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老身聊发少女心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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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古至今，能成大事者皆心性过人，不会轻易被世俗的欲望牵着鼻子走。</p>

可以不完美，但绝不可以有致命的缺陷。</p>

栾雍自认不是圣人，不过是不那么贪图女色罢了。</p>

何况，他的妻子只是不会打扮，不懂那些风花雪月，加上年纪大了，年轻的时候又吃了太多苦头。</p>

至于二人分居，究其原因，不在栾雍，而在姜氏。</p>

来了京城，做了国公夫人之后，她见到了世面，从而有了深深的自卑。</p>

她知道外人怎么看她和栾雍，心中惶恐，于是在家大作大闹，以此来试探栾雍。</p>

甚至还故意弄来几个花枝招展的丫头，大晚上的把她们送到栾雍的身边，看他如何反应。</p>

几次之后，栾雍不胜其烦。</p>

“你要是真想给我纳妾，就去找清白人家的姑娘给我做二房，大大方方的，过了明路！什么脏的臭的都往我屋里塞，把我当成什么人了！”</p>

姜氏大哭，逢人就说，栾雍非要娶二房。</p>

连陛下都惊动了，特地私下询问栾雍：“此事当真？要不要朕给你挑几个好的宫人？放心，绝对都是年轻貌美，干干净净的。”</p>

吓得栾雍直磕头，连说不必。</p>

回家之后，他便搬到现在的住处，只求一个清净。</p>

作为旁观者，姜芙真心觉得，栾雍当初做出这一举动，其实是被姜氏给伤到了。</p>

他可能曾对妻子的粗鄙有小小的不满，偶尔在外人面前也觉得尴尬，但他并不是陈世美。</p>

两个人生了五个儿子，一起携手走过最艰难的岁月，怎么可能没有感情呢？</p>

就凭他宁可一个人搬出正院，不要丫头近身伺候，就足以说明这不是一个一朝富贵，就得意忘形的男人。</p>

“再过几年，咱们连重孙子都有了，还什么老不老的。”</p>

姜芙有点不自在地扭过了头。</p>

“小五那个不成器的呢？”</p>

刚才，孩子们都过来了，但栾雍却没看见栾昇。</p>

姜芙轻哼：“让我关起来了，他应该不知道你醒了。”</p>

说罢，她把自己去青楼把人绑回来的事情，一一说给栾雍。</p>

栾雍听得认真，末了，他忍不住笑道：“这事儿只有芙姐姐你能干得出来。”</p>

当初他和兄弟们偷偷跑去喝花酒，其实只是几个穷逼凑在一起，生平第一次去青楼里见世面，屁股刚碰到椅子，连姑娘们的手都没摸到。</p>

结果，他媳妇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拎着杀猪的尖刀就冲进青楼。</p>

和这一次有异曲同工之妙。</p>

姜芙也知道栾雍指的是这件事，她还颇为得意：“如今不需要我亲自抡刀啦，咱家里有那么多下人，不用白不用！”</p>

二人不禁回忆了一番从前。</p>

“其实，小五这一次惹祸，我虽然生气，但也松了一口气。”</p>

四下无人，栾雍说出心底的话。</p>

“咱家已经到了顶，断无更进一步的可能。其他那几家怎么想的，我不管，反正我是断不会把家里的女孩送进宫里，也不会和皇子做亲。”</p>

说着，他的脸色愈发凝重：“芙姐姐，你想想，肃国公被夺爵，荣国公至今无嗣，镇国公宠妾灭妻，他家乱成一锅粥，世子被毒杀，以后爵位传给谁都难说。”</p>

因为身体还虚着，栾雍的语速有点慢，也显得他的语气更凝重。</p>

“四王里，如今更是只剩下豫章王，封地最小最贫瘠……”</p>

姜芙虎着脸，打断他：“别说了，我都知道。有那小子隔三岔五地捅娄子，总好过全家一点儿错处都没有，反倒令人不放心。”</p>

见她心里明白，栾雍也倍感轻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