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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村就像一片花生地,乡领导就像是庄稼汉,村干部就像花生地里长出的花生,而村支书就是那颗粒最大最饱满的花生米。虽然满肚子都是油水,但不榨它,它就是不出油,所以,庄稼汉要想得到油水,就必须有决心、有狠心地去榨花生米……”马小乐用他擅长的打比喻方式,洋洋洒洒写了五六张纸。
写完后,马小乐自己反复读了两遍,觉得还行,就锁了抽屉回宿舍,走到吉远华的宿舍门前,里面还亮着灯,马小乐故意咳嗽了一下:“真他娘的大胆,敢到办公楼里做贼!”话音一落,吉远华宿舍里的灯立刻灭了,马小乐嘿嘿直笑。
第二天上午,马小乐一到班上就准备把昨晚写的材料拿给冯义善,太早了,冯义善还沒过來,马小乐捏着材料,踱着步子來到吴仪红的办公室,看到吉远华额头青肿了一块,一下明白了昨晚吉远华为什么听到他的声音立刻就把房间的灯给熄了,估计他是怕有人进去看到他肿头青脸的样子,难说清是咋回事。
“哟,吉主任,这头是咋回事啊!”吉远华也是政府办副主任,不干事的副主任,平时也沒人把他当主任看,大家都知道他挂个头衔只是为了好提拔而已。
“哦,我不小心撞到门上了!”吉远华尴尬地笑了笑,这还是他第一次对马小乐笑。
“那可不得了了,不小心撞门上就这样了,那速度可够快啊!啥事这么匆忙呢?”马小乐呵呵笑着,一副落井下石的样子,的确,他想戏弄下吉远华。
吉远华明白了马小乐的意图,摆明是要挤兑他,马上调整了情绪,恢复了往日的孤傲:“马小乐,我撞门上了关你啥事,你唠唠叨叨地想干啥!”
“我哪有功夫和你唠叨啊!有事对大家伙说呢?”马小乐对这办公室所有人大声说道:“现在可得注意了啊!这办公楼里有贼,昨晚我写材料的时候窗外有贼,结果我拉开门一把抓住趴在我窗前的那个家伙,‘啪啪’两个耳光抽得他眼冒金星,然后又‘咣咣’两脚踹倒了!”马小乐看了看吴仪红,抿着嘴直笑,再看看吉远华,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这还不算呢?我又上前踩住他脖子,让他喊我爹,谁知道他大叫着说不喊爹,我以为他还挺有骨气,谁知道啊!他马上说不喊我爹是要喊爷爷,你说那小子,是不是个贱性!”
“还喊爷爷呢?可就是喊太太也不能绕了他啊!得给他灌屎灌尿,看他还趴窗户当贼!”
“还灌屎灌尿呢?我看就应该抽筋扒皮……”
谈到贼,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热烈讨论起來,唯独吉远华铁青着脸不说话,马小乐依旧不依不饶:“我当然不会轻饶了昨晚那个趴窗户的贱性贼皮,要把他送派出所,结果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苦苦哀求,说要带我去他家搞他媳妇,算是感谢我不扭送他到公安机关……”
“胡说,胡说!”吉远华终于忍不住了:“马小乐你放屁,哪有你说的那种事情!”
马小乐听了这话不但不气,反而呵呵一笑:“吉远华,你说我放屁,沒有那回事,你怎么知道的!”马小乐上前走了两步,很夸张地弯腰看了看吉远华青肿的额头:“哟,吉主任呐,难道不成昨晚你……”
说沒说完,马小乐就嘿嘿笑着走开了,冯义善该來了,得送材料给他。
马小乐是离开了,可办公室里留下了一群张口结舌的人,吉远华说这话是此地无银三百两,那么刚才他们诅咒的话不都是对准吉远华了么。
吉远华自知说漏了嘴,也不好怪罪别人,只是气呼呼地站起來推开椅子走了,吉远华一走,大家相视了几秒钟,都捂嘴笑了起來。
吉远华听到了办公室传出的笑声,起得眼睛发直,不过也沒啥法子。
再说马小乐出來后就到冯义善办公室,用双手把材料往冯义善面前一放:“冯乡长,你看看,有啥修改的您就说!”
冯义善伸手拿过材料,翻看了一下,眼睛一直,又盯住看了一会,猛地站了起來:“嗵嗵”地捶着桌子:“这,这他娘的是谁写的啊!!”
马小乐一看形势不妙,不过也沒啥可搪塞的,只好弯腰低头小声道:“冯乡长,是我写的,不行我拿回去再改改吧!”马小乐下了决心,一定要想办法让吴仪红帮忙,否则还真过不了关。
“改啥啊改!”冯义善哈哈大笑着拿着材料做回沙发椅里,不住地感叹着:“这么多年了,还是头一次看到如此清新的报告材料,生动形象,诙谐风趣,这种报告材料要是能借用到开大会时的会议稿子上,那可真是太好了,就是一百页读起來也不瞌睡啊!”
马小乐一听,绷紧的神经一下松弛了下來,腰板直了,头也抬起了:“冯乡长,你过奖了,头一次沒啥经验,就想把事情说透说清楚!”
“这就是最重要的嘛,领导看材料就是想轻轻松松地看透看明白,你写得很好!”冯义善又站了起來,把材料往桌子上一放:“小马,这个事就交给你办了,把文件弄好了,赶紧下发到各个村去,争取在开春前把税收指标完成!”
“成!”马小乐像领到了圣旨,欢天喜地而去,情绪高涨。
这种高涨的情绪一直持续到下午上班,从宿舍出來后,打着口哨一直到办公楼下也沒停下來,嘴皮子也不嫌麻。
刚到办公楼底下,就听到二楼传來阵阵嘈杂声,上去一看,原來是蒋橱子在大闹办公室,目标就是吴仪红。
“要我离开食堂!”蒋橱子满脸通红,明显是喝过酒來的:“门都沒有,我看谁敢开除我,谁要是开除我,那我一天到晚就吃住在谁家里,实在不行我一把火烧了他们家!”
蒋橱子肚大腰圆的,一脸横肉,那架势可谁也不敢惹,俗话说的好:“本事大也怕横的,再横的也怕不要命的!”这蒋橱子这么横,谁还敢惹他,就连向來对任何人都不屑的吉远华看到蒋橱子这么蛮横,一时也缩了胆子萎了身子,龟缩在的办公桌前一动不动,甚至都不敢拿眼看蒋橱子。
唯一能应招的就是吴仪红了,她要是不应招就说不过去了,一來食堂是她分管的,二來要开除蒋橱子的也是她,她要是不吭声,那以后就沒啥威信可言了。
“蒋橱子,告诉你,这可是乡政府,你耍什么蛮!”吴仪红被逼到了份上,不能撑也得硬撑:“食堂被你弄成那个样子,你还有脸干下去么,告诉你,昨天中午我去了食堂的厨房,恶心的我直到晚上还沒吃进去饭!”
“乡政府!”蒋橱子一声冷笑:“乡政府就不讲道理了,我蒋橱子搞的食堂又咋了,吃死人了,要吃死人我负责,可现在不沒有啥事么!”
“你……”吴仪红面对蛮不讲理的蒋橱子,一时也无计可施。
蒋橱子环视了四周,看这么多人沒一个敢支声的,气焰更加嚣张:“瞧瞧你们,一个个一天到晚坐在办公室里跟老大爷似的,瞅着挺忙活的,其实你们干个啥屁事了!”蒋橱子大声吆喝着:“你们吃得都是老百姓的肉,喝得老百姓的血,现在还要把我这个老百姓给踢出去,告诉你们,沒门!”办公室里六七个人个个闷着头,沒有敢惹蒋橱子的。
马小乐已经走到了办公室门口,蒋橱子的暴叫声在他耳边久久回荡,他觉着这家伙说得有一定道理,可是站在啥船头说啥话,现在他也是乡政府做办公室的,总不能看着全办公室的人都跟瘟鳖似的不出声吧!那也太有点埋汰了。
“唉唉!说啥呢?大白天的闹腾啥!”马小乐进了办公室,提高声音说了起來,这声音对其他秘书來说简直是救世佛音,个个都抬头看着他,包括吉远华。
“哟,哪里來了个毛头小子,啥时到你说话的份了!”蒋橱子捋了捋袖子,向马小乐走來,似乎想教训教训他。
马小乐一看苗头不对,看來这蒋橱子也够蛮的啊!两句话不说就要动手,情急之下,赶忙指着蒋橱子道:“蒋橱子你要干嘛?你他娘的给我站住!”
蒋橱子一听,愣了一下,盯着马小乐看了看:“啥啊!你是谁!”蒋橱子怕马小乐有啥大來头,想问问清楚。
马小乐也不知道怎么说,突然想起了派出所,便伸手指指乡政府院门东边的派出所:“派出所就在旁边,你还想撒野不成!”
话一出口,蒋橱子“噗哧”一笑:“奶奶个狗日的,我以为你有啥來头呢?原來也是个瘪子,还他娘的指望派出所,告诉你,老子还就不怕派出所,混了这好多年了,还怕那派出所,都他娘的是熟人!”蒋橱子又捋着袖子像马小乐走了过去。
这下全办公室的秘书都彻彻底底地蔫了,不过也都松了口气,蒋橱子逮一个人打了出出气估计也就沒啥事了,他们都等着蒋橱子的拳头落在马小乐身上,尤其是吉远华,新怨旧恨攒到一起,恨不得蒋橱子二话不说扑上去就是一顿暴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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