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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瑜摇摇头,轻笑道“这可好事,阿瑜担心什么?”
“这么多人打本王主意你竟认为是好事?”宣祈近身一步,将苏瑜逼得腰往后下。
苏瑜赶紧退后一步,“自然是好事,王爷那么多人觊觎,说明王爷出众,更说明阿瑜有眼光,这还不是好事是什么?”
放过她,宣祈直起身子,“这个答案勉强过关。”他其实在想如果说出不在乎的话来,他该如何反应。
“依本王看,孙府接下来有家事要处理,恐怕是没空招呼本王,我先走了。”宣祈看着苏瑜,目光专注且温柔。
的确,出了这等天大的丑事,老太太肯定要做出一系列安排和打算,的确无暇再顾及宣祈。
宣祈带着青蓝离开,苏瑜在院中想自己是不是该回避?
而里屋的孙学武醒了,是被他阿娘硬生生给一下一下打醒的。他先是感受到一点痛意,然后痛感逐渐加剧,再然后他忍不下去悠悠转醒。他的脑袋还是晕晕乎乎的,感受到痛意后逐渐反应过来有人打他,而且一下比一下用力。
等到他醒过一丝神智,看到打他的人以及满屋的人,先是莫名其妙的喊了一声,“阿娘,你怎么来了?”
随后,他不经意看到了身下的孙婉。
而孙婉,正巧也醒了……。
“啊……。”
孙学武在震耳欲聋的叫声中从孙婉身上下来,这一下来,孙婉身上光洁的肌肤上斑驳的阴痕瞬间落入众人眼里,将所有人的眼睛撞得摇摇欲坠。她起身扯起不知几时褪到床角的锦被,掩住自己的身子,泪水在眼睛里转了一转就顺着脸流下来了。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是你?王爷呢,王爷呢?”
孙学武只褪了裤子,所以他站在床边身上还有遮丑物。
可孙婉移动间,床上那滩胭脂色的处子血又齐涮涮震惊了所有人的眼睛。
周老太太一会儿指指孙学武,一会儿又指指孙婉,最后咬着牙道“都给我到祠堂里去。”
周老太太气得拂袖而去,出来时已不见瑜姐儿和王爷身影,但她心在还有疑问又不敢惊动王爷,只好让秀娟先去找瑜姐儿到祠堂说话。
府里有条花径,孙嫣曾经最爱在此附庸风雅,此时苏瑜走在上头,瞧着不远处被雨水冲涮后长满的青苔石,听着不知何哪里传来的隐约虫鸣。
“蝶依,适才我无意瞧见你的反应,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先前听到二舅娘大声惊叫,她没有立即冲进去,倒是无意间看到蝶依的反应很奇怪,说是奇怪,其实是她的反应太过平淡。
蝶依也没打算瞒着苏瑜,“姑娘在道青蓝和二姐的事后,不是打算把这二人叫到一起说说前程么?雪娇去叫二姐,我去喊青蓝。到厢房时没见着青蓝,奴婢就喊了一声,青蓝出来后奴婢想卖个关子没直接告诉他找他什么事,结果他往屋里回了一趟,奴婢跟进去一瞧,那云晖院的婉姑娘已经倒在地上,媚眼如丝,一副发春的样子,肯定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动西。后来再回景晖院的路上,青蓝说婉姑娘告诉他,是老太太吩咐她给王爷送醒酒茶的,青蓝原本不打算让她进去,可婉姑娘又说老太太不放心姑娘你,所以有个问题要请教王爷,青蓝既担心婉姑娘使诈,又担心她真是替老太太来传话,毕竟跟在王爷身边的人方才只有他一人当差。于是他想了个主意,借着要试饮食是否有毒的规矩试探了婉姑娘,她自己喝下了一小口醒酒茶,然后就变成那样了。”
孙婉饮下那醒酒茶,肯定是希望青蓝赶紧将她带到宣祈面前,只要宣祈也吃下那醒酒茶,后来的事关青蓝一个侍卫什么事?她与宣祈更是水到渠成的事。她没想到的,是宣祈在她出现在厢房之前已经到了景晖院,独独留下青蓝不惹人生疑。
“居心叵测的结局,自食恶果,我看溶姨母这回怎么收场。”
蝶依撇撇嘴,“婉姑娘就算吃了那下了料的醒酒茶,大房的二爷也不该趁人之危呀,好歹是她亲妹妹呢。”
苏瑜在进到里屋时,空酒里是弥漫了一股酒气的,不难猜出孙学武肯定是醉酒后误入厢房,才与孙婉行了苟且之事。“他们可不是亲兄弟,按说也是可以成婚的,还亲上加亲呢。”
“溶姑奶奶一心想攀高枝,结果高枝没攀上,自己还跌了大跤,嫣姑娘又毁了容,她再想爬起来可难了。”蝶依一时感叹,她是知道在王爷手下做事很危险,没想到这看似平静的深宅大院里,也没想象中那么随和平稳。
“姑娘,瑜姑娘。”
蝶依和苏瑜眼见就要回到景晖院,身后徒然响起秀娟的声音。
“秀娟,老太太身边正需要人侍候,你怎么跑来了?”
秀娟喘了喘粗气,稳了稳气息,还是喘道“武二爷已经醒了,婉姑娘也醒了,见事发,都吓得不知所措,老太太把所有人都叫到祠堂,让奴婢来请瑜姑娘也前去祠堂问话呢。”
料想这会儿外祖母应该知道宣祈离开孙府了,找她去问话,也是想知道明明该在厢房的王爷为何变成了孙学武罢。
孙府在上河县的祠堂不如京城里的祠堂奢华宽敞,从梁上悬下的三圈盘香正袅袅着香烟在屋顶铺散开去。长案上摆放了七盘供果,供给前面诸多孙家祖先牌位。
长案下三步开远的地方放着三个蒲团,孙婉和孙学武跪在其中两个蒲团上。
孙学武激情散尽,此时只剩下屁滚尿流和瑟瑟发抖。
孙婉惨白着一张被狠狠蹂躏的娇脸,恨不能把头全含进胸脯里。她现在好恶心,好恶心,只要一想到孙学武趴在她身上亲了她,摸了她,还占去了她的清白,眼泪就八颗八颗往下滴,怎么也收不住。
大房到了梁氏,孙妤知道消息匆匆从玉晖院赶来,若不是亲眼所见,她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自己的兄妹居然干出这么不知耻的事。她挽稳了梁氏,怕她顶不过去身子撑不住。
二房跟来余氏,孙娴原来是想和阿娘一起去厢房看看情况,可阿娘说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叫她别去凑热闹。后来又听说闹到了祠堂,这才不得不赶来。一如孙妤的反应一样,知道孙学武和孙婉的事,她惊呆了,难以置信。
三房蒋氏和孙嬉是看热闹不娴事大的,旁人不论怎么的惊愕和愤怒,她们心里都只有痛快和嘲讽。
“当着满门祖宗,你们扪心自问,对得起孙家的列祖列宗么?干出这么龌龊无耻的事,我们孙家的脸都叫你们两个混账给丢尽了,好在是在京城,若是在老家,你们现在就该浸猪笼了。”
周老太太气急败坏,痛心难耐。
章嬷嬷赶忙扶住她坐下,“老太太,事情已经出了,您消消气,想想怎么处置吧。”
“是啊,阿娘,千万别把自己的身子给气坏了,您下月还要喝瑜姐儿和妨姐儿的喜酒呢。”余氏适时提起瑜姐儿和妨姐儿的亲事,来宽慰婆母又焦又恨的心。
可周老太太没那么容易缓过来,她哭道“这两个孽障是想把我立马就气死呢,是想气死我哦。说,到底怎么回事?你们是约在一起的,还是之前就有了情谊?”
孙婉连忙摆手,睁着一双泪目,“外祖母,没有的事,我怎么可能看上武二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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