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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许久,王鹦鹉缓缓站起身来,她放下了小猫,似是要从它身上汲取一丝温暖。“我该走了,这里已不再是我能久留之地。”她的声音沙哑而疲惫,每一个字都透着深深的无奈。</p>
刘休龙望着她的背影,心中一紧,终于忍不住出声唤道:“鹦鹉……”王鹦鹉的身子猛地一僵,她缓缓转过身,眼中满是惊讶与慌乱,待看清是刘休龙后,她的眼神中又闪过一丝心虚与愧疚。</p>
“殿……殿下,您怎么会在此处?”王鹦鹉声音也不自觉地颤抖着。刘休龙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他缓缓走向王鹦鹉,眼神紧紧地锁住她。</p>
刘休龙假装笑了笑,说道:“本王看你出去时神色不佳,心中有些担心你,这才跟了过来。”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尽管努力维持着镇定,但声音里还是隐隐带着些酸涩。</p>
王鹦鹉听闻此言,心中一紧,她知晓刘休龙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这份体贴让她越发觉得愧疚。她微微抬头,偷偷瞥了一眼刘休龙,嗫嚅着说道:“殿下,是奴婢不好,让您费心了。”她的双手不安地揪着衣角,眼神闪躲,不敢与刘休龙对视太久,仿佛多看一眼,就能被他看穿自己内心的慌乱与矛盾。</p>
刘休龙微微摇头,轻声说道:“你不必如此,我只是……见不得你难过。”他顿了顿,似是鼓起勇气,又接着说:“鹦鹉,我知道你心里还念着他,可他如今也快要大婚了,你又何苦这般折磨自己?”说到此处,刘休龙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但他很快掩饰过去。</p>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尴尬的气氛如潮水般蔓延开来。为了打破这僵局,刘休龙的眼珠快速转动了一下,目光不经意间扫到了那只蜷缩在王鹦鹉脚边的小猫,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念头。他轻咳了一声,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些,说道:“你既然喜欢养猫,不如本王给你寻来一只。”说这话时,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p>
王鹦鹉没有抬头,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那动作细微得几乎难以察觉,如同一片随风飘落的树叶,无声无息。刘休龙见状,心中顿时明了,她还是舍不得那段与刘休远共同拥有的回忆,那些回忆就像一把坚固的锁,紧紧锁住了她的心门,让他难以企及。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自嘲的弧度,那笑容里带着几分苦涩与不甘:“鹦鹉,以后我能不能和你,和你来喂它?”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像是在询问,又像是在哀求,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从牙缝中挤出来。</p>
王鹦鹉依旧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地点了点头。那轻轻的一点头,对刘休龙来说,却像是黑暗中透进来的一丝曙光,让他的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的火苗。</p>
天色渐晚,夕阳的余晖将两人的身影拉得长长的。刘休龙默默地走在王鹦鹉身旁,打破了沉默:“鹦鹉,天色晚了,我送你回住处吧。”王鹦鹉微微一愣,随即轻轻地点了点头,低声说道:“有劳殿下了。”刘休龙微微一笑,说道:“跟我还客气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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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透过雕花窗棂,洒下细碎光影,堂屋内刘休文与刘休龙正相对而坐。刘休文身着一袭月白锦袍,腰间系着碧玉带钩,神色间透着几分灵动与潇洒,他微微倾身,手指轻叩桌面,率先开口道:“三哥,此次大哥大婚,必是举国同庆之盛事,你我可要好好筹备贺礼,方能显出我们这些做弟弟的心意。我听闻那临海进贡的珍珠圆润硕大、光泽温润,若制成珠钗赠予大嫂,定能讨得她欢心,也为大哥大婚添彩,三哥意下如何?”</p>
刘休龙一袭玄色长袍,身姿挺拔如松,剑眉星目间透着沉稳与内敛。他手指轻轻摩挲着手中的折扇,微微沉吟后说道:“六弟这主意虽好,但大嫂出自陈郡殷氏,想必珠宝首饰也不缺。我前些日子偶然得了一幅前晋名家的墨宝,画的是鸳鸯嬉戏图,寓意吉祥,且画工精湛,用来做贺礼或许更为合适。”他的声音低沉醇厚,如陈酿的美酒,在屋内缓缓流淌。</p>
此时,王鹦鹉端着茶盘缓缓步入屋内。她身着一袭素色罗裙,身姿轻盈,面容略显憔悴,却仍难掩那楚楚动人的气质。她莲步轻移,将茶盏轻轻放在两人面前,动作轻柔而优雅。当听到“贺礼的事情”,她的手猛地一抖,茶盏险些滑落,茶水也跟着微微荡漾。她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痛意瞬间蔓延至全身。往昔与刘休远相处的甜蜜画面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闪现。</p>
她强忍着内心的悲戚,低垂着眼眸,不想让两位皇子察觉出自己的情绪波澜。那微微颤抖的双手,将她的痛苦泄露无遗。王鹦鹉在心底默默祈祷,希望能尽快完成奉茶之事,逃离这个让她心碎的场景。</p>
刘休文一直用余光留意着王鹦鹉,此刻见她这般模样,那壶不开提哪壶的说道:“鹦鹉,这些日子,本王忙于诸多事务,没顾得上瞧你,你这身子可大好了?你之前受了板子,也得伤筋动骨一百天呢。”说罢,他还挑了挑眉,眼神中充满的戏谑。</p>
王鹦鹉心下猛地一紧,她微微点头,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轻声应道:“奴婢好多了,谢广陵王挂怀。”她紧攥着衣角,指节泛白,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下来,试图掩盖内心的汹涌波涛。</p>
刘休文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重新靠回椅背,双手抱胸,漫不经心地继续说道:“伤好了便好。只是大哥这事儿做得,可真叫人捉摸不透。他之前那般信誓旦旦地说喜欢你,如今却要娶太子妃大嫂,这不是把人当猴耍吗?不过话说回来,你也莫要太过伤心,毕竟这宫里的事儿,本就没个定数。”他一边说着,一边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王鹦鹉的反应,看到她的脸色愈发苍白。</p>
王鹦鹉只觉得五雷轰顶,刘休文的话如同一把把利刃,直直地刺进她的心窝。她的双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险些夺眶而出。她紧咬下唇,直到尝到了血腥的味道,才强忍着哽咽,低声说道:“奴婢一个宫女,出身卑微,如何能与殷女郎相提并论。”那话语中饱含着无尽的自卑、哀怨与绝望,曾经与刘休远相处的甜蜜回忆此刻都化作了最残忍的毒药。</p>
刘休龙一直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心中对刘休文的行为极为不满。他藏在袖中的手暗自握紧了拳头,骨节泛白,极力克制着内心的怒火,看向刘休文的眼神里透着一丝冰冷的警告,语气不耐地说道:“行了,行了,你还是谈正事吧。”言罢,他又迅速换上一副温柔的神情,看向王鹦鹉,目光中满是怜惜与关切,轻声说道:“鹦鹉,你先下去吧。”</p>
王鹦鹉低垂着头,轻轻点了点,那动作轻微得仿佛只是一片羽毛的颤动。她强忍着泪水,转身匆匆离去,脚步略显慌乱,像是一只受伤后急于逃离的小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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