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认知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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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道显操作游刃有余，钻心剜骨的魔法在他的手中，就像是跳跃的精灵。</p>

受术者随着痛楚反应出现的弱点信息，关联记忆，在第一时间就被从无数纷乱的信息中分辨出来，魔法转折都非常精妙，正好卡在毫厘之间的变化，切入其中，洞悉，掌握，利用。</p>

这些都让费尔南多对这个魔法有了更多的认知——这一部分，就是这个魔法最核心的部分。</p>

和眼前的场景一比，辛克雷说自己的魔法有些“僵硬”的这个评价，实在是太过保守了，自己释放的钻心剜骨，动作迟缓地像是腐朽两百年的老僵尸一般。</p>

有了新想法的费尔南多从口袋中又拿出来了一个活物收纳盒，迫不及待地想要试试新的想法。</p>

身为一个专业的符文师，随身携带吸能怪是费尔南多的习惯，身上储备的吸能怪多一点很正常。</p>

如果灵感出现，吸能怪是最全面也最方便的测试目标。</p>

也因此，灵性论认为，魔法无需刻意的纠结精准、搭配、细节，应该做到的是随心所欲，让自己的意愿和感知作为核心，魔法就自然会按照自己的意愿自然流动，这是每一个巫师的本能。</p>

费尔南多喝了一口茶，茶香在唇齿间散开，平复了一下心情，才开口说道：“对于我，这是过去需要弥补的遗憾，确实并无影响，但是对于你来说，这就是非常重要的事情。”</p>

“这并不是适合我的魔法，或者说，大部分人都应该很难发掘出这个魔法真正的力量。”</p>

李道显从口袋中拿出两个骨瓷杯子，还有一包精致的红茶，轻轻撕开，手指一挥，水壶将茶团包裹，里面凭空出现泉水，扩散出阵阵茶香。</p>

他也反问费尔南多：“你呢？也是平衡论的支持者，还是理性论者？”</p>

李道显将茶壶放在桌上，笑着说道：“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被前辈你知道也没有什么，只要不说出去就好，我只是怕麻烦。不过，你说的认知选择又是怎么回事，大流主他……”</p>

在魔法接触生效的一瞬间，费尔南多就开始计算魔法的入侵方向。</p>

费尔南多说到这里，又沉默了下来。</p>

费尔南多的状态调整到最好，才缓缓睁开眼睛，右手划过划过一个玄奥的轨迹：“钻心剜骨。”</p>

在亲身经历过之后，他发现以自己目前的能力，强化到了极限，施法的渗透速度仍旧不如人意，捕获反射的准确率也非常低。而且受术者还是一只吸能怪，如果是巫师，那么渗透的难度更大。</p>

费尔南多指尖的魔法光芒渐渐熄灭。</p>

在经过了验货过程之后，费尔南多和辛克雷两个人又坐回到了椅子上。</p>

生命在面对这种威胁的时候，反扑速度之快，幅度之大，都远远超过费尔南多的预计。</p>

费尔南多将卷轴小心的收入了自己的口袋中，脸上的表情很是愉快。</p>

要在极短的时间内，从庞大的干扰因素中捕捉到对方因为疼痛而升起的本能记忆，洞悉对方的弱点，这才是这个魔法最巧妙也最困难的地方。</p>

而现在，黄金已经开始绽放出些许光彩了。</p>

费尔南多看向了在一旁的巫师。</p>

“而且，就算是这样，我在最开始的时候，也没有往这方面想，直到看到你的魔法演示，我才有了这样的想法。因为没有足够的魔法造诣，根本不可能达到那种效果。”</p>

费尔南多看向李道显的目光中有着一些赞赏，在沉默了片刻之后，他说道：“三天。”</p>

钻心剜骨的效果比上一次使用出来的好很多。</p>

和辛克雷展示的魔法效果相比，几乎可以说是天差地别。</p>

“就算是神灵，也没有办法洞悉一切，更何况是我们。”李道显的声音平和，茶水倒入骨瓷杯子，轻轻停在了费尔南多的面前。</p>

随心所欲的结果，就是走向精神异化的疯狂。</p>

“上限很高，下限不低，我看到过它你的手里发挥出不可思议的力量，这是属于你的魔法。”</p>

“灵性论也好，理性论也好，都只是猜想，并不完全对立，甚至两者有不少相通的地方，也不一定要分对错，或许两种理论都是错误的呢，这对我们来说，也没有什么影响，我们仍旧在认知着世界……”</p>

李道显看到了费尔南多的动作，也停下了自己手中的魔法，放过了已经奄奄一息的吸能怪。</p>

这也就是偏向学习、逻辑、积累和客观事实的理性论。</p>

费尔南多是符文师。</p>

费尔南多将两只吸能怪收起来，轻声说道：</p>

“非常不错的魔法。”</p>

与之相对的，在理性论看来，灵性论无疑是过于傲慢了。</p>

李道显回顾了自身，回答道：“我应该是平衡论的支持者吧……我认为理性和感性都是魔法重要的部分，巫师生活在这个世界里，这两者都是不可避免的。</p>

这也就注定，在现阶段，费尔南多几乎不可能像辛克雷那样用于实战中。</p>

大流主形成了自己的简易领域，效果李道显也亲眼所见，对巫师的增幅堪称恐怖。</p>

当听到领域雏形这几个字，李道显微微一愣，沉默不语，眼神微眯。</p>

目前在巫师世界，各种魔法理论，流派途径数不胜数，但是归根结底，只有三种主流的论点。</p>

他的渗透进度陡然慢了下来，并且魔法的针对性攻击，也因为计算结果速度不够快，与实际情况产生了误差，本来应该准确切入的记忆破绽，因为慢了一拍被又一次掩藏起来，混杂在了无数纷乱的记忆中。</p>

“尤其是，你在准备构筑领域雏形的时候，这种认知的选择，就至关重要了……”</p>

巫师相对于世界的诞生只是一个偶然，不论他们是不是存在，世界的规则就在这里，他们巫师只是从无数的物种中脱颖而出，能够成为世界主角的原因，也不过是相对于其他物种，能够更好的探索和利用已有的规则而已。</p>

李道显也没有避讳自己的看法。</p>

费尔南多说的很坦然。</p>

“思维加速”“智慧增幅”“逻辑强化”数个魔法维系在他的身上。</p>

巫师需要通过系统的学习和训练来掌握，积累经验，从而能够有效的认知和了解魔法。</p>

不等李道显回应，费尔南多就接着说道：“不需要你额外做什么，我们是朋友，这是朋友应该做的。”</p>

“有些人可以让世界跟随着他的意识变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