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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户没关，有冷风吹过。</p>
仿佛冻结了空气，房间里气氛凝固。</p>
那双笑眯眯的眼睛在屠殇看来，像是在向他发出死亡预告。</p>
冷汗浸满后背。</p>
咕咚。</p>
屠殇咽了口唾沫，声音变得沙哑忐忑。</p>
“那个……我……”</p>
“别紧张。”</p>
凌天拍了拍他的肩膀，随手扯过一旁的椅子坐下，面对屠殇道。</p>
“这又没什么大不了的，你想知道我有没有隐藏实力，直接问我就是了。”</p>
屠殇感觉被架在半空。</p>
上不去下不来。</p>
只好硬着头皮开口。</p>
“那你……”</p>
“屠所长啊。”</p>
凌天突然叹了口气，吓得屠殇一哆嗦。</p>
“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你竟然还要问。”</p>
“若非隐藏实力，区区撼天境的我，又怎么可能是从圣境的对手？”</p>
“这不是常识么？”</p>
屠殇感觉被鄙视了。</p>
那不是错觉。</p>
就连彭程看他的眼神都像是在看傻子。</p>
不过他没在意。</p>
发现凌天没生气，屠殇语气轻松了不少，试探着问道。</p>
“所以，你……您其实是从圣境？”</p>
“这不重要。”</p>
凌天没承认也没否认。</p>
他今天过来找屠殇是有另外的事。</p>
“我听说，你早就和从圣境武者接触过？”</p>
对这件事，凌天很在意。</p>
屠殇昏迷的这两天，他也没有闲着。</p>
去武者研究所转了两圈。</p>
带路的是彭程。</p>
武者研究所的大本营，的确就是一家研究所，占地面积不大，还不到十亩。</p>
他们研究的都是与武者相关的东西。</p>
比如如何让低天赋武者突破极限，让没天赋的普通人成为武者，以及如何各种功法武学。</p>
其中最重要的，自然就是如何突破合一境。</p>
凌天看过了，进展都不大。</p>
甚至可以说连到达起步阶段都还有段距离。</p>
几十年的时间。</p>
他们研究了个寂寞。</p>
不过凌天没插手，他主要是想弄清楚，彭程说屠殇接触过从圣境武者。</p>
甚至还想把女儿嫁给对方。</p>
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p>
没想到，研究所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屠殇喝多了就喜欢拉着人说话。</p>
但究竟是真的，还是在吹牛。</p>
就没人知道了。</p>
屠殇沉默了。</p>
尽管沉默了短短一秒钟，也足以让凌天看出端倪。</p>
“看来是真的。”</p>
凌天打断屠殇尚未说出口的话。</p>
屠殇脸皮抽了抽，他就稍稍思考了一下，竟然就被看破了？</p>
事到如今，他也不好再隐瞒。</p>
叹了口气承认道。</p>
“是，我是见过一名从圣境武者，还获得了他的青睐。”</p>
对方为什么看好他，他不知道。</p>
不过那人告诉了他，他的期望终究会落空。</p>
当时他不知道是在说郭准阳的事。</p>
后来才意识到。</p>
“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只能当做没见过对方，继续原来的计划。”</p>
如果重来一遍。</p>
屠殇绝对二话不说，抱着对方的大腿，请求对方助自己一臂之力。</p>
可惜，那时候怕死。</p>
担心说错话，惹对方不快。</p>
凌天感觉不太对，他瞥了眼彭程，再次问道。</p>
“可我怎么听说，你培养屠芸，就是想把她嫁给那个从圣境武者？”</p>
“谁说的？”</p>
屠殇下意识反驳了一句。</p>
随后注意到凌天的动作，猛地看向彭程，怒道。</p>
“我他娘的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p>
“你上次喝醉的时候说的。”</p>
彭程多少有点心虚。</p>
屠殇气的咬牙。</p>
“难道你不知道我喝多了最喜欢吹牛？说的话能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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