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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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想着对颜仁树不太愉快的事情，就回家了。</p>

坐进冥想室，凌琪开始为下一次突破做准备。她关上门，调整灯光，最后，服下李素音给她熬制的止痛药。以防情况再次恶化。</p>

不幸的是，她做到了。要突破青铜体质，她需要将气融入她的肉体和骨骼，强化她的身体，使其超越目前的极限。她又一次没能控制住自己。气在尝试的压力下分裂了，而不是像应该的那样与她的组织融合。凌琪呼吸急促，浑身都是疼痛的、斑驳的瘀伤，骨头深处的疼痛。</p>

她花了几个小时冥想，才站得笔直。她不愿想象如果她仍然像凡人一样痊愈，那需要多长时间。她必须恢复失去的修为，这又是一剂难以下咽的苦果；凌琪发现她不太喜欢失败的感觉，也不喜欢因此而浪费的时间。不过，她认为她可以利用这段时间看看蔡的白色房间能做什么。说服秀兰和她一起去并不难。</p>

房间本身是一个巨大的三尖顶布帐篷，搭建在村庄外，笼罩在从下方渗出的闪闪发光的彩虹雾气中。当她和 Xiulan 走近时，有不少凡人和普通修士在盯着这座宏伟的建筑，但围在白屋周围的守卫将围观者挡在外面。</p>

不仅仅是城市守卫。虽然他们构成了警戒线的大部分，但其中还混杂着身穿光滑的白色漆甲、外加精致链甲和带有白色羽毛的尖头头盔的男男女女。只要出示她个性化的议会臂章，她和她的客人就足以穿过警戒线，进入雾蒙蒙的房间内部。</p>

里面的情况很难描述。凌琪依稀记得，有透明的丝绸床单和冒着泡泡的浴缸、芳香的油和熏香，还有穿着非人类衣服的白衣仆人，但她记不清具体细节了。</p>

……说实话，有点不安。但当她出来时，她感觉比以前更加精神焕发，修为也完全恢复了。秀兰看起来很快就要进入身体修为的后期了。</p>

身体完全康复后，凌琪在再次尝试身体突破之前只剩最后一件事要做：与宗门官员会面，讨论她突破到第三境界后获得的圣旨。虽然想起来很奇怪，但她现在是一名贵族，她需要了解这意味着什么。</p>

凌琪平时很少在外宗主楼逗留，她从来没选择用积分去上主楼的课程，而宗门任务的领取奖励也只在一个房间，所以今天是她第一次去二楼，与一楼宽敞的房间和装饰华丽的大厅不同，二楼显得有些单调。</p>

地板仍然擦得锃亮，大厅灯火通明，但装饰很少。大厅里没有通向许多大房间，而是两旁排列着通往小房间的小门。飞舞的纸信使鸟在天花板上飞来飞去。</p>

这里很少有和她同龄的人。相反，从头发花白的普遍程度来看，这里住着的都是年纪大得多的男男女女。大多数人都是第二境后期或第三境初期，不过她无法确定第三境修士的具体境界。如果她集中注意力，她可以隐约感觉到第三境界正在蓬勃发展。与泽清的强大相比，那些在这里工作的人几乎看不见，他们用几十年的平静劳作磨平了一切锋利的纸张，书写着秩序的低语。</p>

她走进了一条狭窄走廊尽头的办公室，办公室里有她留言中提到的房间。房间光线充足，有一扇宽大的窗户，可以俯瞰广场。墙上摆满了书架和卷轴，角落里长着一棵小盆栽树。</p>

房间中央是一张厚重的木桌，桌上整齐地堆放着一叠叠的纸张，其中一张纸正折叠成一只信使鸟。另一角是一面放在青铜支架上的圆形小镜子。桌子后面坐着这间屋子的唯一一人，一个瘦削的男人，脸上有淡淡的皱纹，头戴黑色牧师帽，灰白的头发上只留着几缕黑发。他留着稀疏的胡须，胡须修剪得很整齐，灰色的眼睛炯炯有神。这位宗门顾问的绿魂修为达到四五级，肯定是这里最强的员工之一。</p>

“您好，凌小姐，”宗门顾问用彬彬有礼、彬彬有礼的声音说道。“我是侯成。很高兴看到一位做事迅速的年轻女士。请进来坐。”他指了指对面的一张精致的软垫椅子。</p>

凌琪礼貌地鞠了一躬，想起了美珍教给她的礼仪。“多谢尊师重教。”凌琪走进办公室时，注意到了其他一些小细节：一支墨笔在不经意间潦草地写写画画，桌子后面的男人在一旁指导；远处的墙上挂着一块牌匾，上面挂着一把抛光的骨箭头；一只猫的尾巴在摇曳，半躺在桌子下面。</p>

然后她跨过门槛，停了下来，眨了眨眼睛，感觉到男人的领域席卷了她。感觉就像档案馆，但更甚。保存的羊皮纸和干墨水的霉味刺痛了她的鼻子。奇怪的感觉很快就过去了，凌琪坐了下来，双手整齐地放在膝盖上。“谢谢你抽出时间来指导我。”</p>

“没问题，”老人回答道，一边将手指交叉，一边打量着她。“我对宗门的职责是指导我的后辈。鉴于你的晋升速度，你很可能很快就会超过我。”他似乎对此毫不在意，凌奇不得不忍住皱起的眉头。他气中的满足感，在他的领域中，让她感到不舒服。一个人真的能好好修炼这种感觉吗？“无论如何，”沉默持续了很久，他继续说道，“你的命令，师妹。”</p>

一卷雪白的纸卷，用一串紫色的丝绸包裹着，凌琪小心翼翼地接过。“现在有什么变化？”凌琪一边问，一边小心翼翼地拉着丝带，松开丝带，展开了卷轴。她的目光落在了上面，上面是极为复杂的边框和精美的书法，上面用密密麻麻的法律术语宣告凌氏家族的成立。</p>

“从直接意义上讲，很少，”侯参谋回答道。“作为我们奖学金计划的受益人，您的职责和头衔将得到托管，直到您服役结束。作为男爵夫人，您将立即获得军官职位，而不像那些能力较差的人。这些事情的具体细节将留给您驻扎地的指挥官。在您建立控股之前，您无需缴纳什一税和税款，所以不要担心这些事情。”</p>

凌琪眨眨眼，她根本没想到自己成了贵族，竟然会突然欠税。“皇后英明仁厚，”她没话说了，“那请问，我这凡人家怎么办？”</p>

“啊，是的，”他看着右边的一张纸说道，“你的母亲凌清歌，还有一个妹妹凌碧玉，没有父亲的记录。”说到最后那部分，老人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赞同，凌琪感到有种想站出来为母亲辩护的冲动。“你的身份凌驾于传统礼仪之上。你是南翠海凌氏的族长，因此，作为家族的族长，你将对凡人成员拥有完全的合法权威。”</p>

“这是什么意思？”凌奇探身问道。</p>

宗师看着她，表情严肃。“我坦白说，凡人几乎没有什么权利。作为宗主，你可以随心所欲地对待你的家人。”凌奇对这句话的含义感到不安。侯成的表情因她的反应而变得柔和。“如果你愿意，我会安排宗门把他们运送到外宗村落安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