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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程上来已经有十多分钟了。</p>
还放了不少血测试。</p>
就算巨猿一开始没有注意到，这么长时间，也总该注意到了。</p>
尤其是现在，少了他，巨猿压力骤减。</p>
更应该注意到这边的情况才对。</p>
可从始至终，巨猿都没再往这边看一眼。</p>
是他猜错了，还是另有原因？</p>
凌天不由想到了此前的那个声音——“擅闯颂德塔者，死”。</p>
这声音，绝不是巨猿能发出来的。</p>
那就代表这里有人。</p>
对方一直没露面，不代表没有暗中指挥巨猿。</p>
不过挡血的动作，应该与那人无关。</p>
否则巨猿不会一开始用刀，后来才换方式。</p>
所以自己的猜测没错。</p>
只是没找对方式。</p>
他环顾四周，沉思片刻对彭程道。</p>
“把四个角的雕塑摘下来。”</p>
“摘……摘下来？”</p>
彭程呆了一瞬。</p>
“那东西应该是阵脚吧？一旦摘下来，阵法可就破坏了！”</p>
阵法不是机关，不是说你把零件拿下来再装回去也不影响使用。</p>
阵法一旦破掉，只能重新布置。</p>
但一个完全没见过的阵法，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弄明白的！</p>
“阵法哪有那么脆弱……”</p>
凌天无语地看了眼彭程。</p>
这家伙到底跟谁学的阵法，他师父难道就没教过他？</p>
总不会是自学成才的野路子吧？</p>
“算了，你要是担心，就先摘下一个来。”</p>
彭程还是有点不放心。</p>
但看凌天坚持，还是跑到其中一个角落。</p>
凌天比他厉害。</p>
应该大概也许……不会出错吧？</p>
雕塑和祭坛不是一体，是放在角上的，下面有一根棍子相连。</p>
彭程轻而易举就把雕塑搬了下来。</p>
随着雕塑挪动位置。</p>
一阵轻微的阵法波动传来。</p>
凌天眯着眼睛道。</p>
“继续。”</p>
“……”</p>
彭程看向第二个雕塑。</p>
咬咬牙。</p>
将第二个雕塑也搬了下来。</p>
“继续。”</p>
“……凌公子，这都两个阵脚了，再继续破坏，怕是阵法真就要破掉了！”</p>
阵破了，他们可就真出不去了！</p>
凌天无奈道。</p>
“你刚刚难道没感受到阵法波动？”</p>
“什么阵法波动？”</p>
彭程一脸茫然。</p>
显然没听懂凌天在说什么。</p>
凌天皱了皱眉，解释道。</p>
“阵法不管是开启还是关闭，又或者阵脚阵眼被破坏，都有会波动产生……你可以将其当成类似于武者真气的东西。”</p>
“啊？还有这种说法？”</p>
彭程是真的惊讶，并非假装。</p>
其实不只是他，他所认识的阵法师，就没一个知道阵法波动的。</p>
只有在阵法被破坏的时候，才能感知到。</p>
听到彭程说的，凌天才意识到。</p>
他一直以为的常识，原来只是他一个人的常识。</p>
不过他很快就接受了。</p>
他修炼的功法与一般武者不同。</p>
感知也比其他武者更强。</p>
主城范围内，其他人都无法察觉彼此的境界，他却能够感知出来。</p>
现在不过是再多一个其他人感知不到的阵法波动而已。</p>
“算了，我自己来。”</p>
解释不通，凌天干脆不解释了。</p>
转身将距离最近的角落的雕塑搬了下来。</p>
阵法波动再次出现。</p>
但，还不够。</p>
阵法波动太轻微了，说明挪动雕塑的行为，并无给阵法带来多大影响。</p>
很显然。</p>
这四个雕塑只是摆在明面上的阵脚。</p>
故意扰乱视听的。</p>
让试图破解阵法的阵法师，不敢轻举妄动。</p>
凌天转身就要去挪动最后一个雕塑，彭程急忙扑过来。</p>
死死地抱住雕塑，连连摇头。</p>
“凌公子，凌大爷！”</p>
“这已经是最后一个了，动了阵法就破了！”</p>
“我们可就出不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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