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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章陈跑跑真的跑了
柔软香滑的躯体,一丝不挂的依偎在怀中,激情之后的香汗,使得娇躯微微有些发凉。
“你、你不会看不起我吧?”赵筠的声音带着点惶恐,还没大婚就、就那样了,实在超出了她的心里承受力。
“怎么会呢?”楚风懒懒的答道,顺手在怀中人儿的胸前捏了捏,心头想的是:嗯,手感妙极了。
“讨厌!以后不准笑我!啊”赵筠刚刚逃开上面的魔手,两腿之间那个羞人的地方又遭到袭击,破瓜之后的痛楚,让她低声轻呼。
没有一丝瑕疵的雪白躯体,绝美的双颊浮上一层胭脂红,明净的眸子里带着迷离,赵筠不知道她的轻呼对男人有多么大的吸引力,楚风的喉咙立刻就开始发干,公主妹妹的双腿之间,就挤进一个硬硬的让她又爱又怕的东西。
“别、别,还疼”美人儿轻轻的推拒,眉头紧皱,带着点害怕的神情,握紧了两只小拳头,若是楚兄强要,她也准备好咬牙承受了。
感受到身下人儿的抗拒,楚风的身子一僵,咬着牙关,横眉毛绿眼睛的跳下床去,披上了衣服,径自走出房。
难道、难道为这个就要和我使性子?赵筠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还说不看轻我,分明是瞧不起了!柔肠百转,委屈得泪水滴嗒嗒直掉。
她背过身,越想越委屈,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也不转过来,拿被子把头一蒙,使起了小性子。
楚风莫名其妙的道:“怎么了?还在生气啊?也就提前几天,不至于吧……要不,咱们明天就大婚?”
赵筠回头一看,堂堂汉王双手端个盆儿,盛着热水、搭着毛巾,像个澡堂子跑堂的伙计,立时噗哧一声,破涕为笑,原来、原来楚兄是打热水去了。
“刚才怎么不说话,脸上也气鼓气涨的,我还以为、以为你生气了呢。”
楚风把盆放下,无奈的挠挠头,心说那时候我要是开口说话,铁定忍不住把你又吃一次;气鼓气涨,那还不是憋出来的!
三月初五,汉王和大长公主大婚,汉国上下都喜气洋洋。
官员们知道,汉王怎么着也有二十多岁,放一般人家儿子都能去打酱油了,一直没结婚,大汉就没有嗣王,政治上就多了个变数,大婚之后如能诞下子嗣,汉国就能一世二世乃至千秋万世。再者,赵筠身为大宋朝的大长公主,以她为王后,自然有极大的政治意义。
老百姓则没想那么多,他们只觉得汉王爱民如子,有汉王才有了吃穿不愁的日子,好人有好报,但愿汉王能早早生下个胖胖壮壮的王子。
王大海一家人也很高兴,楚风亲口说了,将来过门,敏儿是平妻的地位,为第二王后。王之妻,向来称妃,汉国称后已不同寻常,设第一王后,第二王后,更是叫人匪夷所思,好在汉国制度与中原比,处处匪夷所思,故而没人来废话。
儒门出身的文官们,被收拾得伏伏帖帖,老实说,愿意到汉国做官的士子,都是性格比较圆滑的家伙,满脑子教条的人,怎么会到海上番邦做官?人人都明白,这事上和汉王唱反调,不但得罪汉王,也得罪未来的第二王后,还得罪了圣眷正隆的警部长、船厂长长王大海,以及他身后匠户出身的整个实权集团。
王敏儿则根本无所谓,她知道楚哥哥绝对不会偏心,什么第一第二的,她全然不在乎,每天上学,读书认字算术体育,放学就泡到雪瑶姐姐的医院,跟她学医术。再有小半年,就毕业了,到时候,闷在家里可不行,就到医院帮雪瑶姐姐治病吧!再说,现在学校里的同学老师,对自己的态度也变了,再待小半年,也该离开了。
“好!谁说汉王不同权谋?”李鹤轩拊掌赞叹:“乘大势而起,挽狂澜于既倒,海东扬波、赣南立威,汉王行的是大智大勇,以天下苍生为棋子、山川河岳为棋盘,下的好一盘妙棋!”
把联络工作做完,刚回到琉球的金泳笑道:“李兄何出此言?”
“金兄又来考我了。汉王以大长公主为第一王后,将来以大宋之婿、皇帝姑父之名进取中原,以正讨逆,正好收拾人心;以王敏儿为第二王后,为的是笼络汉国一干高官,政府王大海、张广甫、侯德富,军中陆猛、侯德禄,商场的郑、洪二位,向他们表明:荣华富贵,与功臣共之。”
金泳叹道:“平日见汉王心迹质朴……”
“为人君者心迹质朴?汉王是行阳谋、造大势、堂堂之兵、皇皇之阵,”李鹤轩微笑着,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拍拍自己副手的肩膀,“所以,魑魅魍魉的事情,咱们就替他做了吧。”
“阿嚏、阿嚏”,谁在说我呢?楚风连打了两个喷嚏,和赵筠新婚第三天,收到了行朝送来的一份嫁妆:马蹄金千两、雪花银万两、大粒东珠十斛、各色宝石一斗,蜀锦百端、金花苏绢百端、苗锦百端、杭绸百端,玉如意、珊瑚树、琉璃镜、玛瑙屏各一。
林林总总一大堆,放在厅上耀得人眼花。送东西来的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官,乘着船从井澳来,刚到澎湖就被巡逻的炮船截住,连人带船送了过来。
这是个什么意思?
广东香山县以东洋面,行朝的船舶依然遮天蔽海,无奈比在泉州时少了许多、破败了许多。
船板烂了,锯新木贴补,新旧木色不一,看上去就像打了无数的补丁;旗帜散乱,士卒疲惫,一个个眼神散乱无光,身体更是面黄肌瘦,无精打采的倚着靠着躺着,比之半年前克复泉州时意气风发的情形,真如从天上掉到了地底。
文天祥赣南兵败,行朝离泉下海,天下形势糜烂不可收拾。江淮诏讨使昂乞儿大军三万围司空山,攻破黄州,杀知黄州府张德兴、安抚使傅高;诏讨使也的迷失自邵武军入福安,赣南塔出和福建唆都连成一片;中书右丞,江西行中书省事塔出率李恒、吕师夔步骑五万越大庾岭入广东,福建宣慰使行征南元帅府事唆都率莽古泰、刘深舟师十万沿海来追行朝。
塔出攻广州不克,遂令唆都领军浮海来会合,此时唆都攻漳州失利,便乘船从泉州下海,和塔出在广东富场会合,两军会师,军势大振,宋广东制置使张镇孙不能抵敌,破城后被执,旋自尽。
元帅刘深领水军追行朝于浅湾,张世杰本是北方人,指挥步骑还算良将,水战就不在行了,又一次大败亏输,行朝逃往秀山,后逃到井澳。
突然飓风来袭,井澳宋军船只碰撞倾覆,小皇帝惊吓成病,兵卒死亡过半。刘深趁机进攻,行朝又逃到谢女峡。刘深穷追不舍,于七里洋追及,张世杰再次大败,行朝乘风远遁。
塔出、唆都领兵追行朝,宋都统凌震、转运判官王道夫趁机收复广州,行朝泊于广州湾香山以东洋面。
“丞相不能走啊!”权工部侍郎马南宝牵着陈宜中的衣角痛哭流涕,礼部侍郎邓光荐、参知政事刘黼一班文官也是黯然不语。
陈宜中好言道:“马侍郎请起,本相往占城,或借兵,或求他容纳行朝流亡暂避,总比在海上漂泊流浪好。诸公,皇上自井澳受惊,到现在病势沉重,若不登岸休养,恐有不忍言之事啊!”
“往占城借兵、借地,何必偕家眷同往?”马南宝膝行拜哭,苦苦哀求:“丞相必不返,国事危矣!”
刘黼、邓光荐等人早知陈宜中的打算,只是多年好友,不忍说出,结果还是马南宝一语道破:占城之行,若不是做了一去不归的打算,丞相为何携带家眷?
“事到如今,国事还有可为么?”陈宜中苦笑。杨太后往日挂在嘴边的“奴本妇人,军国重事全凭陈先生做主”,如今只改了一个字,“陈”换成了“陆”,不消说,楚风炮劫御驾,太后、国舅杨亮节一拨人,是恨自己入骨啦,陆秀夫与张世杰秉持朝政,自己这个丞相,真真尸位素餐,没把丞相职位罢黜,已是天恩高厚了,国事如何,还有自己发挥的余地吗?
琉球立国为汉,其海上炮船好生犀利,足为制虏利器,自己上奏要请皇帝册封汉王,再求援兵,结果陆秀夫却说什么天家颜面、君臣纲常,抵死不肯,张世杰居中说合,才发了些财物到琉球,算作大长公主的嫁妆,然而对楚风,连一个字的话都没说。
到此时还在意气之争,自己的意见也不得采纳,陈宜中是聪明人,大凡聪明人都不愿意白白送死,大凡聪明人也很难有死忠的想法,所以他决定逃走。
上次事先知道陆、张要软禁楚风,自己又犹豫着没有通知他,琉球是不好意思去了,好歹占城亦有故人,便逃去那儿吧!
“诸公,陈某一身忠奸难辨,然而君臣义合,不合则去,既然留在此处无益,不如远遁海外。道不行,乘桴浮于海。”陈宜中朝各位拱拱手,硬着心肠一挥袍袖,出舱登上了自己的船。
五六条大船装着陈家的全部眷属、奴仆,所有家产财物,向南方的占城方向扬帆而去。身后,马南宝痛哭失声,刘黼、邓光荐则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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