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5章 不为人知的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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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详细讲讲。”</p>

“按照你们麻瓜的自然科学释义，空间是与时间相对的一种物质客观存在形式……空间可以由长度、宽度、高度、大小表现出来……”</p>

弗拉梅尔是位炼金术大师，在他充分接触麻瓜的科学知识后，似乎将一些深奥的魔法原理与基础科学原理结合在一起，讲解起来深入浅出，却比以往更加全面。</p>

洛伦似乎又回到了刚刚开启奇幻之书的那段日子，如饥似渴地吸收着新的知识。</p>

……</p>

新的一年刚刚开启，正是小汉格顿气温最低的时候，大多数村民们都更加愿意待在家里，点燃木柴，看着壁炉里升起旺盛的火焰。</p>

上了年纪的老人们看着放假在家的孩子用铁签或者木棍捅咕炉火，笑呵呵地制止他们，如果有孩子哭闹，他们就会想办法转移孩子的注意力，比如讲起村子外面那道山坡上的人家，那座名叫里德尔的府邸。</p>

如果里德尔的故事已经听腻了，一些年纪更大的老人或许会提起另一户古怪的人家，那一家在更早以前就消亡了，他们的姓氏叫做冈特。</p>

与小汉格顿相隔几公里的大汉格顿郊外，茂密的荨麻丛被积雪掩盖，仍有一部分荨麻枝叶蔓延到窗口……不，已经完全没有窗户的样子了，积满了厚厚的陈年污垢，墙垣倾倒，瓦片残缺不全，冰雪顺着缺口落进房子里，水汽让房间变得潮湿阴冷，木质家具和房梁上生出黑绿的霉菌，附近萦绕着一股晦涩的腐烂气味。</p>

勉强还能看得出形状的主屋房间里，伏地魔轻轻晃动鲜血淋漓的手指，大面积烧伤后结痂的皮肤崩开裂口，恶心的脓液混着鲜血流了下来。</p>

他看向房间角落里的一头幼兽，那头小鹿非常消瘦，皮肉几乎是挂在骨头上，毛发枯槁，甚至有些斑秃，黄白花斑被染上了一层灰黑，看起来病殃殃的。</p>

“亲爱的西弗勒斯，我知道你很难受，我知道伱的感觉，被剥离了肉体，比幽灵还不如，比最卑微的游魂还不如，那种痛苦超过了一切，什么也抵挡不住，只能附身在这种最弱小的生物上，没办法自助……”</p>

伏地魔拿起桌上破旧的魔杖，这不是他的魔杖，那根紫衫木凤凰尾羽的魔杖早已焚毁在邓布利多的火焰中，这也不是斯内普的魔杖，他就连一寸皮肤都没保藏下来。</p>

“是的，我知道，这段日子非常艰辛，能够帮助到我们的每个咒语都需要使用魔杖……我太大意了，执着于指定执行一个最周密的计划，所以被运气和偶然因素挫败……但是，但是……”</p>

伏地魔轻笑一声，这根魔杖来自他最亲爱的舅舅，莫芬·冈特，他死在了阿兹卡班，而那些愚蠢的傲罗竟然将他和他的魔杖一起埋葬在冈特老宅的墓地中。</p>

“但是我们已经度过了最艰难的时刻……”</p>

伏地魔将这根魔杖对准了自己，魔杖或许是感应到与上任主人同源的血脉，杖尖闪耀出晶莹的亮光，如果有人冒着大雪来到郊外，穿过密密麻麻的荨麻丛，会看见冈特老宅破败的窗户逸散出银白光辉。</p>

焦黑化脓的痂痕迅速脱落，血肉模糊的皮肤缓缓蠕动，白嫩的新生皮肉快速愈合，</p>

几秒钟之后，握着魔杖的手指重新变得细长苍白，伏地魔露出可怕的笑容，猩红蛇瞳变得空洞而冰冷：“我发誓，在我没有尽头的余生，我将永远铭记这些无法合眼的日日夜夜，铭记我们一寸一寸地刨开坟墓的狼狈身影……”</p>

“我会让所有巫师明白，谁才是最后的胜利者！”</p>

“在这之前，我需要一根合适的魔杖……”</p>

……</p>

在所有半麻瓜半巫师的聚居地中，最右面的也许是戈德里克山谷。</p>

这个不列颠西南部的存在曾经诞生了许多声名显赫的巫师，村庄的名字来源于霍格沃茨的创始人之一，戈德里克·格兰芬多，也是巫师金匠鲍曼·赖特打造第一个金飞贼的地方，墓地上刻满古老巫师家族的姓氏……</p>

夜幕降临，深蓝色的天空中，零零散散的星星闪着微光。</p>

这里是村庄中央的广场，还保存着圣诞节日的装饰，周围张挂着彩灯，圣诞树上彩带飘飞，街道两旁的房子里传出片段的笑声，小教堂里传出欢乐的颂歌。</p>

伴随着空气爆鸣的声音，一道头戴兜帽的身影骤然出现，苍白的面孔和泛着红光的竖瞳在黑夜中格外显眼。</p>

突然出现的巫师左右辨认了一下方向，径直走进街灯照不到的黑暗小巷。经过人们一天的踩踏，戈德里克山谷道路上的积雪被踩实了，硬邦邦、滑溜溜的。</p>

经过几座房子之后，拐到了一个门口，走入小径，穿过一个荒芜的花园，来到房门前面，来客撤出一抹狞笑，抬手轻敲。</p>

“谁呀？”</p>

一个声音嘶哑的老妇人应声开门，她太老了，晋升的白发稀稀落落，头皮清晰可见，脸上布满断断续续的血管和老人斑，眼睛深陷在透明的皮肤皱褶中，里面是厚厚的白内障，老得腰背佝偻，格外矮小，青紫带斑的指节衬在剥落的油漆上，仿佛枯死的藤蔓。</p>

房间里传来陈年的霉味、灰尘味、脏衣服味和变质食品味，但伏地魔并不嫌弃：“巴希达？”</p>

“我是……”老人的声音格外嘶哑，“你是？”</p>

伏地魔没有回答问题，而是自顾自地说道：“我太信任那些无能的仆人，将所有事情都交托给他们，以至于忘记用自己的大脑思考，所以忽略了一个问题，一个盗取了老魔杖的人怎么会寂寂无名呢？”</p>

巴希达隐隐察觉到不对劲，老迈的身体艰难挤出些强硬姿态：“不管你是谁，我劝你尽快离开！”</p>

“只要他曾经崭露头角，作为当今世上最长寿，知识最渊博的魔法史学家，巴希达·巴沙特就一定能认出他来……”</p>

伏地魔伸手拦住老人想要关上的房门，食指与中指间弹出一张画片，上面画着一位笑容灿烂的金发少年：“告诉我，他的名字……”</p>

强大的魔力从那双猩红竖瞳中漫延开来。</p>

直直往老人脑子里探去。</p>

(本章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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