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落魄，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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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勇露出鄙夷之色，“看来还真有你搞不定的男人，啧啧啧，有意思。”</p>

“滚。”</p>

黄艳娇脑海里闪过那个男人，紧咬牙龈，感觉到挫败感。</p>

……</p>

洪明训倒在地上，头发乱糟糟，衣裳破烂，好似一个乞丐。</p>

一双脚出现在面前。</p>

洪明训抬眼一看，正是林霄。</p>

“林霄，你很得意吧。”洪明训冷哂道，不自然捋了下头发，遮掩住脸上的伤口。</p>

林霄摇了摇头，神情复杂，“我一点都没有得意。这都是你咎由自取。”</p>

“呵呵。”洪明训低声笑了笑，透着苍凉和悲伤。</p>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p>

洪明训挣扎地想要爬起来，林霄伸出手。</p>

洪明训愣了下，冷笑一声，狠狠甩开林霄的手臂。</p>

“我不需要你可怜。”</p>

洪明训站起身，抓住墙壁，用力站起身，身影踉跄，勉强站住。</p>

他往前走了几步，突然顿住脚，没有回头，背对着林霄，突然说，“林霄，我们联络员其实很可怜，只是领导的影子，仰其鼻息而已。他兴则兴，他败则败。”</p>

林霄摇了摇头，神情认真，“你说错了，我们是参谋，我们有自己的价值，有自己的准则，并不需要依附任何人。”</p>

“年轻人就是心高气傲。”</p>

洪明训冷笑一声，曾几何时，刚成为联络员的自己也是这么意气风发，想要靠自己打拼出一片灿烂的天空。</p>

可是，谈何容易。</p>

“世道滚滚，苍茫大狱，依附求存而已。”</p>

洪明训露出嘲弄的笑容，流露无尽的辛酸和苦楚。</p>

他转过身子，直视着林霄明亮的眼睛，浑浊的双目中透出复杂莫名的神情，以及戏谑。</p>

“送你一句话，伴君如伴虎。在杨载身边，你就是如履深渊，如履薄冰。”</p>

“承蒙提醒。”</p>

林霄露出微笑，无所谓地撇了撇嘴。</p>

“你根本不知道杨载是什么人，你以为这局棋是我下的吗？”洪明训抬起头，凉风吹起乱糟糟的头发，感觉到冰冷和凄凉，他心底突然涌起一股没来由的嫉妒和仇恨，以及羡慕。</p>

“不是吗？”</p>

林霄心中一动，细细打量洪明训的神情。</p>

洪明训摇了摇头，低声呢喃，似回答，又似跟自己说话，“他早就知道了，他只是爱惜羽毛。”</p>

“在他们那群人眼中，我们不过是随意可弃的棋子罢了。哈哈哈哈。”</p>

“自始至终，我们只是棋子。”</p>

洪明训踉踉跄跄离开。</p>

林霄看着洪明训的背影，眼眸微阖，心底荡起一层层涟漪。</p>

这局棋里确实有很多的疑点。</p>

洪明训为什么这么巧就被提拔了？</p>

纪委早就开始调查，他们在调查什么？</p>

冯玉书是棋子还是执棋者，他到底起了什么作用？</p>

仅仅只凭几张照片，就能这么快撸掉洪明训吗，而这么巧，这时洪明训没做联络员，他身后的陈天木当真就这么放任不管，或者是有心无力？</p>

狂风吹过，摇落树叶无数，随风飘荡，左右无定。</p>

林霄张开手掌，一朵黄花落在掌心，自言自语，“花开时，蜂蝶围簇，锦绣灿烂，可无缘由的一阵风，就将你吹落尘埃，何苦来哉，何惜道哉。”</p>

棋子吗？</p>

终有一天，棋会在我手中。</p>

……</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