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内忧外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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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海跟陈远的感情陈秋是没有想到的。</p>

他从来没有想过王海居然能那么想念陈远，甚至想念到哭泣的程度。</p>

他也没有看的出来，王海这大汉的心中居然还有这股柔情。</p>

平常只是感觉王海脑子好像略微有点病，总是会做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来，什么事情都有自己的打算，偶尔就算别人将他当傻子，他也不会生气。</p>

反而能从这些人身上薅到一些羊毛，完成自己的目标。</p>

陈秋曾经还觉得这些都是王海他伪装出来的，看上去大大咧咧，王海实际上是一个心思很重的人。</p>

可是在相处过程中，陈秋逐渐将那个心思很重给抛弃。</p>

很明显，王海并没有对他动过什么歪心思。</p>

王海是真的一门心思地照顾他，希望他能成为一名鼎鼎有名的指挥家，音乐家。</p>

向着更高的层次前进。</p>

甚至就连陈秋未来有可能超过他，他也只是无奈抱怨了几声后，便感慨陈秋长大了，居然能走到这么远的位置。</p>

感受到王海心中的善意，陈秋自然而然也不会拒之千里之外。</p>

他也给予了王海同样的善意。</p>

如果未来有机会，王海需要他的帮助，陈秋大概会毫不犹豫地帮助王海。</p>

如果王海真的需要的话。</p>

在告别了王海后，陈秋并没有直接去拜访赵一。</p>

赵一说他那边需要重新组一个局。</p>

陈秋最终决定去拜访的，是齐敏，吴健海等人。</p>

陈秋那天在众人离开的背影中，看到了吴健海等人的样子。</p>

因此陈秋非常确定，吴健海他们来了萨尔茨堡，并且听了他们的演出。</p>

而当陈秋向吴健海那边询问他们是否有空的时候，吴健海等人没有任何犹豫地表示。</p>

只要陈秋想要来，他们随时都有空。</p>

众人一拍即合，很快便确定了一个时间，陈秋端着酒去寻找吴健海。</p>

跟之前一样。</p>

吴健海身边围绕着最多的，还是海城广播交响乐团的那些人。</p>

在陈秋来的时候，那群老朋友都向着陈秋表达了他们的欢迎。</p>

跟着海城广播交响乐团一起的，还有一些之前跟着陈秋去搞歌剧的那群人。</p>

他们也没有过多意外。</p>

同样非常欢迎陈秋的到来。</p>

他们接过陈秋带过来的酒，每個人分了一点后，就一边笑着聊着什么，一边喝了起来。</p>

每个人都非常放松。</p>

他们也同样表达出了他们对于和声交响乐团的欣赏。</p>

他们很喜欢和声交响乐团的演出。</p>

之前在萨尔茨堡的时候，他们看到了和声交响乐团的表演，惊为天人。</p>

他们从未想过和声交响乐团居然已经走到了现在这个地步。</p>

其中很多人一副自己已经老了的模样。</p>

跟王海一样。</p>

他们都表达出了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的感觉。</p>

对此，陈秋只能无奈一笑，总不能说你们不死，我何日成王，因此便举杯敬了众人一杯。</p>

表达出了自己的感谢。</p>

在陈秋这边感谢完后，众人便逐渐放松，各自聊着各自的事情。</p>

陈秋这个时候也有机会跟着齐敏吴健海两人聊聊。</p>

三人端着酒，来到了聚餐餐厅的窗边，望着窗外的夜景，三人沉默。</p>

很明显，海城歌剧院这边并不缺钱。</p>

在宴请陈秋上，他们并没有小气，而是将餐厅定到了一家环境很好的餐厅。</p>

这种餐厅只能说，很商务。</p>

吃的怎么样，喝的怎么样，都不是众人关注的重点。</p>

重点是风景如何，大家能不能好好的聊天。</p>

在陈秋端着杯子站在吴健海以及齐敏身边的时候，吴健海没有说话，齐敏率先笑眯眯地开口道。</p>

“陈秋指挥，这一次欧洲之行的收获很大？”</p>

“嗯，虽然不能说特别大，但是绝对值回机票了。”</p>

陈秋模棱两可地笑着道。</p>

他晃了晃自己杯子的白葡萄酒，抿了一口道。</p>

“不管咋说，音乐节那边给我们送的葡萄酒还蛮贵的。”</p>

齐敏笑着道：“哈哈哈，陈秋指挥，不至于吧，我们不管怎么说也算是一起合作了那么久的人了，不至于对我堤防成这个模样吧？”</p>

陈秋挑眉：“谁让你这人脸上总是挂着笑容，看上去和笑面虎似的。”</p>

“诶，陈秋指挥，你这句话说的，我哪里得罪你了？”齐敏脸上的笑意不由的被无奈遮掩，“怎么说话夹棍带棒的。”</p>

“倒也没有哪里得罪我，只是……”</p>

陈秋略微摇头，将他的视线看向一边的吴健海，对着吴健海问道。</p>

“吴首席，最近如何？”</p>

“就那样吧，只是乐团目前还有点混乱。”吴健海平静道。</p>

“哦，我懂了，你在为海城广播交响乐团叫冤！”齐敏恍然大悟，随后苦笑道：“这个和我也啥关系啊，说实话，我算是吴首席在乐团少有的同盟对象了，对不？吴首席？”</p>

“嗯……可以这么算。”</p>

吴健海沉默许久后，略微颔首。</p>

陈秋摇头。</p>

“倒也不是为了吴首席，其实主要还是有点不爽，毕竟之前我们在合作歌剧的时候，一开始的时候你总是捣乱。”</p>

齐敏叫屈：“拜托陈指挥，天地良心啊，你就说我后面是不是完全听你的了？”</p>

“后面是后面。”陈秋不为所动，“谁让伱一开始的时候那么固执，我们相互吵了好几次架吧？”</p>

“诶，我这……”</p>

齐敏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看向吴健海，吐槽道。</p>

“不是老吴，你看小陈，小肚鸡肠了不是？”</p>

吴健海沉默，随后叹气。</p>

“陈秋指挥，其实齐敏总监已经算是好人了，最起码他还算个人，海城歌剧院里的其他人，比他更离谱。”</p>

“不是老吴，我怎么感觉你在说我们坏话？”齐敏眼睛一瞪。</p>

吴健海并没有理会他，而是看向陈秋，缓缓道。</p>

“海城歌剧院里面的斗争比我想的更强烈一些，他们甚至为了获得乐团的掌控权，让我成为了乐团的首席。”</p>

陈秋听到后一愣，略微有些糊涂。</p>

“额……他们为了掌控乐团，让你成为首席？我没听错？”</p>

“嗯。”</p>

吴健海颔首，对着陈秋解释道。</p>

“我们海城广播是最后进来的，所以我们的势力最弱，随时都有可能被双方吞并，与其让我们直接被吞并，增加对方的势力，不如让我们成为最弱的第三者。”</p>

“名义上掌控乐团，实际上架空，等双方各凭本事慢慢分化。”</p>

齐敏笑眯眯地对着陈秋道。</p>

“怎么样，没有想到吧？居然还有这招？”</p>

陈秋抿了一口杯子里的白葡萄酒，依旧不解。</p>

“可是如果吴健海首席担任首席的话，那么他手下的海城广播的人，不会跟着他吗？”</p>

“你是不是忘了吴健海首席多大了？”</p>

齐敏挑眉，对着陈秋指了指吴健海，笑眯眯地开口道。</p>

“过不了几年，吴首席就会自动退下，很明显他就是一个实力强的过渡，吴首席担任乐团的首席，不仅仅只是对海城广播的人好，对其他人更是如此。”</p>

他看了一眼吴健海，缓缓道。</p>

“就算吴首席想要发展自己的派别，你觉得仅仅只是一个首席的位置，还是呆不了几年的普通首席，你觉得能吸引多少人加入？”</p>

齐敏手指一捏一张，如同烟花绽放一般，笑眯眯道。</p>

“没有。”</p>

“吴首席如果正常安安静静地干到退休还好，如果想要做出一些花活，那么可能还没有到退休，他的位置就不稳定了，毕竟你也应该知道，首席需要对乐团的成绩负责，不是吗？”</p>

“……”</p>

陈秋没有说话。</p>

他看了一眼吴健海，表情有些惊讶。</p>

他没有想到这个里面还有这等弯弯绕绕。</p>

这个就是国企吗？</p>

有点恐怖。</p>

陈秋不好说什么。</p>

吴健海倒是没有什么感觉。</p>

这种简单的斗争在他过去他早就已经习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