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怪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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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易和周痴走到了院落的外面，周易停下脚步说道：“大痴，刚才你打的那小子叫王刚，是镇上派出所所长的儿子，第一次打人，感觉怎么样？

周痴傻傻一笑，不好意思脑了一下头道：“以前爷爷叫我忍，所以总是被人打，现在是打人，感觉当然好了。”

“那等我上大学了，你就和我一起去城里，凭我的脑子和智慧，再加上你的拳头，就只有我们欺负别人的份。”

周易说了一句，就推开院子的木门和周痴一起走了进去。

“怎么才回来，你小子肯定又是去偷看烟水一了，我都不知道你每次来这里，是来看爷爷呢，还是看未来的老婆，你看，我等你下棋都抽了几袋烟了。”老人周文山看了一眼走进来的周易和周痴，将旱烟杆在旁边的石墩上磕了磕，然后带着笑意慈眉善目地说道。

周文山易发问，周痴就紧张起来，却不说话，只是偷偷地看了周易一看，似乎在担心什么。

周痴的动作虽然很细微，却是被周文山老爷子看在了眼里。

“周痴，你今天是不是帮周易做坏事了？”周文山依旧是不紧不慢地问着，依旧是慈眉善目的样子。

但是周文山这么一问，猛汉周痴的额头上就开始出汗了。

“没，没，爷爷，我没做坏事。”周痴结巴着小声地回答周文山老爷子。

“连撒谎都不会。”

周文山老爷子看了一眼周痴道：“瞧你那紧张的样子，爷爷就知道了。”

“爷爷，我只不过是叫周痴将一个想和烟水一搭讪的讨厌的家伙踢到玉泉河做了一回落水狗而已。”

“你连话都没有和人家说上，就真把人家当未来老婆了啊？”周文山老爷子道：“你后天就得回去了，你这打了人家，人家到哪里去找你报仇啊？”

周易笑着说道：“您放心，我可告诉他我是周文山的孙子了，这家伙自称是镇上派出所所长的儿子，应该很快就可以找到这里来报仇的。”

“你们打了人就叫爷爷来帮你们擦.屁股啊？你小子啊和你父亲一样，都是个多情种子，看见美女就心痒痒，不过烟水一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也算是配的上你了。”

老爷子周文山不怒反笑道：“你叫周痴打的就是王刚那小子吧，这小子以前就在镇上横着走，今年据说去读大学了，原来还是这点出息啊，给他的教训也好，不过以我的身份却还是犯不着和这人的小蚂蚁计较，既然你们打了他，等下王刚带人来报复你自己和周痴搞定，我老家伙可不会管这样的小事，不过只要你们不闹出人命来，不需要你们善后。”

“爷爷，这里是你的地盘，如果还要我做孙子的来善后，那你就不是当年叱咤风云的‘周八极了’。”

周易笑着说道。

“周痴你去练拳，周易你陪我下棋，棋盘我都摆了很久了，七八个月没有见了，看看你的棋力长进了没有。”

周文山似乎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却是不置可否，又给自己的那杆烟枪装上了烟，便捏起了一颗白色的棋子，首先落了一颗子。

周易坐到周文山对面的石墩了，执黑子开始与老人对弈，刚才还淡淡地说话的两人的气势顿时一变，一老一少就如临敌的古代大将，落子飞快，却稳如山岳。

猛汉周痴则听话走到院子里，一招一式练习八极拳的金刚八大式。

其实他练的并不是拳，只是几个架势。

撑锤、降龙、伏虎、劈山掌、探马掌、虎抱、熊蹲、鹤步推这八极拳的金刚八大式被周痴一一演练开来，动作简洁、长短相兼、发劲迅猛、肘法叠用、下盘稳固，再配合周痴那一副庞大的身躯，此时的他虽然演练的是几个简单的架势，却给人一种威不可当势如猛虎的感觉，如果此刻有人看见周痴练拳，一定不会将他和那个在小镇上呆了十几年，见到人就傻笑的软蛋傻大个联系在一起。

周易和周文山落子都极快，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棋到中盘，稍占上风的周文山老爷子突然停了下来，他看了看正在周痴道：“小痴，你过来一下，师傅问你几个问题。”

周痴憨憨地笑了笑，屁颠屁颠地跑到老人的身侧，他并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等着老人问话。

“小痴，你知道爷爷以前为什么要你忍吗？”周文山一边落子下棋，一边问周痴道。

“爷爷说过，小镇是个小地方，犯不着和这些小人物计较。”周痴并没有过多的思考，马上就回答道。

“恩，你以后是要跟着周易做大事的，自然不必和这些升斗市民计较。”

周文山老爷子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问道：“小痴，要是有人要杀周易，你会怎么样？”

“谁要杀周易，我就杀了他！”

猛汉周痴依旧憨憨地笑了笑，想也没用想就回答。

“很好，你没有枉费爷爷的十几年教导，小痴，你要记住，这一辈子你没有倒下前，周易不能死。”老人淡淡地说了一句，继续和周易对弈。

“小痴明白。”周痴点了点头，依旧憨憨地笑着。

瞧周痴的神情，他的脑子肯定有些问题，令人奇怪的是他的这一身武功是怎么样练成的。也许上天是公平的，在一个方面给人以缺陷，却在另外一个方面给予补偿。周痴的脑子不太好使，但是却是一个练武奇才，再加上他那如霸王项羽般的身躯，练习发劲刚猛绝伦的八极拳，那简直是如鱼得水，事半功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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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儿，就是这儿，这就是周文山家的院子。”

周文山刚问完周痴的话，院子外面就听到一个人扯着嗓子说道，随即砰的一声，院子围墙进口处的木门被人踢破了，木屑纷飞中有四个人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