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你又有什么资格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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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火焰还在燃烧。
人皮蜘蛛不断地挣扎。
但因为没有血条，没有生命，他还死不了，只能不断挣扎，持续痛苦。
不冻湖最中央。
那对真母子在火蛇地狱的火焰中，拥抱在一起，静静的等待着死亡。
不，是那名井下女尸在等待死亡。
她用她自己的身体，压制住了挣扎的小齐。
被灼烧到皮肤碎裂碳化的小齐，想要离开这火焰地狱，却被那具井下女尸死死的抱住。
“放开我！”
“放开我！”
小齐面目狰狞，扭动着身体，疯狂的骂道。
此时，他的血量已经完全见底，却没有彻底死亡。
郑宇也没有让双焰龙蛇和哥布林将军继续攻击，因为到这里已经算是结束了。
接下来的事情，已经不归郑宇管了。
“你想要害死我吗！”
小齐愤怒，他发现自己竟然无法挣脱女尸的控制，愤怒的他直接一口咬在女尸的肩膀上。
井下女尸那张苍白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温柔的笑容。
“小齐，让这一切都结束吧，不要再痛苦下去了。”
“结束？为什么要结束？我的痛苦是你们制造的，现在说结束就结束？哪来的道理！”
“……对不起。”
面对小齐的质问，女尸只有一句对不起，并继续死死的抱住他。
“你最应该觉得对不起的，是生下了我……”
“……”
女尸沉默了。
“对不起。”
良久之后，她依旧是这句话。
小齐的耐性被这个女尸磨没了，他为了挣脱女尸的束缚，伸手掐在了女尸的脖子上。
表情狰狞，且恐怖的对着女尸说道：“你现在跟我说对不起有什么用？该发生的都发生了，我遭受到的折磨你们根本没有体验过！”
“你又有什么资格说对不起？”
“我被他们抓起来折磨的时候，你做了什么？”
“我被他们开膛破肚取出内脏做成蛋糕时，你又在哪？”
“现在跟我说对不起？”
“你不配！”
大吼大叫的小齐，死死的掐住女尸的脖子，质问了一遍又一遍。
但女尸始终没有回答。
因为那具女尸早就已经死了。
死了不知道多少年。
无论是井下女尸，还是人皮蜘蛛，都是小齐自己创造出来的，只是为了满足自己始终无法放下的怨恨。
一切都是小齐在操控。
甚至……包括被女尸抱住的动作，以及那句对不起。
毕竟，自己创造的寒尸，怎么可能束缚住自己。
呼——
火焰消失。
连着一起消失的还有寒冷和不冻湖。
转而出现的是一条充满压抑气息的街道。
郑宇、陶潜、闻人晴雨、柯滢站在街道上，看着日渐萧条的福运街，以及一群面露愤怒的人群。
他们越过郑宇等人，走向一名7、8岁的孩子。
“是你做的吧？”
“游客没了，生意没了，我店铺都是借钱弄得，现在一分钱没赚到，反倒赔了一辈子的积蓄！”
“甭废那么多话了，神婆说只要杀了他，拿他的内脏给福运街庆生，福运街就能重新回到原先的样子。”
“抓住他，一个疯子的孩子，杀了也不可惜。”
这群人中，郑宇看到了不少熟悉的面孔。
厨子、杀鱼小哥、肉店老板、以及说话的村长，人皮蜘蛛的头颅就是村长的脑袋。
这群人面目狰狞，几乎失去了全部理智。
“这是……小齐的回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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