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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土王府的气氛顿时紧张起來,变得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即墨杀团的人实在是过于胆大包天,光天化日之下,竟敢采取暗杀举动,令阿土王爷十分震怒。
阿土王爷骤然惊闻了小迷糊的噩耗,心急如焚,匆匆赶往梅香苑。
在路上,碰见管家罗洛迎面跑來,阿土王爷立刻吩咐:马上加派巡逻侍卫,关闭王府前后大门,沒有通行证的人,一律不许放行。
管家罗洛遵命,急忙命人把后院外的御赐石棺从马车上卸下來,抬进王府后院,靠在后院墙边停放,然后,插上门闩,一把大门锁把王府后门严严实实地关闭起來。
阿土王府现在唯一的通行道路,就是王府正门,门口增加了几名守卫,如果沒有手持通行证,禁止一切人员出入,就连平时外出买菜的小厮、送水进來的伙计,也都被禁足。
一刹那,王府院子里变得交通中断,行人皆无,府里所有的人都被告知“呆在原地、不得随意走动”,除了几支侍卫巡逻队像过筛子一样,每隔十几分钟就有两支巡逻队交叉走过,严密监视王府内各种可疑迹象。
然而,阿土王府如此这般闹得沸沸扬扬,一副如临大敌、面对生死存亡的样子,完全是庸人自扰。
因为,实际的情况是:即墨杀团还沒有开展暗杀行动,即墨大小姐此番带即墨寒前來,也只是为了救人要紧,先把第二侦查小组营救出去再说。
为什么会造成侍卫们误会了呢?
原來刚才,即墨大小姐飞身上房,蛇形潜伏,找到了房顶上藏匿的第二组,作手势传命,让她们三个人陆续从屋子后面下去,迅速撤离此地。
第二组的前面两个人接到撤退命令,井然有序地滑下了屋子,隐匿身形而去。
即墨大小姐专心等待着第二组的最后一人撤走,自己就可以和即墨寒全身而退了。
第二组的最后一人是即墨杀团最近招收的一个新人,名叫即墨花,武功平平,又是第一次出任务,紧张得手和脚都不听使唤。
即墨花顺着前面两位师姐的去路往下滑的时候,脚尖磕磕绊绊地带动了房顶上的一片瓦,就听“扑啦啦”一声,瓦片坠落到地上,发出了噪音,触动了在场所有人的神经。
慌乱中,即墨大小姐急忙携带了即墨花,纵身跳下房子,刚说了一声:“咱们分头隐蔽,找机会撤出去。”再回头一看,即墨花在一棵大树后一闪,人不见了,也不知道她是上了树,还是钻进树洞里?
我晕,带新人出來执行任务真麻烦,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整个一个添乱來了。
即墨大小姐无奈,只得自己先闪了。
此刻,情况最糟糕的是寂寞寒,他施展壁虎轻功,从后窗户爬进梅香苑南宫明月的卧室,想走过去查看一下。
突然,寂寞寒听见屋子外面传來“扑啦啦”瓦片碎地的响声,吃了一惊,一抬头,正巧看见一名侍卫推门向里面张望,急忙一吹手里的吸管,一根木刺射中了床上人的脖子。
那名侍卫看见,惊骇非常,发出了震天动地的惊叫声:“不好啦,有刺客,南宫明月被暗杀了。”
寂寞寒來不及查看躺在床上的人是否真的死了,急忙使用壁虎游墙功,爬上后墙顶部的小窗户,扳住窗格子,施用缩骨功钻了出去。
那名侍卫也沒敢进屋去查看,一口气狂奔,找阿土王爷禀报噩耗去了。
即墨大小姐独自一人隐身埋行,想要突围出去,躲闪过几支巡逻队,來到了后院大门附近。
后院大门紧锁着,大门外面传來有人咳嗽声,看來不能从这里出去,大门外面有人把守。即墨大小姐正犹豫间,忽然发现从左右两面包抄巡逻的侍卫夹击过來。
即墨大小姐慌不择路,看见墙角停放着一口石棺,急忙闪身过去,用力推开盖子,飞身跳入躺进去,双手托了盖子,原封盖好。
那两支从左右两面包抄巡逻过來的侍卫队,交叉而过,沒有发现异常情况,逐渐走远了。
即墨大小姐有点心跳,刚才真是危险万分啊,幸好这里有一个石棺可以隐蔽,躲过了危险。
可是,为什么感觉到身子下面有些怪异?
天哪!即墨大小姐伸手往自己身下一摸,惊慌得一颗心仿佛要爆炸,原來,这个石棺里面:竟然早已经躺了一具尸体?
不对呀,这具尸体虽然摸上去很冰冷,却是软的,难道是要诈尸还魂?
即墨大小姐又是吃惊又是惶急,顺着尸体的手臂摸过去,一反手,按住尸体的两只手腕,却惊奇地发现,原來这具尸体的两只手腕被铁链锁住了。
尸体为什么要被锁住?难道是僵尸,随时会坐起來吸人血?这太可怕了。
即墨大小姐是即墨杀团出身,平时对于杀戮血腥看得多,习以为常,倒是不害怕,可是,对于僵尸吸血什么的鬼故事,真的是恐惧到家了。
即墨大小姐躺在“尸体”上面,感觉到这具“尸体”好像颤动了一下,难道它不是死人,是活的?
即墨大小姐不由得有些担心,如果它是活的,万一叫出声來,惊动了外面的巡逻队,就麻烦了,必须捂住它的嘴,于是,顺手摸到它的嘴,惊讶地发现,它的嘴被一块布塞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呢?这具“尸体”为什么被人这么虐待呢?被人锁在棺材里,还不能讲话,难道是一个犯人吗?可是,就算对待一个犯人,这样子也太残忍了吧?
想到这里,同情心一时占了上风,即墨大小姐反而不那么害怕了。她反手拽下了塞在那人嘴里的布片,问道:“你是谁?”
那个被锁在石棺里的人,喘息了一会儿,终于发出低微的声音,细若游丝一般:“我……后背好痛……你压住我伤口了。”
“你受了伤吗?对不起呀,我不知道你躺在这里。”即墨大小姐一边问,一边心想:这是什么鬼棺材啊,一个受了伤的人,怎么还忍心这么对待他?
那个受了伤的人无力地呻吟一下,发出了求救信号:
“你……可以救我出去吗?我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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