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2章 进退维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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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阳似火，热浪滚滚。</p>

德州府城墙上的军旗在燥热的风中猎猎作响，这座素有军事要冲之称的德州府，如今防御森严，气氛凝重得让人窒息。</p>

燕秋面无表情地凝望着德州府城头。</p>

城头旌旗蔽日，盔甲闪耀，</p>

这一幕，让燕秋的面色愈发难看，眉宇间的忧虑和无奈，怎么也抹不开。</p>

“大将军，斥候回来了！”</p>

一名副将打马上前禀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p>

燕秋眉头紧皱，目光急切地投向气喘吁吁跑来的斥候。</p>

斥候单膝跪地，气息有些急促。</p>

“大将军，德州府周边关隘皆有大量士卒镇守，整个德州防线已固若金汤。”</p>

听到这话，燕秋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仿佛被一层厚重的乌云所笼罩。</p>

他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p>

“这……这如何是好？”</p>

副将面露焦急之色，喃喃道。</p>

燕秋沉默不语，心中思绪万千。</p>

虽然他意识到朝廷做出了部署，但未曾想到德州的防御竟如此严密。</p>

那绣衣卫的情报真就这般无孔不入？</p>

从德州府的防御来看。</p>

弄不好他们刚出舞阳、三山二关，绣衣卫就已经知道了。</p>

只有如此，德州府才能如此有条不紊地布防。</p>

谋士文锦绣抬眸看向燕秋，神色凝重地说道。</p>

“大将军，如今局势对我们极为不利，不如退兵返回北境，以图后事。”</p>

在文锦绣看来，事已至此，大将军的神兵天降计划，已经完全失败。</p>

与其继续南下，倒不如返回北境，再做打算。</p>

燕秋猛地转过头，目光坚定地看着文锦绣，厉声道。</p>

“退兵？我燕秋的字典里，从未有退兵两字！”</p>

“此话无需再言！”</p>

文锦绣闻言，微微叹了口气，劝道。</p>

“将军，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p>

“南下已经被朝廷识破，若咱们强攻，不仅会让兄弟们白白送死，还会失去大义名分。”</p>

“到时候，咱们怕是连返回北境的机会都没了。”</p>

这不是杞人忧天。</p>

如果镇北军真失去了大义名分。</p>

先前放他们南下的各城将领，为了脱罪，少不得会阻拦他们退回北境。</p>

真到那个时候，说什么都晚了。</p>

但可惜，文锦绣的建议，似乎根本说不动燕秋。</p>

燕秋面色铁青，咬牙说道。</p>

“我意已决，就在这德州府外驻扎，等待时机！”</p>

文锦绣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暗自担忧。</p>

自从南下开始，大将军就变得刚愎自用起来。</p>

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p>

难不成，大将军真被那张位置冲昏了头？</p>

念及此，文锦绣忍不住暗暗一叹。</p>

他抬眸瞥了眼四周将士，却见副将也好，镇北军铁骑也罢，人人面上都露出了一丝迷茫的神色。</p>

显然，没有人是傻子。</p>

哪怕一开始不清楚状况的镇北军士卒，到了现在心中多半也已经明白燕秋要干什么了。</p>

若是镇北军一路顺利的话，士卒们或许不会去多想。</p>

但偏偏，现在前路已被阻隔。</p>

……</p>

镇北军在德州府外的山谷内安营扎寨，营帐连绵不绝。</p>

燕秋站在营帐前，望着远处高耸的德州城墙，心中充满了不甘。</p>

“将军，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p>

副将再次来到燕秋身边，忧心忡忡地说道。</p>

燕秋沉默片刻，缓缓说道。</p>

“我知道，但我们不能就这样无功而返。”</p>

“我们已经没了退路了啊……”</p>

与此同时。</p>

在德州城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