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不解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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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目击者也都被秘密处决，这一宫廷隐秘因此封存成不解之谜。</p>

嬴政暗中多次试图寻找 ** ，但从未有结果。直到几天前在兰池，见到秦长青时那一股莫名熟悉的感觉，再加今天验证更加强烈，似乎有了确切线索。</p>

然而这份猜测太过惊人，几乎不可想象。</p>

两位主人公，十年前与今时，分别处于两度 ** 暗之中，这巧合简直不可思议！</p>

嬴政心烦意乱。</p>

“我们的人会查证你所说的所有内容，并确认你的背景，在结果揭晓之前，你不会有危险。”</p>

听到这话，秦长青目 ** 杂。“如果可以查到 ** 自然是极好的。”但接着他叹气，“可我也清楚那只是虚无的愿望。战乱年代，要想找到亲友，犹如大海捞针，困难至极。”</p>

“更重要的是... 大秦一统之前各地方言各异风俗也迥然相异。以我提供的零碎信息，根本无法锁定任何地域特征，要从中找到家人几乎是不可能的事。”</p>

“道常无为，而无不为。”他又道，“顺其自然也许是最好的选择。”</p>

秦长青眼中闪烁狡黠，“我相信你其实并不是想对我不利，你只是想知道更多的细节而已。”</p>

他自信地说着，嘴角轻翘。</p>

“倒是有些洞察力。”嬴政微微点了点头。</p>

秦长青笑道：“其实并非我有多么机智，你初次找到我时，我确实是吓到了，甚至还想赶紧逃离现场。但见到你许久未曾行动，我才开始有了一些猜想。”</p>

“听了你的话后，我心里渐渐平定了下来。”</p>

“因为我感觉到你并不是要取我性命。”</p>

嬴政淡淡瞥了秦长青一眼，沉声道：“的确我不想取你性命，但是国有国规，我们大秦国的所有运作都是依照秦国律法。判处一个人死罪很简单，但赦免一个人的 ** 却极困难。”</p>

“只有始皇才有这样的权力。”</p>

“而且你罪名累累，想得到特赦更是难比登天。”</p>

“尤其你此刻身在骊山禁地。”</p>

“这更是刑罚禁地！”</p>

“你觉得我可以说服始皇吗？”</p>

“秦始皇？”秦长青脸上微微变色。</p>

原来他完全不了解内情，按照以往的认知，他以为秦官有权自行决定生死大事。能活着完全是那位中年男子相助的原因。然而如今男子的话让他十分惊讶，他们竟然并无直接决策生死的权力！</p>

嬴政轻轻冷哼，正言道：“管理天下的人，通常忽视法度而依靠主观判断，这是国政混乱的缘故。法，乃治理国家的关键尺度，违背法律依靠私人议论，都是无见识的行为。”</p>

“这是《商君书·修权》中的言论。”</p>

“大秦国施行的法律高于一切，包括始皇也需要遵守法规，君主的确具有百姓生死的大权，但是在依照法律条文行事的条件下，始皇只能在犯罪发生之时处置有罪人员。”</p>

“这也仅限于君主！”</p>

“你现在应该明白了为何你得以存活。”</p>

“正是因为始皇！”</p>

听到这里秦长青恍然大悟，之前的认知存在偏差。</p>

他原以为皇权如剧集中般随心所欲地判决人生死；但是现在意识到这里是大秦帝国，第一个真正的 ** 集权国家；尽管法律体制有所改进但仍承袭着春秋时代的法家传统。</p>

当时的法学家强调使用法律来制衡皇权，并且实际上也是如此做，特别是在秦朝。自商鞅变革后，君主需遵循法律的规定已经成为共识。即使是完成全国统一的秦始皇也基本遵行法度，哪怕偶尔有所超越。</p>

但起码此时依然遵守法典。真正的特赦权在于皇帝。</p>

想到这层意思后，他觉得有些不对。</p>

毕竟他与始皇之间并没有任何接触，为什么皇帝会宽恕他？</p>

一则他原本身份不清不明，再者私闯皇家禁苑已是重大犯罪，按理来说，作为从未见过面的陌生人不应获得皇帝特赦。</p>

于是秦长青询问：“皇帝为何饶恕我一命？”</p>

嬴政淡漠地说道：</p>

“那日兰池发生了刺客事件。”</p>

秦长青感到愕然。对于这件事他确实不知情。不过，瞬间他就明悟其中原由：当时始皇帝暗访兰池遭遇袭击时，秦长青适时出现解围，始皇帝出于感激在法定限度外给予豁免，赦免他的死亡裁决。</p>

自然，</p>

他并未自诩救下始皇帝，</p>

像这种多次遭受刺击的目标，必定随侍者周全的保护，那个男子多半是皇帝有意安置的幌子以分散目标。</p>

然后他朝向长安的方向深深地作揖。</p>

嬴政看出了他理解错了原因，</p>

但他也没有进一步解释的意思。继续讲下去，“始皇有好仁之志赦免你一死罪，但是仍不能免你的责罚，尚未了解你的真实出身前，你无法脱离此地。”。</p>

“按照秦国法律，仍然把你编进奴隶之列。”</p>

不过当整个区域治安整顿结束后，他会允许一次性调整户籍资料——仅此一遭，大秦国户籍管理制度极其严密，哪怕是他也难以随随便更改，这一次的机会之后，便没有权限为你再度调整资料了，你要清除。</p>

“非常理解，我也无意再要求其他协助。”</p>

秦长青继续表示：“本以为那次只是义举而已，殊不知收获丰厚；不仅受始皇赦宥，并获新户籍；晚辈深感满足，感激官员。”</p>

“感谢长吏帮助。”</p>

嬴政点了点头：“初步信息收集完毕。即便家庭背景部分欠缺仍足够构建基础文档；不出几天官署定制文件如通行凭证、户籍证明便会送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