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9章 是他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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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春雪拿起筷子，她不怎么饿，早知道不下来了。</p>

长风坐在她的身侧沉默寡言，不知道他跟榴娘说了什么，情况是否乐观，但她没心思问了。</p>

偌大的屋子内一片安静，偶尔有碗筷发出的声音，更显气氛沉闷。</p>

无极跟长风交换视线，不知道他们到底怎么回事，只好埋头认真吃东西。</p>

赵大人在等宋春雪开口，宋春雪却沉得住气，他只好吃饭。</p>

其实他不太贪口腹之欲。</p>

“藿香两口子回去了？”冷不丁的，宋春雪忽然开口发问。</p>

“还没，据说是去街上闲逛了，晚上才回来。”赵大人心想，你倒是问点该问的啊，怎么比他还沉得住气？</p>

宋春雪看着他，慢条斯理的转头看向和尚，“他是谁？”</p>

她已经稳住了心神，那片刻的慌乱消失不见，因为她知道，不管什么匪夷所思的理由，眼前的人也不可能是当初那个人。</p>

哪怕容貌相似，但他是和尚。</p>

物是人非。</p>

哪怕他们的灵魂还是当初那两个人的，但时过境迁，他们跟两个投过胎的人没什么区别。</p>

“这位是慧能长老，京城祥云寺的。”赵大人言简意赅，没有多说。</p>

宋春雪朝他点头，刚看到他时的种种心绪，这会儿平静了。</p>

是他又如何。</p>

他又不叫江树明。</p>

哪怕他的灵魂曾经叫江树明，如今对他们而言，皆成过往。</p>

他不该来见她的。</p>

他更该见的是他的孩子。</p>

不过也可能，他已经见过他们了。</p>

既如此，见她又有何意义？</p>

“宋道长。”</p>

就在宋春雪想哼笑出声时，他终于开口说话了。</p>

声音有些陌生。</p>

宋春雪微微凝眉，“慧能法师。”</p>

这会儿，她不觉得匪夷所思了，毕竟她也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宋春雪了。</p>

她都能重来一次了，那眼前的人用别的方式出现在他面前，也都合情合理。</p>

既然如此，何必装糊涂。</p>

她看向赵大人，“大师兄，你说的故人，指的是这位长老吗？”</p>

还是法师、长老呢，说明他在寺庙的地位比较高，至少不是普通的和尚。</p>

赵大人避开视线，轻轻的嗯了一声。</p>

看来，这事儿是他想岔了。</p>

“我吃好了，你们慢慢吃。”赵大人起身要走。</p>

“大师兄，”她有点生气，留下他们俩说些啥，“不喝两杯？”</p>

赵大人只好坐下，给自己跟宋春雪倒上酒。</p>

宋春雪注意到慧能法师扯了个苍白的笑，她下意识的避开视线，心里有些烦躁。</p>

这算什么事？</p>

嗯？</p>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节骨眼上来见她？</p>

她深吸一口气，夹了个鸡脖子啃着，忽然想到，或许人家只是来看看，了却尘缘，她这么大反应，显得她很介怀似的。</p>

思及此，她平静许多，抬头看向他。</p>

“当和尚好吗？”她微微笑着，自然的发问，“是不是没有当道士这么自在？人干的事儿都不能沾。”</p>

“……”赵大人扶额，他不该在这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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