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幻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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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五十两给得值，超值。</p>

至于酒精嘛，若是时间允许，且真有小姑娘说的那么好的效用，那肯定还是要买上一些，用不用得上是其次，有备无患总好过临事慌乱。</p>

搞定了赵头，将人送走，林小月走到春杏身边替她顺了顺毛，比了个大拇指，喜得春杏又对她露出招牌式傻白甜笑颜。</p>

……前一刻出尘脱俗的气质，瞬间……幻灭。</p>

大体是赵头回去之后，跟衙役们都打过招呼，让他们对待四个姑娘要客气一点，别摆出一副吊儿郎当，不正经的痞相，平白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p>

那些衙役也都是人精，头头突然提醒他们，摆明了告诉他们四个小姑娘的身份不简单。</p>

外人不知道，但实际上他们自己心里门清，衙役不过是吃官粮系统中的小喽喽，权力不大，要做的事却不少。</p>

在官大一级压死人的阶级社会中，他们就是最低级的社畜，可替代性很强。所以大多衙役在官府中，拼死拼活，干尽脏活累活，到手的银子也都是那么一丁点。</p>

千里迢迢出来押送流放犯，路上只有他们和犯人，衙役就是老大，除了吃喝用度公费支持外，流放犯的亲戚为了让犯人途中少受苦，会私下给衙役们塞点银子。光这一点，就也比自己的死工资只多不少，要不然他们也不会出来平白找折腾受累干嘛。</p>

至于赵头说的四个姑娘的身份背景，除了提醒他们注意不要得罪人外，最重要的就是告诉他们，四人之中有一个是实打实的医者。</p>

押送犯人的路上，来回得要上数千里，一路舟车劳顿、十分艰苦。不说流放犯，就是衙役们或多或少也都会被折腾出点毛病出来。</p>

如今可好，不用进城进镇，直接捡现成的，就有一位小大夫。</p>

而且听赵头的语气，这小大夫的医术相当不得了，这不是明摆着让他们捡便宜吗？所以，无需赵头赘言，衙役们纷纷收起面对流放犯时凶神恶煞的表情，换上一副阳光开朗，绝对好说话的模样，乐呵呵的往四个小姑娘跟前凑。</p>

当然，衙役们也没忘记，要自行维护好秩序。</p>

毕竟吧，皇城里的那一些医馆的大夫，无论医术好不好，脾气那可是一个赛一个大。</p>

不说面对那些平民百姓，就是他们这些吃官粮的，但凡去看个头疼脑热、跌打损伤，那些大夫只要一看到病患不排队伍，说话声大点吵点，立马就跟吃了枪药似的，原地弹起，巴拉巴拉对着你就是一顿输出，那口才绝对能把你骂的怀疑人生……。当然，至于被请上门给大户人家看诊的，他们也不知道。</p>

只能说，能在皇城开医馆的，背后都是有靠山的。再加上，人家吃的是技术饭，这门技术还是人人都需要的。所以，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医者。</p>

如此一来，见多了“妖魔鬼怪”的衙役，自然也养成了一套下意识的生存习惯。</p>

等到了春杏这边时，他们一个个的，无需别人发话，就自觉的排好队伍。</p>

若是看到队伍超过10人时，甚至后面的人索性也不排了，先去流放犯那边吆喝吆喝，维持秩序，要么就到衙役自己的那一块区域和同僚侃侃大山，边聊边等着。</p>

春杏的动作不慢，大概到了夜幕降临的时候，林小月几人就准备好了暮食，就等着她忙完了一起吃。</p>

春杏看完手上的衙役后，抬头见前面还有几个在排队，索性先招呼一声，让后面的先别排，看好了目前正在排的几位官差后，她也得先停一停，吃饭歇一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