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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产量,已经远超时代下传统粮食作物的亩产量。时下传统农作物的亩产量最大也不过三百斤。
“主子。”芍药人也晒得不轻,原本白嫩嫩的娃娃脸晒成了小麦色。
王姝点点头,拍拍她肩膀。
走过去蹲下来捞了一些麦子放手上,细细的看。
她仔细检查了每一种麦子。不同品种的区别其实不是很大,要细看才能分出差别。六种品种的麦种颗粒大小有显著区分,麦壳儿色泽也不一。不过单纯论斤数来说,几个品种的称重斤两其实差不多。这算是王姝当初能保留下来作为优育的品种,自然是不会差的。
至于种出来的口感如何,还得取一部分做成食物才能区分清楚。
不过这一次种完,王姝也差不多将不同品种麦子的不同性状弄清楚了。来年若是条件成熟,准备好试验田就可以安排杂交实验了。
王姝让人将麦种运回王家,又拿了些银角子,奖励了一番干活的人。
干活的人自然喜笑颜开。
当日晚上,王姝便让云雀每个品种的麦子都取了二十斤,脱壳碾粉。让格桑麻每样面粉都抓了一小把出来做饼。格桑麻做饼的手艺还不错,尤其是做羊肉饼。
格桑麻虽然不清楚主子为何做个饼用这么多种面粉,还分别和面,但还是很听话的照吩咐做。
这日晚上,王家的晚膳吃的就是肉饼。
一共六种面粉,同样做了羊肉饼。用的面粉本来就多,干脆做了好几大锅。王姝素来对府上下人宽宥得很。第一锅自己和王玄之吃着不错,就让格桑麻再给秦先生、严先生、穆先生的屋子也送了些过去。剩下的面粉和羊肉放着也是放着,干脆也叫她做了,阖府上下都分着尝一尝。
格桑麻做了好几锅,叫府上的下人跟着吃了个肚子溜圆。
原本格桑麻还奇怪主子想吃羊肉饼,做什么要弄这么多花样。等尝过了这好面粉的口感才觉出了特别:“大姑娘!这面粉可真香真软啊!”
王家先前用的面粉,都是托合提在临安县的粮铺里随便买来的。
他们这些打小没怎么吃过白面又不种地的年轻汉子,也不大分得清面粉的好赖。只觉得大白面就好吃。如今尝了这个松软口感的饼,方觉出了面粉还有不同。不过他们也说不清哪里不同,只有舌头吃惯了精细吃食的穆先生严先生尝出了大不同。
“大姑娘这面,不像是外头能买的着的啊。可是王家铺子里卖的自家的面?”王家粮店卖的粮食品质比一般粮店卖的好这事儿是众所周知的,算是在大庆都出了名。
王姝也没否认,“家里佃户会种,田也比一般的田肥。”
这话夸赞一句就够了,往深了追问就是不妥。几位先生含笑地点点头,去王玄之的屋子指导他功课了。
许是王姝昨夜露了一手,如今几个先生对王姝态度和蔼的过分。便是往日不怎么出门走动的穆老先生,如今也多了出门散步的习惯。遇上了王玄之,时不时还会指教一番他。
王姝倒是没把这些变化放眼里,想着萧衍行白日里走那时青白的脸色,又让格桑麻做了一锅饼。
庙里不能食荤,后山总能吧?
看天色还不是太黑,王姝带着喜鹊又溜达上山。
她先前吃斋念经的小院儿是空着的,王姝拨开了挡在小门前的草。
这门还没有被封死。也不知萧衍行是真的没发现还是故意留门的,王姝正琢磨着要不要从这个门进去,就听到身后扑簌簌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她瞬间汗毛一炸,拉着喜鹊蹲了下去。
“你蹲在这里作甚?”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头顶飘下来,一个熟悉的身影提着一把剑缓缓从竹林走了出来。
王姝无语地站起身,背在身后的手把草丛拨了拨,企图挡住露在外面的小门。
萧衍行仿佛没看到那道门似的,目光落到王姝的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王姝的错觉,总觉得这人看她的眼神当真深的过了分。那一双浅瞳仿佛要将她吸进去,狠狠地绞碎。
素来清爽干净的人如今姿态也不够端正,衣裳松垮垮的挂在身上,胸前的衣襟是散开的。领口的布料被汗水染湿,汗水顺着锁骨的一条线侵入衣领,渐渐没入,胸膛微微起伏,带动了衣襟,显露出他上半身的形状。
“……爷,”王姝尴尬地清了清嗓子,目光从他身上挪开,“今日格桑麻做了羊肉饼,我给你送些过来。”
一阵风吹过,萧衍行这才注意到空气中弥漫的羊肉大葱的味道。
他的目光还凝在王姝的身上,静静的,牢牢的。
半晌,缓慢地眨动了两下,神情自若地垂落下去,浓密的眼睫挡住了他那有些令人头皮发麻的视线。王姝心里松了口气。而萧衍行此时满脑子都是方才下午歇晌时的梦境。
因为太过于惊异,以至于他的梦境变得支离破碎,如今回想起来只剩零星的片段。
可这些片段也足够让他惊醒。难以自持下,提剑去林子里练个把时辰。
萧衍行没有料到,有朝一日他会在梦境里渴望触碰女子的身体。热血涌上头颅,无法克制的想要去做。明明王姝入他的府邸许久,什么轻佻的举动也没有过。不曾对他搔首弄姿,也不曾坦/胸/露/乳。事事有分寸,处处不碰他忌讳。但他却在梦境之中……剥光了她。
萧衍行神情是前所未有的淡漠,也没有主动走近王姝身边,就静静地站在离她三丈之外。
王姝:“?”
她有些不解,总觉得萧衍行的样子有点怪:“爷?饼。”
“嗯。”许久,萧衍行才轻轻地应了一声。
“莫遂,出来。”
莫遂悄无声息地从阴影处走出来,仿佛一个影子。王姝心中的无语都要翻到天上去。这对主仆是练过龟息大法吗?怎么藏在哪里一点声响都不发出来的?
喜鹊将背篓递到莫遂的手上,莫遂目光飞快地瞥了一眼王姝,又落到这背篓上。
说真的,莫遂也很懵。他不晓得主子爷在发什么脾气,明明午膳的时候人还好好的。一觉醒来就心情变得十分郁燥。什么话也没说,态度冷冰冰的。据说一醒来就脱掉亵衣让杨妈妈拿去烧了,而后便一声不吭地沐浴更衣。再之后便提了剑,跑到后山的竹林练了快两个时辰的剑。
“羊肉饼。”
王姝好心好意给他送吃的,这男的居然还这幅冷冰冰的面孔,顿时也十分莫名其妙。
好心当成驴肝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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