澄玖：“闻到的时候，都看到谁了？”</p>

樊妃：“在这院中能闻到，有时一开门就闻到了，时有时无的，我也问过侍女，她们就说没有闻到，可能就是我鼻子灵吧。公主，会……有人害我吗？”</p>

澄玖：“樊娘娘不要想太多，只是这胎落的太蹊跷了。母后落胎是怀上就不好，樊娘娘胎都稳了，怎么一下就保不住了。”樊妃一下就又失落了，“我人小，可能是我多想了。以后樊娘娘还会怀孩子的，多一分小心总是好的。”樊妃点点头。“那时，皇亲都住在宫中，每个人身上戴的物件都不一样，也可以是冲着了，并不是有意的。下次，就尽量避免。”澄玖突然想到物件，可皇亲们都离樊妃远远的，避嫌避的那叫一个自觉。“小孩子是不是也不曾来看过樊娘娘？”樊妃摇摇头，“那应该就是这个孩子与娘娘的缘分尽了，就走了，可就是太伤樊娘娘的心。别太伤心了，赶紧养好身子，我还盼着有个弟弟妹妹的。”</p>

樊妃今日算是真得从心往外的笑了好几次。</p>

澄玖最后提醒道：“樊娘娘，今天这话都是我自己乱想的，千万不能与任何人说，外面的这些人都不能说，要是出了大乱子就真麻烦了。”</p>

樊妃：“公主不必多虑，妾是懂的。”</p>

澄玖：“父皇还把你安排这里，是有多看重樊娘娘，樊娘娘可要好好保重自己。有什么事叫人来寻我就是。”樊妃点头应下，</p>

澄玖要走了，樊妃从寝殿出来要送。艾嬷嬷也训了一会了，对艾嬷嬷说：“有劳艾嬷嬷了。”</p>

艾嬷嬷见到公主和樊妃在殿中走出来行礼：“奴婢拜见樊妃娘娘，拜见公主，老奴应该的。”樊妃宫中的侍女们一见公主出来，都规矩的站的。</p>

澄玖对她们说：“你们知道错了？”</p>

侍女们：“奴婢知道了。”</p>

澄玖：“知道错哪儿了？”</p>

侍女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错哪里了？不知道呀，到现在这艾嬷嬷也没有说错哪儿里了，为首的侍女：“奴婢们，奴婢们……”</p>

澄玖知道她们是不知道，就道：“你们管得太宽了。”</p>

为首的那个侍女上前：“奴婢有责要提点主子。”</p>

澄玖：“你那不叫提点，是胁迫。就得听你的。”为首的那个侍女一中斥跪下了，“樊娘娘这几个月你们说什么是什么，那是看在胎儿的份上，姑且不计较。现今，倒是事事都得可你们喜好来了，无让父皇把你们都打发了，你们要再敢拿着鸡毛当令箭，看我怎么收拾你们。”</p>

澄玖刚走一步，为首的那个侍女：“公主，陛下吩咐的不是鸡毛！” 所有人听到都惊了，。</p>

澄玖看向她轻松的说：“去问问父皇，他的吩咐是不是鸡毛。”众一听吓傻了，这公主胆子也太大了。锦锦都不知道怎么办了，而安听完，抬腿就走。</p>

为首的那个侍女一把抓住而安：“姑娘莫去！”冲着澄玖跪叩的说，“奴婢知错了。”</p>

澄玖：“牢记自己的身份，同样是受责法，你与我也不是一样的。怎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自己要是没个数，最好闭嘴。艾嬷嬷咱们回去。”澄玖说完就走了。本也没想怎么收拾樊妃身边的侍女，就是找了个理由与樊妃好说一些话，也看看这宫中的侍女都是个什么样子。</p>

皇帝对樊妃当眼珠子一样的看重，自然，澄玖收拾樊妃宫中奴婢的事就要来报了。</p>

皇帝一听就笑了：“这是怎么把公主惹炸毛了？”</p>

任公公：“樊妃娘娘宫中的奴婢一直小心翼翼，有个风吹草动的就草木皆兵了。”</p>

来报的内监说：“听说是樊妃娘娘的侍女管了公主，公主就让艾嬷嬷去教导了。”</p>

皇帝：“是该收拾，好好的一个活色生香的樊妃被她们管得……”来报的内监看到任公公冲他摆摆了手就下去了。“公主怎么想着去樊妃那儿了？”</p>

任公公：“一定是给樊妃娘娘送好吃的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