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结束与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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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龙裔发起冲锋，你除了绝望，别无他念！”</p>

这是一名参加过第二次卡恩督姆之战的半兽人在它那可笑的‘笔记’中写到的。</p>

笔记很潦草，而且是用黑语写的。</p>

显然这还是一个在半兽人这个堕落腐化的族群中都极为少见的，博学多识的家伙。而他随身的笔记将成为后世研究龙裔的珍贵资料之一。</p>

事实亦如此。</p>

集合两名伊斯塔尔（巫师）之力，联军攻破了卡恩督姆的城墙，德拉贡·伯恩一马当先，冲上了安格玛山崎岖蜿蜒的山道，并第一个冲了出来。</p>

“阿佐格！”</p>

龙裔洪亮威严的声音甚至在多年后依然在安格玛的群山中回荡，而这片区域因此又得名回声谷。</p>

圣灵呐哈尔如同一道光，从卡恩督姆缺了一个口子的城墙处冲入了这座邪恶的要塞。</p>

德拉贡·伯恩右手持着破碎者格拉狄奥斯，肆意的挥舞着，粗暴的打开了一条通路，一条由半兽人的鲜血铺就的道路。</p>

几乎没有任何一名半兽人再敢站在银白君王与呐哈尔的面前，无论是刚达巴的巨兽人，还是迷雾山脉的矮小半兽人，在这可怕的威势下，全都一哄而散。</p>

于是，德拉贡·伯恩终于在这群半兽人的尽头，看到了想要逃跑的苍白兽人。</p>

“不要逃跑。面对你我之间的宿命！”</p>

情急之下，龙裔爆发了出了新的能力，他的声音蕴含了魔力，让听者情不自禁的驻足；</p>

他的眼睛带有魔咒，让看者矗立不动，宛若石雕。</p>

亵渎者阿佐格呆呆的望着那双金色的竖瞳，仿佛在镜子中看到被命运束缚的自己。龙裔的声音在它耳边回荡，让它无法逃避。</p>

于是阿佐格果然停下了脚步，表情变得狰狞起来。</p>

它挥舞着一柄黑色的锤子，断臂上刀刃寒芒闪烁，大步的向龙裔杀来。</p>

可阿佐格却不知道，这正是龙裔希望的。</p>

“今日我将得偿所愿！”</p>

德拉贡·伯恩于呐哈尔背上长叹，内心的誓言之火熊熊燃烧。</p>

他如同一名冠军的骑士，向阿佐格冲过去。</p>

苍白兽人凶狠的挥动它的锤子，砸向呐哈尔背上的龙裔。</p>

但德拉贡·伯恩却比它更快。</p>

呐哈尔一个加速，龙裔手中的格拉狄奥斯破开风声，一锤砸在了苍白兽人的胸膛上，把它的胸骨和心脏肺腑什么的通通砸碎了，高大的身躯也倒飞了出去。</p>

嘚嘚嘚。</p>

圣灵呐哈尔的黄金马蹄声在幽深的卡恩督姆内响起，德拉贡·伯恩驱动圣灵来到只剩最后一口气的苍白兽人跟前。</p>

他从马背上跳了下来。</p>

丢下手中的盾牌，拾起一柄被一名半兽人遗弃的弯刀，一刀将亵渎者阿佐格那苍白硕大的头颅给割了下来！</p>

“我完成了我的誓言！”</p>

银白的君王左手高举阿佐格那死不瞑目的肮脏头颅，右手提着破碎者格拉狄奥斯，于初升的太阳下大喊，声音直冲九霄。</p>

“阿佐格战死于此！”</p>

于是，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看向了那个阳光下威武如君王的高大身影。</p>

那天很多人记住了龙裔的英姿。</p>

看着被龙裔高举着的苍白兽人那死不瞑目的头颅，敌我双方齐齐发出了巨大的声响。</p>

格洛芬德尔与甘道夫他们是欣喜的大喊，士气大振。</p>

卡恩督姆的半兽人们则崩溃的惊恐尖叫，纷纷丢下手中的兵器，转身就逃。</p>

黑暗大军的统帅，纳兹古尔们终于按捺不住，安格玛巫王派出了他的尸妖大军，想要鱼死网破，或者垂死挣扎。</p>

无数头此前联军没见过的影子怪物从阴暗的角落、漆黑的洞穴，爬了出来，向德拉贡·伯恩他们杀去。</p>

但他们本人却被格洛芬德尔与甘道夫、拉达加斯特齐齐拦住。</p>

其中金花领主现出了他的精灵真身，那是他在另一个世界的样子，那时候，双圣树之光还未曾熄灭。</p>

“你们的对手是我！”</p>

他说，一个人就挡住了两名纳兹古尔。</p>

安格玛巫王被金花领主身上浓郁的维林诺之光灼烧得嘶嘶直叫，无法越过金花领主的屏障，只能停下来与另一名戒灵一起围攻格洛芬德尔。</p>

但格洛芬德尔怡然不惧，他的眼睛倒映着双圣树的光辉，身上维林诺之光炽热而浓烈。他是第三纪元最强大的精灵之一。</p>

戒灵尖锐的嘶叫此起彼伏，但都无法影响金花领主，金花领主每一击都蕴含着无穷的威力，安格玛巫王与另一名戒灵很快就落到下风。</p>

甘道夫与拉达加斯特也一人拦住一名戒灵，各自厮杀起来。</p>

他们是伊斯塔尔，独战一名戒灵并不难。</p>

面对潮水般涌出来的尸妖大军，大仇得报的德拉贡·伯恩却仿佛卸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他丢下了阿佐格那肮脏的头颅，转身跃上了呐哈尔那宽厚的背脊。</p>

“愿伊莉玟的目光注视着我！”</p>

龙裔于初升的阳光下发出了胜利的怒吼，“我将以龙焰焚尽此间一切污秽！”</p>

被德拉贡·伯恩昂扬的战意感染，圣灵呐哈尔长嘶一声，维林诺之光如同暮暗丘陵那次一般，与龙焰齐齐爆发。</p>

圣洁的龙焰横扫战场，大批极其邪恶的尸妖纷纷变成了灰烬。</p>

这些怪物临死前的哀嚎是那么的阴森恐怖，几乎所有听闻的精灵都不禁打了个寒颤。</p>

莱戈拉斯惊讶的看着眼前的烈焰洪流，喃喃说：“一个新的传奇诞生了！人们将传颂今天发生的一切！”</p>

陶瑞尔忠心的护在王子的身侧，一边击杀着开始溃逃的半兽人，一边焦急的说：“莱戈拉斯，不要分心，我们还在战争之中。”</p>

林地王国的王子这才回过神来，他拉开弓弦，一箭把两名偷袭的半兽人咽喉射穿，说：“不用你提醒，陶瑞尔。”</p>

在他们身后，无数的精灵从山道中冲了出来，涌进了缺口了的卡恩督姆城墙。</p>

其中，最英勇的是埃尔拉丹，埃洛希尔这对双胞胎，他们一人持剑，一人持弓，几乎旋风一般的杀入了半兽人中，没有一个半兽人能在双胞胎手下撑过一个汇合。</p>

在西北方向。</p>

巫师轰破卡恩督姆城墙的巨响远远的传递到此。</p>

加上龙裔那一声高昂过一声的怒吼和从天边传来的滔天火光。</p>

所有人都知道，大战已起。</p>

而北方也传来了一阵阵的狼嚎及大地轰鸣的声音。</p>

显然，刚达巴的狼骑南下了。</p>

“排好队形！排好队形！”</p>

索林说不出是兴奋还是焦虑的频频回头望。</p>

当他接受了保护大军侧翼的任务，就注定了他将彻底的错过矮人与阿佐格之间的仇恨。这让同样与苍白兽人有着血海深仇的索林·橡木盾心情非常矛盾。</p>

阿拉松看出了他的不安，安慰他说。</p>

“索林，打起精神来！保护大军侧翼同样是一件非常荣耀的事情，这是银白君王对我们的信任！而且……”</p>

人类游侠岩石一般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