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无忧圣城拉特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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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卡雷说完，又默默在心中补充一句：“我就是喜欢贴标签，人造物种不行，我萨卡兹、提卡兹行 ！通通变成萨卡兹提卡兹，才能谈论人权！”</p>

人只会展现自己的一面.jpg</p>

“走吧，带上孩子，我带你们去一个落脚点。”</p>

杜卡雷起身，费莉亚关心地看了眼老朋友，赶紧叫上女儿跟了上去。</p>

“妈妈，我们要去见爸爸了吗！”</p>

“嗯，马上就去，这一次见了就再也不分开了。”</p>

……</p>

三人漫步在大街上，杜卡雷又应付走一个来询问费莉亚什么时候有孩子的邻居，无奈地问道：“你们萨科塔一直都这样吗？”</p>

“原来不是这样的，大家原本只是喜欢爆炸和枪战之类的，顶多喜欢吃甜品。”费莉亚迷茫地环顾四周，“但自从教宗冕下颁布了新的戒律，要求大家必须要有两个孩子作为家庭成员后，拉特兰就变了。”</p>

“原本只是例行公事，但新的家庭从那天开始仿佛没有了羞耻心， 拉特兰人反而不厌恶生孩子了，教宗冕下兴建了福利院，孩子根本不会成为负担，而大点的孩子只是在街上玩几天，回来就……”</p>

“我登记的是单身，塞茜莉娅我也不敢让她出门，我在家照顾孩子，一天，两天……仅仅一个月，我已经理解不了邻居的情感了，他们已经疯了，如果不是什塔经常跟我讲外面的故事，恐怕我会以为是我疯了 ”</p>

“ 辛苦你了，带着孩子混在这个地狱里。”</p>

杜卡雷又拐入一条小径，那是拉特兰的郊外。</p>

“虽然我不知道其它地方的情况，但有一个地方，我能确定有一个地方绝对不会变成地 狱。”</p>

“哪里？”</p>

“安魂教堂。”</p>

“教堂！”</p>

“是的，教堂。”杜卡雷踏过郊外小径的鸢尾花，“那是萨科塔开办的教堂，却不是独属于萨科塔的教堂，更不是拉特兰的教堂， 它属于所有人，而它的主人，则是，一个高贵的 人。”</p>

————</p>

“先导，日安。”</p>

“先导，上午好！”</p>

……</p>

各种族的人向着一名萨科塔青年问好，而青年则一一微笑回应。</p>

“先导，费莉亚被血魔大君带走了，现在正向这里接近！”一名萨弗拉男子从远处赶来，焦急地说道，“怎么办！帕蒂亚去拦他了，她会死的，那可是血魔的大君！”</p>

“ 不要惊慌，堤斯，杜卡雷阁下并不会对帕蒂亚如何。”青年轻声宽慰道，“不要因为种族就抱有偏见，我们在这等待就好，她能解决的。”</p>

……</p>

“唔——帕蒂亚，安多恩让你来的吗？”杜卡雷看着只身一人拦在路上的黎博利，优雅地询问道。</p>

“我只是想见见你而已。”帕蒂亚审视着眼前高挑的血魔，“能被先导称为圣人的人，也没什么特殊的。”</p>

“只是他人的臆想而已，我可算不上圣人。”杜卡雷无语地想道，我一个种族斗士加同化斗士当什么圣人啊，“不过只是凭借第一印象粗略的观察，就可以判别一个人的内在了吗？更别谈你带着审视圣人的标准衡量我，这本就是谬误。”</p>

“有先导的意思了， 咳咳——我是说，很抱歉，请您原谅我的冒犯。”帕蒂亚微微欠身，“既然杜卡雷先生带着她们来到这里，恐怕已经了解过我们了，那么请随我来吧，寻路者会留给每一个人安身之所。”</p>

……</p>

“帕蒂亚，先导让你留下。”堤斯拉住帕蒂亚的衣角，“而且你还有很多事要做，劳伦大婶的花又害了病，木匠先生叫你去帮工……”</p>

“别说了，不会自己找人吗，我又不是样样都会！”</p>

“但 ，但帕蒂亚你认识的人最多呀！”</p>

“[拉特兰俚语]，呃，那个杜卡雷先生，我还有工作要做，先失陪了。”</p>

“呵呵呵，可爱的小鸟。”杜卡雷迈步进入教堂，“走吧，让我们见见这位先导。”</p>

……</p>

“杜卡雷阁下，费莉亚女士，还有塞茜莉娅，欢迎各位的到来。”安多恩微微领首致意。</p>

安多恩对身旁的萨卡兹女士说道：“罗塞拉，先带费莉亚女士和塞茜莉娅回避一下。”</p>

“嗯。”罗塞拉牵着母女的手拉到教堂更里处的房间，“走吧，费莉亚。”</p>

“你是那个经常在十字街口的冰淇淋商贩？！”</p>

……</p>

“只剩下我们两个了，你想问什么呢，安多恩？”</p>

“杜卡雷阁下，不……杜卡雷导师。”安多恩闭上双眼，“请问，时序巨兽是否死于您的手下。”</p>

“是又如何？我开始好奇那家伙到底对你讲了什么了。”</p>

“既然您表现的无所不知，那么请您解答我的疑问。”安多恩睁开眼睛，用坚定又灼热的目光紧盯着杜卡雷，“为何神不能拯救世人，为何只有萨科塔受福，为何他们都对苦难视而不见！”</p>

“呵，小家伙，我也要问你。”杜卡雷反问道，“你为何成为先导？明明你自己也深陷迷茫。”</p>

“我不是先导，我只是同行者。” 安多恩回答道，“他们需要一个先导，想要我成为先导，我恰好有能力，仅此而已。”</p>

“这就是答案。“杜卡雷回答道，“律法不是神，不是律法， 它只是个工具，一个像你手中的铳枪一般的工具，一个计算机，它只是恰好有能力给予你们力量，所以被当成律法，当成神。”</p>

“计算机……”</p>

“准确的说，是军事指挥系统。”杜卡雷简单概括道，“光环与翅膀是军服；铳的熟练是因为士兵的权限可以由主机代算；互相射击被判定为攻击队友，所以失去军籍显露真实的面貌；血脉出问题会失去认证。”</p>

“怎么样，是不是好理解多了？哪有什么萨科塔，只不过是摆弄前文明计算机的萨卡兹叛徒罢了。”</p>

“ 如果你指望它靠那金属反光照亮世间，那就大可不必，这光亮只会照死拉特兰。”</p>

“没有福，没有乐园，太阳也……”安多恩喃喃自语，“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的道路，不，我的路是正确的。”</p>

“如果你在想律法救不了世人，所以否定它的你一定正确，那是你太天真了。”杜卡雷直接对安多恩进行补刀，“所有萨科塔都被它监视着思想，你没有堕天，说明你的道路被它允许了，它计算你的未来，而未来符合它的需求。”</p>

“……没有未来？”</p>

安多恩像失了魂，路被划定了，未来被划定了，他的路是什么？他的反抗是什么？他真的是被自己塑造的吗？</p>

“如果你直接放弃，那你的路也白走了。”杜卡雷扶住快要站不稳的安多恩， 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它计算你的路， 所以你没有了未来，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明明你左右了它的计算！”</p>

“我？”安多恩眼神逐渐清明。</p>

“对，你的未来由你所作的一切塑造，主机只不过是以此推测你的未来，但未来仍在你手中，你的意志，你的决定，你的道路就是律法所向，你就是律法本身！”</p>

“不是律法塑造了你，而是你塑造了律法， 你的意志就是律法的意志，你号令它，用让你一直以来走下去的东西，它是谁给你的！”</p>

“是……”</p>

巴伦大婶，兰迪主祭，不——</p>

“我自己！”</p>

————</p>

“卡兹戴尔一定也像童谣一样美好吧！”塞茜莉娅期待地说道，“所有人都可以吃冰淇淋，每天都笑着过去……”</p>

“其实我也没有去过……”罗塞拉尴尬地说道。</p>

“不过，从黑色庆典的录像上看一定很美好！王庭这么厉害，卡兹戴尔一定也建设得很美好！等我有时间了，我一定和大家去看看我们的故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