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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果」！</p>
“芒神干扰了阿璃的因果？”</p>
可阿璃从来没有接触过芒神使，又是在何处遭遇的神权？</p>
他唤不回阿璃的神智，转头想要求助长孙柔。</p>
就这一回头的功夫，他看到长孙柔人身环绕天地万兽之形，与白龙所施展并无二致。</p>
他看到天地万兽奔踏在虚无之间，长孙柔傲然凌驾在兽群之上，她脚踏两只远古巨兽，「统御」身下万兽之形。</p>
虚无之中混乱的距离也无法让她速度慢下来，只因她每一次跨步都行过千里万里，空间距离对她来说毫无意义。</p>
她未曾施展和阿泠一样拉开空间裂缝的手段，单凭这肉身之强悍，便来到芒神面前，与白龙会合。</p>
“前辈！”</p>
其统御兽群经过阿泠之时，没有侧目看向他，天籁般的清冷声线却在阿泠脑海中奏响：</p>
“因果生灭，你需得看仔细。”</p>
阿泠听闻此言，一头雾水，若是刀鬼在这，一定忍不住破口大骂。</p>
“他娘的！你们这些老东西，能不能每次把话给说清楚了！”</p>
虽然刀鬼不在，但他终究是没忍住，奔腾万兽追随超越空间之外的神使，去往深处的战场。</p>
阿璃的前进速度也并未逊色多少，这正是让阿泠心急的原因。</p>
他仔细思索长孙柔的话，“因果生灭”、“看仔细”，究竟值得是何意？</p>
忽然，阿泠心中一动，闭上眼，想起与袁兵之间交战的种种。</p>
他将长孙柔渡来的灵蕴尽数渡入了生之玉中，使得魂树无比振奋，生机澎湃，顿时间洋溢在他周身的虚无之中。</p>
再睁眼之时，一对异瞳之中生机无限，他眼中似有精光，看向长孙璃的魂海。</p>
他再次看见了那无形的因果，也看到了潜藏在因果之中的一只血色蠕虫。</p>
原来如此！</p>
袁兵和哭脸面具之间有所勾连，因芒神在上一场神战中身负重伤几近陨落，所以这一次，祂必将倾尽一切，不惜带领麾下众生与诡异面具生灵合作。</p>
长孙璃是在锦城还是在利元郡被种下这一段因果，已经不甚重要。</p>
重要的是，那只蠕虫当即在因果中自爆开来，溅射出无数丝线，连同因果一起将长孙璃魂海缠绕。</p>
巨兽仰天苦痛哀嚎，长孙璃被修改因果，身陷悲愤之中。</p>
其魂海内，无数的丝线以阿泠无法反应的速度将魂海几近撑满，纤细丝线上，又生出密密麻麻的蠕虫。</p>
它们瞬间汇在一起，组成了一张惨白如骨的面具。</p>
就在此时，阿泠舍弃了肉身，以灵魂之身进入到长孙璃魂海内。</p>
他只有一个念头，无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都不能让其发生。</p>
阿泠早就运好了毁灭一拳，他散出生机护住自身灵魂，一拳砸在了面具之上。</p>
汁水四溅，裂纹遍布，面具破碎，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出现在阿泠面前。</p>
他觉得眼熟，是因为他早就见过这张脸了。</p>
这张脸的主人，此刻正在外界虚无之中与兽神使交战——芒神使！</p>
阿泠全都明白过来了，芒神使将肉身全部交给了神降的芒神，早就通过蠕虫潜藏在了因果之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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