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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抚起效。</p>
锦蝶逐渐冷静下来，但眼神仍虚散麻木。</p>
锦鸢擦干眼泪，和石榴两人替她擦净身子，清理包扎身上的伤口，头发无法清理，只能拿了剪子来绞了，再用篦子沾了水将剩下的短发一下下梳开。</p>
等她们这边清理好。</p>
北晖也端了薄粥送来。</p>
锦蝶仍缩在角落里，在看见石榴端来一碗粥后，猛地扑上前去，双手捧着粥碗，不顾烫人，狼吞虎咽地灌入口中。</p>
“哎你慢些——”石榴被吓了一跳，连忙要去掰开她。</p>
手才碰上碗底，锦蝶从碗里抬起头，一双眸子毫无刚才的麻木涣散，恶狠狠地盯着石榴，冷不防张口死死咬住石榴的手腕。</p>
立刻见血！</p>
“锦蝶！”</p>
锦鸢立刻上前，低声呵斥，“快松口！”</p>
石榴已经疼出冷汗来了。</p>
锦鸢动手掐住她的下颚掰开，仍是无用。</p>
锦鸢顾不上扭头张口叫人：“北晖！快进来！”</p>
直到北晖进来抬手掰开，这才把石榴的手拉出来，虎口处四个牙龈，伤口深，鲜血汩汩渗出，锦鸢取来干净巾子捂住，又寻来止血药撒上包扎。</p>
石榴满脸冷汗，疼的齿间打颤。</p>
“娘子，我没事……”</p>
锦鸢抬头，眼角通红，眼中情绪混杂，“对不起，让你受伤了。”</p>
“饿过来的人都这样，会护食。”</p>
“先出去休息吧，我来看着她。”</p>
锦鸢回眸，看着锦蝶继续捧起粥碗，埋头喝着。</p>
那一碗粥很快见底。</p>
锦蝶捧着碗，意犹未尽地舔着。</p>
锦鸢不忍继续看下去，朝外走去，想再去盛一碗来给她。</p>
她还未走到门口，从身后爆发出一声尖叫：“长姐别走！”</p>
锦蝶扔开粥碗，瓷碗哐当一声在地上碎裂开，她手脚并用从床上跳了下去，脚上的伤口再一次裂开，一脚一个血印。</p>
一边跑一边叫着：“别扔下小蝶啊！”</p>
北晖伸手去抓她，谁知她身上的衣裳太过宽大，只抓了衣领，顺着就把衣裳拽了下去，里面才上了药，未着寸缕——</p>
北晖下意识偏首。</p>
错过了抓住锦蝶的时机。</p>
锦蝶朝着锦鸢跑去，半跪着扑在她的怀里，双手环抱着锦鸢的腰，昂头哭喊哀求着：“长姐别走……是爹爹错了…小蝶也错了…”眼泪混着鼻涕淌下，“爹爹是被人害死的！根本不是从上面摔下来的！还有人、还有人要害死我！”随着这些话说出口，锦蝶眼底再次翻涌出恐惧，甚至占据满她的整个眼瞳。</p>
“好多人……都要杀了我……他们都在追我……我逃了，对！我要逃！你们都是坏人！你们都骗我要杀我！！”她猝然尖叫一声，冷不防用力推开锦鸢，拔腿就向门外逃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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