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五章 两情相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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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出发比较早，宋月华跟小宝回到家的时候天色还比较亮。</p>

小瑜在学堂吃过饭，得知她们没有吃饭，又到灶房煮粥蒸菜，宋月华也过去一起帮忙。</p>

“下次我提前做好晚饭。”谢瑜道。</p>

宋月华笑道，“没事，不差这一时半会的。”</p>

看着谢瑜利落地切菜炒菜，宋月华感叹道，“小瑜的厨艺也能独当一面了。”</p>

听了这话，谢瑜得意道，“宋姐姐，你别笑，就我这手艺拿回家，那也是仅次于大哥的水平。”</p>

“难怪当时要留下你大哥给你三叔补身体。”宋月华道。</p>

谢瑜也笑道，“也可能是三叔嘴馋了。”</p>

提到谢安，不免想到他参加的乡试应该早就结束了，怎么一直了无音讯。</p>

宋月华问道，“你三叔不是去参加乡试了吗？现在是怎么个情况”</p>

谢瑜道，“乡试是过了，但听阿爹的意思，三叔没打算再考下去了，三叔跟二叔都没回来，村里人也只上门道了喜。”</p>

这两师徒倒是有意思，一个止在院试，一个止在乡试。</p>

若说张如山是不喜被人算计，那谢安已经是少将军的人了，难道还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成。</p>

“止步乡试，确实有些可惜。”宋月华道。</p>

谢瑜听到后，唉了一声道，“没什么可惜的，三叔这个人从小思不可测，我早就看出来，要是事情办不成，多半是他自己不想。”</p>

确实如此，谢安那小子怎么看也不像会吃亏的人。</p>

宋月华又道，“谢二叔也许久不见了。”</p>

听到这里，谢瑜眼睛一亮，正要说话，外面就传来敲门声，宋月华起身去开门，来人是汤媒婆。</p>

汤媒婆一进屋就拉着宋月华的手，笑盈盈道，“大丫，我这里有一个特别不错的小郎君，哪哪都好，你要不要先替雪丫头看看？”</p>

宋月华让小瑜烧些茶水，自己则听听汤媒婆给柳雪找的这个相看对象。</p>

那人名叫霍明归，是从南方来红叶村寻亲的。</p>

可惜的是，他寻的外祖一家早在干旱的第一年，就遭遇了流民烧杀，只剩个刘婆子依托着桃源村才活了下来。</p>

霍明归寻了过来那日，刘婆子刚好在桃源村，祖孙俩一见面就抱头痛哭。</p>

汤媒婆也在现场，安慰了几句，顺势就打听起了对方的家世跟背景。</p>

这个霍明归是刘婆子的外孙，关系不算远，因为霍家是个做生意的，带着母子跑到连州落了户。</p>

后来因霍明归的母亲病逝，与外家联系也就少了，只在每年过年之际上门拜访。</p>

今年干旱刚过，霍父就外出跑货，结果被山匪杀了，霍明归只得变卖了家产，投奔外家。</p>

没想到外家竟也是这般惨状。</p>

汤媒婆还打听到，这个霍明归是个读书人，除了外祖母这里，也没别的归去，看样子是准备长居在此处。</p>

宋月华道，“这人本居在连州，也不了解背景跟品性……”</p>

汤媒婆笑道，“这人家中只有一个外祖母，听说原本在连州还是有房产的，他既然变卖了家产来到这里，当个小地主是绝对没有问题的。”</p>

宋月华想想道，“我心里有数了，再过些日子，我给您回话。”</p>

“那成。”汤媒婆也不打扰别人，挥着帕子就走了。</p>

宋月华把汤媒婆那里听来的，霍家在连州的旧址抄写了下来，拿上抄写的纸去找了段一刀。</p>

谢瑜见客人走了，刚想继续关于她二叔的话题，不料宋月华拿着张纸就出了门。</p>

学堂。</p>

段一刀听到宋月华让他去连州调查背景的时候，他问道，“姑娘，你觉得自己像不像个当娘的。”</p>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宋月华笑道，“你那么多徒弟，你这个老父亲也上点心。”</p>

段一刀，“……”</p>

连州隔得近，租借一辆马车大约三日能往返，再加上查访调查费的时日，五天左右应该能回来。</p>

段一刀离开后，宋月华托村里的刘山炮去打听打听这个叫霍明归的人品。</p>

“这人才刚来，人品这种东西要咋打听。”</p>

刘山炮往后一靠，他的肩膀还包着纱布，白日里也不去村里干活，毕竟是为了村子受的伤，村里人也不好多说些什么。</p>

看到他这个死样，宋月华都想抽自己一耳光，这人自己的人品都跟狗屎一样，自己是昏了头才会找他。</p>

“算了，我自己去打听。”宋月华转身就走。</p>

刘山炮哎了两声，追了上来，“你这丫头，话说不了两句就走，不就是人品嘛，哥哥我去帮你打听，那你是不是得给点辛苦费啊！”</p>

宋月华扯出一个笑，婉拒道，“算了，不必了。”</p>

“等一下，”刘山炮跑过来，挡在宋月华的前头道，“你倒是说个数，我看合不合适我再给你干，哪有像你这样，话都不说完就跑的。”</p>

宋月华叹了一声，道，“我只能给5文钱。”</p>

刘山炮张了嘴半天没吭声，宋月华绕过他继续往家走。</p>

“我干！”</p>

刘山炮在后头大声喊完，又跑到她的面前伸出手道，“给钱。”</p>

宋月华，“……”</p>

这人真是穷疯了！</p>

“哪有先收钱的，先把事干了再说。”宋月华道。</p>

后面的刘山炮有些委屈，“你也太欺负人了……”</p>

接下来的几天，宋月华天天去东山挑水剁菜喂猪，棋馆也慢慢稳定下来了，县里下棋的人都知道天元棋馆。</p>

同时出名的还有棋馆的定食，价廉物美，不仅能吃饱，还能吃得美。</p>

张如山托程飞打听的事情也有了眉目。</p>

附近几个县城跟州府里面，棋馆倒是有，但是那里面，什么棋都下。</p>

围棋主要还是聚中在中上层，在学生夫子间尤为盛行。</p>

宋月华道，“等以后我们这边棋力上来了，找个外县的棋馆或是书院约个赛怎么样？”</p>

“这种事情，你得先找方势力作背景依托，”张如山道，“不然你一个小商户弄的这种事情，谁会理你。”</p>

宋月华想想也是，现在她这里是要背景没背景，要棋力没棋力。</p>

“要不，你找白鹭书院？”张如山道。</p>

要是找了白鹭书院，哪里还会有她说话的余地，且不说那个传说中很厉害的孔夫子，就俞多才那四人展现的棋力，就很一般。</p>

与其如此，摆在她面前的只有两条路可以走。</p>

第一条，培养自己的棋士，第二条，去挖别人家的棋士。</p>

自己培养出来费时费力，近五到六年棋馆就别想参赛。</p>

去挖别人家现成的棋士比较现实，但目前资金跟不上，说来说去，还是得先赚钱。</p>

宋月华道，“现在急不得，容我想想吧。”</p>

张如山拿出新买的百花饼道，“这个你给我顺带给谢瑜。”</p>

自从张如山在县城干起了?师的活以后，就再也没有回过村子。</p>

宋月华问道，“最近不打算回去吗？”</p>

“不回，不回，”张如山摆摆手道，“回去一趟心中疲惫，待我缓缓再说。”</p>

宋月华笑道，“你跟二锅头倒是一对难兄难弟。”</p>

说到二锅头，张如山道，“听说贾叔要娶红叶村的牛寡妇？”</p>

宋月华猛地抬起头看向他，“你怎么知道的。”</p>

“张蛋蛋差不多每天都回去，村里的事，他都知道。”</p>

张如山笑道，“听说这个牛寡妇还挺看中贾叔的，看样子，贾家怕是好事要近了。”</p>

这个张蛋蛋也太全面了，早知道花5文钱找刘山炮，不如直接找张蛋蛋。</p>

宋月华回到家，把百花饼交给了小瑜。</p>

谢瑜红着脸不好意思道，“宋姐姐，你让他下次别再买了，也不知道他赚没赚到钱，这个饼子也不便宜。”</p>

虽然张如山整日跟个街溜子一样，不是在季明商铺喝茶，就到来她的棋馆下棋，但钱肯定是能赚着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