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6章 我早已见惯了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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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天自然不会轻易相信。</p>

他凝眉看着周小小，问道。</p>

“你确定他说的是真的？”</p>

“不确定。”</p>

周小小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无法分辨真假，便干脆承认了。</p>

她盘腿坐在防潮垫上，双手托腮。</p>

“那个小弟弟说的时候倒是很诚恳，情真意切的。”</p>

“不过——”</p>

周小小话锋一转，笑嘻嘻道。</p>

“那跟我们有什么关系？”</p>

“他骗我也好，说实话也罢。”</p>

“反正我们只是路过，明天一早就会离开这里。”</p>

本来凌天还担心，周小小会“多管闲事”。</p>

听到这话，一颗心放回了肚子里。</p>

他们此行是有事要办，最好不要节外生枝。</p>

如果不是海市蜃楼主动攻击，他甚至不想去抓。</p>

还好。</p>

周小小没有冲动。</p>

见他松了口气，周小小问道。</p>

“你是不是觉得我身体是小孩子，就会轻易被人说服？”</p>

“我是几十年没怎么离开过试练塔，但也不是一直没出去过。”</p>

“尔虞我诈的事情，我还是见过几次的。”</p>

“而且……”</p>

顿了一下，周小小语气低沉下来。</p>

“我早已见惯了生死。”</p>

虽说试练塔几十年前不知为何突然从中心城到了主城。</p>

可在此之前，还是有人去试练塔试炼的。</p>

为此丢命的也不在少数。</p>

试练塔顶层，能看到几乎整个试练塔的情况。</p>

她曾经眼睁睁看着很多人陷入危险，然后绝望而死。</p>

起初她还想过救人。</p>

但被背刺了几次之后，她就放弃了。</p>

凌天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但能察觉到她情绪低落。</p>

如果对方是一个正常的女人。</p>

他或许还能安慰几句。</p>

可面对一个身体只有七八岁，实际年龄却已经七十出头的“女孩”。</p>

他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p>

“睡吧。”</p>

他把毯子盖到周小小身上。</p>

周小小闭上眼。</p>

也不知道睡没睡着。</p>

反正没多久，就响起了平稳的呼吸声。</p>

大概是睡着了。</p>

凌天回忆了一下今晚的事。</p>

确定海市蜃楼和周小小所见的人应该没啥关系之后。</p>

便闭上了眼。</p>

这一夜，两人睡的还算安稳。</p>

有海市蜃楼在外面守着，有个风吹草动，都能够发现。</p>

不过早上醒来。</p>

凌天就发现，远处站着一个人。</p>

距离他们的帐篷大概四五百米左右。</p>

大概是看到有人出来，那人弯腰拿起什么。</p>

很快手里出现一张横幅。</p>

“谈谈？”</p>

就两个字，加一个问号。</p>

然后那人又弯下腰，第二张横幅出现在对方手里。</p>

大概是碍于横幅的长度限制，字数依旧不多。</p>

“我们很有诚意。”</p>

凌天扭头看了眼还在酣睡的海市蜃楼。</p>

这货一宿都没啥反应。</p>

应该是没人接近。</p>

对方可能也是觉得贸然靠近不太好，所以才选择在远处等着。</p>

发现有人醒来，才忙不迭想要交流。</p>

凌天没急着过去，而是先钻回帐篷，把周小小叫醒。</p>

“有人来了，你看看是不是你昨晚见过的人。”</p>

“啊？”</p>

周小小迷迷糊糊地摸了摸嘴角。</p>

这动作多少能看出来，她平日睡觉十有八九流口水。</p>

不过凌天没笑她。</p>

现在也不是笑她的时候。</p>

周小小从帐篷里探出头，朝着外面看了一眼。</p>

“不是。”</p>

说完倒在睡袋上。</p>

很快又睡着了。</p>

“……”</p>

凌天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p>

这心也忒大了。</p>

都跟外面那只海市蜃楼有一拼了。</p>

没再叫周小小，他出来把海市蜃楼拎起来，朝着远处那人走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