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战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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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联军攻势进展得非常顺利，</p>

德拉贡·伯恩，也就是日后我们称之为银白君王的那位。</p>

他和圣灵呐哈尔宛如欧罗米在世（也有说托卡斯）！</p>

一人一马就冲上了安格玛山，摧毁了左边的塔楼。</p>

卡恩督姆的半兽人大为惊惧，不敢直视龙裔之怒。</p>

联军上下极为振奋！</p>

……德拉贡·伯恩与九骑士混战在一起，震天的怒吼与恐怖的嘶叫响荡在安格玛山脉之巅！</p>

索林·橡木盾第一个冲上城头!</p>

他与杜瓦林英勇的挥舞着战锤与利斧，杀退了一批又一批的半兽人。</p>

除杜内丹人阿拉松与哈尔巴拉德外，没人比得上那天的矮人王子和他的表亲立下的战功……</p>

尸妖！</p>

非常多的尸妖！</p>

它们从卡恩督姆最深处涌现出来，刀剑斧锤无法伤害到它们，巫师甘道夫高举法杖，逼退了一大批这种污秽的生物！</p>

奥克里安姆！</p>

他大喊着银白君王的精灵名字。</p>

看看你的身后，敌人太多，我们无法应付！我们该撤退了！</p>

于是，德拉贡·伯恩从与九骑士的争斗中抽出身来，用他的龙焰消灭了追击的尸妖，挽救了包括索林和阿拉松在内的联军领袖们！</p>

自此，第一次卡恩督姆攻防战落下帷幕。</p>

第三纪元2931年，8月30日。”</p>

——《卡恩督姆之战》佚名</p>

自从那日，联军从卡恩督姆漆黑的城墙下退却，一直撤到了距离安格玛山二十里格的爱思-海尔普-鲁斯（冰冷的丘陵）已经过去了三天。</p>

这三天里，联军的领袖们为退兵与否这个问题争吵了一次又一次。</p>

每一次，所有人都吵得面红耳赤，几乎要跳起来决斗。</p>

啊。</p>

我们说的正是矮人与巫师。</p>

因为矮人几乎是冲锋在最前面的，而且，又在尸妖肆虐时首当其冲，所以此战中，都灵矮人损失是最重的。</p>

角羊骑兵几乎全灭，主要是那些角羊跑掉了许多。</p>

矮人禁卫损失了四分之一。</p>

再加上此前米斯泷德一战。</p>

三千五百多的矮人已经损失了将近一千五百人了。</p>

要知道这些可都是都灵矮人的精锐，对于国破家亡的索林·橡木盾来说，这几乎是都灵王室能否延续的最后底牌。</p>

如今一下子没了三分之一还多，他如何能不心疼？</p>

而杜内丹人也是族裔稀少，死一个少一个的主，于是阿拉松也面色凝重的表示，或许可以暂时撤退。</p>

只有精灵明确的反对。</p>

此时，精灵的代表是芬娜。她率领的北方精灵在上一战中同样损失不小。</p>

但相比冲锋在前的矮人，精灵的损失相对要小一点。</p>

一千名精灵，战后依然有七百多名精灵能够继续战斗。</p>

加上。</p>

女厨师长知道，自从那日从战场上退下来后，就一直沉默不言的龙裔内心其实是抗拒撤退的，这从他时不时的骑着呐哈尔，驻足远眺天边的安格玛山脉可以得知。</p>

不过，芬娜的观点无法说服顽固的矮人。</p>

人类方的阿拉松也不认为继续攻城是一个好的主意，于是双方僵持了下来。</p>

至于，巫师。</p>

唔。</p>

他的表现更为奇怪。</p>

灰袍巫师一边与顽固的矮人大声的争执，反对就此退兵，一边又暗搓搓的承认，说以如今的兵力去攻打已有防备的卡恩督姆，是一件愚蠢的事情。</p>

这让精灵与矮人双方都非常不满，认为巫师首鼠两端，不可相信。</p>

气的甘道夫回头又同时怼了精灵与矮人两方。</p>

就这样，联军的首领们一吵就是三天。如果不是上头有龙裔压着，吵得最凶的矮人与巫师指不定真可能打起来。</p>

我是说，单方面吊锤。</p>

与此同时，联军上下的士气也极为低落。</p>

矮人与人类不时的在梦中回忆起尸妖那恐怖的身影，然后惊醒，嘴里说着一些旁人听不懂的胡言乱语。</p>

直至被赶来的巫师或者龙裔利用魔法或埃莱萨宝石的力量成功安抚这些受到惊吓的可怜人，这些闹剧才会得以平息。</p>

只有伊露维塔的首生儿女们依然保持着他们万年如一日的优雅与尊贵。</p>

精灵们也悲伤，但不至于绝望。</p>

他们草草地埋葬了一些受伤严重，不及救治的同胞，哼唱起一首首悲伤的歌曲，送别了他们，期待在曼督斯殿堂的再会。</p>

总体而言，一股悲观的情绪笼罩着这只联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