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鸿蒙遗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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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的尽头?</p>

三魂一时间不知如何言语，「神权」天道他了解未深，兽神此话要他如何回答？</p>

“鸿蒙之初，缔造遗留。”</p>

兽神低吼，古老的音节回荡于混沌神界。</p>

混沌深处所潜藏的未知之物，仿佛尽皆为此言所惊惧。</p>

它们——或是“祂们”，在害怕，杂乱无章的苦痛乐章甚至都戛然而止。</p>

死寂之中，兽神鳞片映照星河，祂轻抬前蹄，发出混沌本身都震颤之吼。</p>

阿泠脑中一片嗡鸣，恍惚间，他似乎看到了兽神背后的混沌散开，露出一片扭曲之物。</p>

那似乎是一块无法窥见全貌的巨大肉山，扭动的肉芽见到了阿泠，似是在发自内心地欢愉。</p>

心跳如雷，魂树在此刻回应了兽神的呼唤，显现于阿泠身后。</p>

他从未见过三颗魂玉如此躁动，万千的古老符文兴奋无比，就好像是，它们无法开口，却依然想要与阿泠和兽神言语。</p>

诉说诞生于鸿蒙之初，却被埋葬于流逝岁月之中的古老秘密。</p>

不仅如此，隐藏在兽神背后的那块“肉山”，似乎正在与魂树配合相奏，好似被分隔千万年的兄弟手足。</p>

就在此刻，混沌之中，杂乱无章的乐曲开始变得有序，诉诸恐惧与贪婪。</p>

“祂们便是诸神？”</p>

阿泠浸染了一条「神权」，按照世间常理，他已算是踏入神域。</p>

“是。”</p>

兽吼未息，祂微眯流淌星河的双眼，驱散离他们最近的一片混沌。</p>

混沌之中顿时露出无数扭曲生灵，首当其冲的，便是那张熟悉的人脸。</p>

那是芒神的脸。</p>

人脸上满是惊惧，竖瞳旁生六耳，身生羽，背生翼，六蹄之间，祂紧握一根枯木。</p>

“祂就是...芒神？”</p>

一道可怖的兽爪痕迹印在人脸上，一直蔓延到祂的两只前蹄。</p>

祂受了很重的伤，阿泠当即想到，这个时间，刚好是长孙柔和芒神使大战不久之后。</p>

芒神接连后退，祂似乎很怕暴露在兽神跟前，一眨眼的功夫，祂便和其他未知的扭曲生物一起，再度隐进了混沌之中。</p>

隐去之前，阿泠看得清楚，祂的嘴中在不断咀嚼，数之不尽的灵蕴，从祂身后的“芒”字符号涌出，缓渡入祂体内。</p>

“你，和祂背后的符号是什么？”</p>

“「神格」。”</p>

刀鬼当即一声嗤笑，魂树之中流淌不够完整的符文，他浸染「岁月」之后，便逐渐演变成他的名字，原来这便是神格。</p>

“你背后混沌之中的是什么？”</p>

“天道的尽头。”</p>

阿泠想要上前看个清楚，那块被其称为“天道尽头”的肉山到底是什么，却被兽神前踏拦住。</p>

“不是时候。”</p>

四周的混沌之中，阴冷的视线并未散去，杂乱的乐章再度有序奏响。</p>

祂们在害怕这座肉山，也渴望得到它，并且看兽神的模样，祂在守护这座“肉山”。</p>

刀鬼微眯双眼，既然这是天道的尽头，那剑鬼在想，要跳脱出时间之外抓住哭脸面具，这不就是最快的捷径吗？</p>

可兽神却不让他接近。</p>

似是猜到了阿泠的想法，兽神缓缓道：“还不是时候。”</p>

“这家伙让我想到了我家那个满脸迷雾的老头。”</p>

这云里雾里的说话方式，让阿泠想起了自家那个神秘的心尘师父。</p>

既然天道尽头，鸿蒙遗留兽神不让其接近，他便出言寻求帮助，请兽神助他跳脱出被困死的岁月，真正立于时间之外。</p>

却不曾想，兽神居然直接摇头道：“做不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