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躲不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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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沉暮心想，阿石骂得真对。他当时该让阿石多骂几声。</p>

………………</p>

等他终于杀了那个嘴碎的杂种后，楚沉暮才有心情唾弃自己。他竟然动过投降的想法，在这里，在巽州，在这片乱石滩，在阿石最后存在的地方，在阿石的仇人还活着的时候。</p>

触目可见的都是零碎的尸体，呼吸之间都是刺鼻的血气。</p>

这样苍凉悲壮的背景该配的是一位站着死的亡魂才对，或许不能站着死，或许会倒下，但总不是跪着生。</p>

起码不能跪在阿石的仇人前生。</p>

高阶修士之间的战斗往往都是很短暂的，要么点到即止，要么摧枯拉朽，很少有一次对战，能从落日西垂打到月挂枝头。</p>

整片天地都被茫茫的月色笼罩了，衬得红色更红。</p>

楚沉暮几乎是机械性的挥剑。他觉得小时候被师尊教习，一天都没有过这么多次动作。</p>

这样想想师尊其实也不算严格。</p>

迎面打来一团看不清的东西，只有破空声响起，他只来得及给自己套了个防御。</p>

躲不过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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