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3章 80年，约翰的燕京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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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朋友们，美妙的春光属于谁？</p>

属于我，属于你，属于我们八十年代的新一辈！</p>

再过二十年，我们重相会，</p>

伟大的祖国该有多么美！……”</p>

时间一晃就来到了八十年。</p>

这时的燕京城也悄悄地发生了变化。</p>

既有传统的痕迹，也有生活的变化，改革的萌动，开放的探路……</p>

悄悄改变着古都燕京的面貌，也改变着老京城人的生活。</p>

这年头的天安门广场还没有雾霾。</p>

虽然，南边的人已经开始扯开步子做生意了。</p>

但是京城的人们刚刚经历过那个时期，大家伙不想折腾了，觉得这样的生活就很好，过得很安逸。</p>

公家单位依旧是铁饭碗，但是岗位有限。</p>

面对几十万的待业青年，各级单位是愁白了头发。</p>

有的家长实在不落忍自家孩子整天的无所事事，就主动退休把岗位让给他们。</p>

因此满大街都是还没到年龄就开始“提笼架鸟”的人。</p>

实在是找不到工作的小青年，就被街道办安排去扫大街或者在人流大的地方卖茶水。</p>

一分钱一杯，童叟无欺。</p>

至于摆摊做小买卖的，有，但是不多。</p>

一般人不愿意干，怕被人瞧不起。</p>

干这个，想找对象都困难。</p>

正经人家谁愿意把姑娘嫁给这些“投机把倒”的人啊。</p>

就这还经常被“联防队员”们撵的到处跑，像“打游击”一样。</p>

属于社会鄙视链最底层。</p>

这就是改革初的京城，变化是有，但不大。</p>

这年头，整个京城只有两部自动扶梯，且都在燕京站。</p>

一套在楼上，一套在楼下，似乎永远都是坏的。</p>

京城人还给它们起了个外号叫“阴阳恋人”，天造地设的一对，只是缺少火花。</p>

京城只有几家宾馆大堂的西式洗手间可以向非住宿客人开放。</p>

其中一个在燕京宾馆的迎客厅侧面。</p>

在燕京宾馆的正厅，你只要花2美刀，就可以买到一杯雀巢咖啡，外加一块大白兔奶糖，但买咖啡并不附赠纸巾。</p>

厕所里永远燃着盘香，以遮掩从下水管道散发出的难闻气味。</p>

建国酒店位于天安门广场以西3公里处。</p>

它是燕京唯一一家早餐时段无限量为客人提供咖啡的酒店，同时还配有条件最好的浴室。</p>

哥伦比亚广播公司就把约翰M国来夏访问的同事安置在这里。</p>

包括《60分钟》节目组的编导和工作人员。</p>

能够在这样具有多种功能的环境中喝上十几杯咖啡，在楼梯上跑上跑下放松自己，真是一种颇为高端的组合。</p>

M国人约翰每月会去燕京饭店两次。</p>

他搭乘电梯到五楼，然后进入M国运通公司的办公室。</p>

在离开M国之前，约翰以75美元/年的价格购买了一张运通信用卡。</p>

M国运通卡使约翰能够用他们的办公地址接收邮件，并把约翰的旅行支票兑换成美刀。</p>

约翰总是满怀期待地走进办公室，这是约翰与外部世界唯一的联系。</p>

后来，M国运通公司代表都认识约翰了。</p>

每次去取包裹时都令约翰的内心期待变得更加柔软：“今天有人收到了一个漂亮的包裹。”爱丽丝吹嘘道，或者“有些很酷的明信片正焦急地等待着你的到来”。</p>

这些包裹通常是最新音乐磁带、最受欢迎的电视节目或小熊队棒球比赛实况录音。</p>

还有约翰喜欢的美剧《陆军野战医院》。</p>

很多个夜晚，约翰都坐在宿舍外漆黑的篮球场边，听着这些几乎难以听清的节目。</p>

他经常发现自己居然被广告迷住了。</p>

“白城堡汉堡包，有种让人无法割舍的味道。</p>

挑剔的母亲选择吉夫花生酱。</p>

可口可乐，就是可乐。”</p>

这些广告歌曲，比电视节目本身更能激起约翰的“乡愁”。</p>

约翰很快就会忘记他听过的节目内容，但是那些广告却能在他脑海里萦绕好几个星期。</p>

在夏国的这大半年里，约翰没有再吃过薯片、燕麦片、早餐麦片、面包、汉堡、馅饼、奶酪、比萨、牛奶等熟悉的食物。</p>

在拍摄的第二个月，协和医院一位会说英语的刘院长告诉约翰，他的胃里有一条寄生虫。</p>

这位叫刘之泰的院长笑着给了约翰一些25美分硬币大小的驱虫药。</p>

就像漂浮在M国各地游泳池里的驱虫药分配器所使用的那种消毒药丸。</p>

直到今天，约翰都不知道这条蠕虫是否真的存在过，或依然存在于他的内心深处，所以他决定不去想它。</p>

80年代初，外国人在夏国还比较少见，专门接待外宾的酒店并不对普通夏国人开放。</p>

各家酒店的客人和出租车，必须通过看守大铁门的严肃警卫才能获准进入。</p>

老百姓们会聚集在大门外，好奇地围观这些老外们。</p>

海外的华侨必须携带护照才能进入这些酒店，但一张非亚洲面孔就可以畅通无阻。</p>

约翰偶尔会邀请他的夏国朋友刘之泰到北京饭店喝咖啡，或者一起吃饭。</p>

刘之泰每次来必须把他的身份证明存放在酒店前台，等登记完成后他才能进去。</p>

如果刘之泰想要提前离开，就必须由约翰陪同他们一起去前台，并为他们办理出门手续。</p>

与此同时，约翰还必须露出没有刮胡子的脸。</p>

约翰要在夏国长期生活，他会把在M国运通驻京办公室兑换的美刀存入夏国银行。</p>

夏国银行位于天安门广场西侧的一座古老的欧式建筑里，离纪念堂很近。</p>

银行工作人员会拿走约翰的美刀和护照，把它们夹在两个衣夹和一个滑轮上。</p>

然后推向一个混乱的滑动传输系统。</p>

这个系统由悬挂在距离地面大约25厘米的不稳定绳索组成。</p>

约翰的护照会飞到房间的一个角落，勉强避开另一位顾客签署的文件，而约翰的现金则会飞到另一个区域。</p>

外汇兑换券（FEC）会在15分钟后到达约翰的窗口。</p>

然后约翰的护照会从银行远端的滑动绳索处出现。</p>

不知何故，一通看似毫无章法的“乱飞”之后，就像约翰看见过的夏国的自行车交通一样，一切似乎都运转正常。</p>

这年头夏国要求所有国际旅客都将外汇兑换成这种独特的“旅游货币”。</p>

只有非夏国人才能使用崭新的英文钞票。</p>

虽然外汇券在理论上应该与人民币等值。</p>

但由于外汇兑换券具备很多人民币并不具备的功能。</p>

比如能购买进口商品或兑换美刀，在黑市上，外汇券的价格比人民币高出50%—60%。</p>

约翰不得不使用外汇券在燕京友谊商店购买商品。</p>

这幢高大幽深的建筑拥有博物馆般的商品陈设。</p>

他甚至可以在夏国传统工艺品和中药材展示柜中间，找到市面少有的罐装可口可乐，甚至一两本英文小说。</p>

因为友谊商店位于燕京使馆区附近，总有一些外国政要来店内参观。</p>

在老友谊商店外徘徊了三个月后，约翰第一次在夏国遭遇了不幸。</p>

三个青年人来找他换外汇券。</p>

因为约翰需要人民币，所以约翰跟着他们来到了友谊商店西侧200米外的一个建筑工地。</p>

在竹竿搭成的施工棚和五颜六色的塑料布后面，约翰交出了他的外汇券。</p>

就在其中一个人要给我人民币的那一刻，他的同伙惊叫：“公安来了！”</p>

然后三个人同时朝不同的方向逃跑，其中一个拿着我价值100美刀的外汇券。</p>

在约翰茫然无措、环顾四周，意识到附近并没有警察后，“法克！”他才意识上当了。</p>

约翰努力追赶其中一个人，结果却在火车站附近的窄巷中跟丢了。</p>

现实好好的给约翰上了一课。</p>

一百美刀对约翰来说不多，不过他受不了这个气。</p>

第二周周末，约翰又来到友谊商店和燕京饭店周围，寻找那些在黑市上兑换外汇券的三个人。</p>

果然，在王府井大街的燕京饭店东北出口外，约翰又看到那三个人挤在一个糕点摊旁。</p>

约翰迅速地走近他们，跟这些人说把钱还给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