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一场合作，再入矿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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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干涉你的选择，但是在此之前，必须告知你一件事，那就是，我没有钱。”</p>

医生并未对王宇进行任何劝说，而是说出了另外一件让他直接愣住的事。</p>

“哈？”</p>

王宇确实没想到会从医生这里得到如此的回答，以对方的治疗水平，无论从哪个角度想，都不应该会缺钱才对，但仔细思索几秒，王宇才发觉，医生恐怕确实没有多少存款。</p>

犬舍的居民不会有钱支付医生的治疗费用，那些器官在别的地方是换不到钱的，而医生平时似乎也不会离开犬舍，除了治病大概就是忙于治疗自己的女儿，所有的资金都用在其内也完全可以理解。</p>

“四代的适应性改造手术我可以直接用生物质作为原料替你完成，但二代的改造手术，必须用到黑市上的一些额外原材料，而我，没有钱。”</p>

医生稍稍解释了一下，同时再一次强调了自己没有钱这个听着还是有些怪异的事实。</p>

“明白了，那么我需要为此提供多少通用货币。”</p>

王宇没再继续纠结，而是直指要害地询问出自己需要为改造手术提供多少钱。</p>

“5000通用货币，这是我计算过的，最大程度保证成功率同时减少所需资金的数额，当然，如果你选择四代适应性改造手术，我不会额外收你的钱，这算在我们的协议之内。”</p>

医生果断地给出回答，甚至将所需要的材料制作制作成表单，呈现在个人终端上供王宇查看。</p>

“了解，容我和老鱼头商量一下，我现在没有办法拿出这么多的通用货币，但之后，应该有机会。”</p>

王宇粗略地扫了一遍，似乎都是些他不知晓的化学用品，他选择相信医生没有坑他钱，在不懂的领域上，还是不要质疑专业人士的选择比较好。</p>

他现在确实拿不出这么多钱，将矿场内晶片中积攒下来的积分全部兑换成通用货币后，也最多相当于1000通用货币，正常市场上最普通的手臂义体改造价格大概是五万通用货币，而黑市上会便宜些，三万通用货币足矣，不过没有任何品质保障。</p>

王宇已经想好了，他要再下一次矿场，去十三号坑洞的“墓园”，把不知道为何出现在那个地方的天轴集团产品取出，然后将其换成通用货币，新都四巨企之一的东西，无论如何在废城都能换一笔不菲的资金。</p>

“可以，有钱以后随时来找我，我会尽快为你购置好材料，准备手术”</p>

医生点头应下。</p>

“多谢，那么我先走了。”</p>

王宇向对方道谢，虽然有关系到医生女儿的协议将两人的利益绑在一起，这种在王宇看来最稳定的利益联系是他愿意信任医生的保证之一，但，医生确实是废城这地方在他看来为数不多可以被称为“好人”的存在之一了，剩下的那个，是犬舍的房东。</p>

离开医生的居所，王宇前去做再次前往十三号坑洞的准备，门扉关闭，房屋内只剩下医生一人，和那些不知是否能被看做“活体”的生物组织与器官。</p>

“咔咔咔…”</p>

门扉被二次锁定，医生起身走向工作间的其中一面墙，墙面缓缓升起，展露后面尤其庞大的培养皿，与其说这是一个培养皿，实际上这玩意已经大到几乎占据半个房屋的空间，不如说是水族馆中的那种大号养殖箱。</p>

在刻意做了遮光处理的培养皿内部，除了密密麻麻的管线外，能够隐约看到一个漂浮着的身影，只是不知是否是错觉，对方的肉体好像有一部分和阴影融合在了一起，不分彼此。</p>

蔓延的黑色丝线不知是真实的黑暗还是对方的长发，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个身影少有的部分显露于微光中的身躯是正常的肉体，这个比例比起两个月前的状态要大了不知多少，几乎是零到一的质变。</p>

“再稍等一会儿，我就要成功了……”</p>

医生将手放在培养皿透明的缸壁之上，轻声呢喃，沉稳的话语内，透露着难言的希冀，这是他不知花费多久才找到的可能性。</p>

……</p>

“网络…刚才医生的个人终端应该接入进去了吧，也只有这样才能在黑市中购买商品，可惜这玩意可不是那么好搞的。”</p>

王宇向着楼下老鱼头的商铺走去，中途思索着刚才看到医生列出的物品清单，互联网，这于二十一世纪地球几乎实现全覆盖的事物，在这个存在异常的世界中，并非轻易可以触及的东西。</p>

不通过特定的渠道，并用智能芯片提前过滤掉内部的污染信息，直接接入网络和找死毫无区别，精神与意志包括身躯都会被隐藏在网络信息流内的异常吞噬，更别提“观察者效应”的衍生物——视差怪了。</p>

反正网络这东西还不是王宇现在能够接触的，想要了解这世界的过往也基本可以看作天方夜谭，不知道这次若是成了，有没有机会接触这个世界的互联网呢。</p>

思索之际王宇已经走至一楼，店铺的店门关着，老鱼头隔着一道门给外面的顾客做着维修工作，这是对方脑袋变成这样后养成的习惯，对顾客和对他来说都是好事吧。</p>

“老鱼头，我带个消息来顺便和你谈一笔生意如何。”</p>

王宇敲了敲后门，和里面的老鱼头说着。</p>

“进来吧，是你昨天说的那事吗，悉听尊便。”</p>

老鱼头回应，机械门开启，让王宇走进，在忙碌着的老鱼头旁边那堆积成山的零部件上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p>

“的确是我昨天说的那事，这么说吧，我在十三号坑洞下方的墓园里发现一件还算完好的天轴集团产品，我打算下去把它拿上来，但我没有除了帮派外的渠道可以处理，想来和你合作是个更好的选择。”</p>

沉稳地将自己的计划说出，王宇必须要有一个人帮忙处理这件物品，而他在这个世界根本不认识几个人，老鱼头算是最有可能和他合作的人选。</p>

“你说什么，天轴集团！？”</p>

老鱼头倒是很能捕捉重点，听到王宇话语间的那个公司名称后立刻停下了手里的活计，也顾不上外面的顾客，转过身来带着不可置信意味地看向王宇。</p>

“嗯，但我不能保证那东西会不会已经被别人发现取走，所以还有另一个更保守一些的合作计划，我可以肯定下方有一只机械化程度超过百分之八十的机械犬，我需要一些装备来杀死对方，用其的心脏换取通用货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