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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会?”白云航先是一惊,接着又是连连南昌节赞道:“高明!高明!改为商会最为高明!”

接着紫冰兰朝连天雪笑了笑:“魔门想要洗白,那就更容易了,改成合法宗教团体不就成了!”

这也是极高明的见解,只是白云航都犯疑难:“倒真能洗白了!但无论是商会还是圣门,恐怕光靠河南省还不够啊!”

没错!白云航已经有一整套的方案,他把洛河七姐妹的实力改编为运输同业商会之后,各地的山寨都可以改称分会,公开负责会员的来回脚费。

只是这商会涉及面太大,按白云航掂量,在河南道上无论是脚夫、车马还是船只,只要是运客运货的,都得加入这个行业。

当然资本都是有原罪的,既然是绿林道洗白,那自然免不了血与火的争斗,只是白云航秉着一个非常关键的原则:“眼不见为净!”

只是想到这其中的利润,白云航不得不兴奋起来,光是这河南省的运输同业商会就能创造多大的利润啊!

只是这等事情一定要得到官府支持,没有地方官府支持,什么事情都办不成,但是最关键还是要得到汉京的支持。

虽然风险高,但是这其中的回报也很高,苏安琪肯定想看到这帮绿林人物转而洗白,可是关键在于这个商会能给官府带来多大的好处,白云航思量一下,这个商会可以为官府征集车船,可以代收税款,甚至可以安排一部分退下来的官员。

至于这其中的收费方式,白云航也思量了一会儿,不过关键还是汉京方面的表态,白云航说道:“汉京一句话,可能我们的努力全都前功尽弃,所以关键要得到汉京的支持……”

少林寺若且把前明皇帝的题词视若珍宝,白云航自然明白这其中的奥妙。

众女都是连连点头,白云航又想起了事:“对了,咱们那黄河总巡检的职司到现在,汉京都没有一个定音,是应当到汉京跑一趟了!”

郑慧得了紫冰兰的指点,喜出望外:“在下先去知会我们大姐头一声!且不知白公子何时能动身啊!”

白云航一时间犯了难,赵雪芬眼见快到了产期,自己正准备往洛阳府走一趟。

连天雪看出白云航的难处:“别急!动身之前,对有些人要好好敲打一番,省得我们一动身就掀起什么风流!”

所谓“有些人”,首先指的是少林寺,只是真道和尚此刻他顾,堂堂一个大桥变成迷宫,任他是堂堂少林方丈主持,仍是不断受到寺中攻击。

只是责任追究一向不会追究到第一把手,因此真道和尚当即说了一句:“对于这个事情,我确实要负一部分责任,领导责任在我,至于具体责任……”

既然要负领导责任,那就说明不要负责任了,至于具体责任,两位大师是净慧大师一手推荐,不过净慧大师也有一套说词:“对于这次北弯窗桥的事情,贫僧表示很大的愤怒!贫僧会负应当负的责任,当然这个责任的问题还得大伙儿的认定才可!”

“负应当负的责任”,这净慧大师的话果然有禅机,这句话的意思实际是:“老子决不肯负什么责任!顶多到时候拼个鱼死网破!”

这两位都不肯负责任,至于其他人,更是直接表示:“决不负不应当的责任……”

现在少林寺势力林立,谁都要小心从事,清潮方丈被推翻之后,谁的势力都不形成绝对优势,所以大家最后决议对这北弯窗桥:“大家要广泛进行批评和自我批评,当然这责任的事情,我们慢慢来认定……当然了,我们关键是向前看,不要纠缠于历史上的一些肢节问题……关键是要向前看……”

这已经是三个月之后的事情,而形成最终的决议案则要等着第二年的春节之后。

少林寺既然是这样的局势,白云航收拾起来自然是方便许多。

倒是洛河七姐妹那边比较麻烦,她们既然要洗白,自然要整肃一下内部,可是绿林道上颇有些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人物,对于洗白没有兴趣,只想大块吃肉大碗吃酒,自然和洛河七姐妹的长远打算起了冲突。

正所谓眼不见为净,白云航虽然震惊于洛河七姐妹下手之毒,可也要装成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

资本,本来就是有着原罪的,但是为了追逐百分之三百的利润,他们会尽力将自己洗白。

而白云航没想到的是,这次进汉京居然还有不速之客愿与他同行。

彦清风神情淡淡,一切显得那么风清云淡:“既然白大人与洛河姐妹都准备到汉京走一走,在下也愿奉一块到汉京走一回,说起来,我在汉京还有许多当年的老战友,说不准还能帮上白大人的忙!”

只是白云航能看出他内心深处的决心。

正文第一百三十四章送礼

白云航看得出来,这是个有很多故事的男人。

很多故事,当年他是大顺军第一等的大将“狂风沙”,手下一个指挥是顺军中最精锐的部队,可是在功成之即挂冠而去,这其中恐怕就有好多故事。

潜身于小小的洛河,小小的黄河之中,这个男人终究还是不甘寂寞啊!

白云航点点头道:“当年的老战友还靠得住吗?”

他已经不是那个统领大军的狂风沙了,而是洛水帮的彦清风,只是彦清风淡淡地说道:“放心!”

他脸上隐藏着一种痛苦的欢欣,白云航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在,至少在汉京办事是要顺利得多。

出发之前,在紫冰兰的协助之下,他倒有许多荒唐行径,其中也免不了生出许多波澜来,以至于登封县白县令好色如命的威名名动河南,这期间倒有一则趣闻,苏安琪有一日兴致极好,出了开封府微服私访登封县。

一路暴雨不止,眼见快到了登封县,刚即派个家丁前去问路:“苏安琪来登封县拜见白云航!请问这是到了哪儿”

结果被问的人好心,一听是“苏安琪”姑娘要落入白云航的虎口,当即叫道:“快跑!快跑!”

苏安琪在车上只闻“快跑!快跑!”之声,当即听得莫名其妙,却以为是有人暗害,当即叫道:“快跑!快跑!”

会办大人发令,哪有不跑之理,马夫鞭子雨点般落了下来,连同那暴雨一块激得马车连连,这马车连跑了一整天,一直跑到黄河岸边。

这一年黄河的水特别大,眼见这大坝就要冲垮了,却因为苏会办的无意到来才改变了命运。

苏会办亲自指挥抢险,官员也只能到坝上冒死堵决口,白云航在这期间紧急征调少林寺两千僧兵到坝上堵决口,这些人干活勤快,让苏会办赞不绝口。

对于这些少林寺出来的救灾人马,白县令倒是照发工钱,只是苏会办手下的经手每人搭售了一套新衣,最后拿到手的工钱只剩下一半。

几万人苦苦干了几天时间,这大坝眼见就保住了,哪料想苏大人是个狂势的洋教教徒,他念着:“在星期日骑马、乘车、修理房屋或妆饰仪容等都是不合法的,田里的劳动应该禁止,以便人民可以到教堂礼拜,如果人做了其它劳动,他要受罚。论自主的、为奴的、戈特人、罗马人、叙利亚人、希腊人或犹太人一律不许在‘主日’作任何工作,除非特别必要。也不准使牲畜劳动,如有人冒犯,自主的罚款六所利地,为奴的受鞭打一百下!”

既然天主命令安息日停止劳作,所以苏安琪也下令大伙儿休息一天,哪料想这一天雨越来越大,洪水滔天,眼见就要垮坝,苏会办却很迷信。他严令大家一律休息,念道:“神爱世人,甚至将他的独生子赐给他们,叫一切信他的,不致灭亡,反得永生!”

后来又改念:“天主对诺亚和他的儿子们说:‘看,我现在与你们和你们未来的后裔立约,并与同你们在一起的一切生物:飞鸟、牲畜和一切地上野兽,即凡由方舟出来的一切的生物立约。我与你们立约:凡有血肉的,以后决不再受洪水湮灭,再没有洪水来毁灭大地。天主说:这是我在我与你们以及同你们在一起的一切生物之间,立约的永远标记:我把虹霓放在云间,作我与大地之间立约的标记。几时我兴云遮盖大地。云中要出现虹霓,那时我便想起我与你们以及各种属血肉的生物之间所立的盟约:这样水就不会再成为洪水,毁灭一切血肉的生物。几时虹霓在云间出现,我一看见,就想起在天主与地上各种属血肉的生物之间所立的永远盟约,天主对诺亚说:这就是我在我与地上一切有血肉的生物之间,所立的盟约的标记。”

他念了好长一段,只是上帝的威力好象只限于西方,而东方是玉皇大帝的地盘,这坝随时都要决口啊,还好雨小将军机灵,一见情况不对,大叫一声:“大家上去啊!大家上去堵住!”

几万人自发性地冲上去堵口,沙包一包一包的往黄河里扔,苏会办三令五申也是无用,大家都住在黄河边上,这黄河有个闪失,自己的小命连同家室都不保了!

因此顺利堵住了缺口,而这次堵口也成为苏安琪宦海浮沉始终不忘的一个亮点,他时常提到最后一天是如何出现神迹的,若不是自己对天直念圣经中与诺亚与彩虹立约的那一段。

而白云航是堵口七天之后出发的,赵雪芬为他生的儿子才刚刚满月,可他不得已又要分离,那凄凄泪雨,直叫人心碎。

还好这一番出游,白县令倒是带上一家人出去旅游,从叶清秋到郭雪菲几乎一个不拉,甚至连张雅楠都带上了,那帮李玉霜的师妹也一同上路。

洛河七姐妹更是全部出动,但是他没有带什么好手到汉京,而是运了十几船的土特产。

无论是什么场合,送上一点土特产总是让人满意的!

白云航在船上则讲出当年的一段故事:“当初我在京城中跑官向牛相爷那递了礼物,虽然没见到牛相爷的现,但是牛相爷多有勉励之语。”

夫人都知道白云航的荐书是花了三百两银子走通了牛府二门主事牛三爷老婆的门路,请牛相爷的如夫人写的(牛相爷当下的手札,除了军机大事,多半是这位如夫人代笔的),可是牛相爷所谓勉励之语,夫人一时间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玩意儿,不由都好奇起来。

白云航轻声道:“当初牛相爷对我说,这普天之下,只有你我两个是真心反明扶顺的,是真心灭明的!当然了,你我反明的对象不同而已!”

众夫人都是不解,张雅楠一向很不说话,这时候也盯着白云航问道:“这怎么说?”

白云航苦笑一下:“牛相爷法眼厉害,居然看得出我的礼品是前明御用的……”

“前明御用?”张雅楠更加不明白了:“这怎么说起呢?”

白云航笑了一声:“你既然随了我,我也实话实说吧!比起玩仙人跳的,我也是高明不到哪去,我靠铲子发家的!”

张雅楠明白过来了:“摸金金尉?”

白云航点点头:“那时候我虽然筹集了一笔银子,可是在汉京跑官怎么耐花啊……人家牛相爷之类的大官对寻常的礼物看不上眼,眼见山穷水尽了,我就集合一帮同道,跑到北京做了一笔大买卖!”

所谓买卖,大家都明白是什么玩意儿,张雅楠是被白云航强抢回来的,但相处的时日久了,也有些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意思,她当即问道:“明十三陵……你们好大的胆子啊!”

白云航笑了笑:“我想那明陵之中的奇珍异宝不计其数,只要盗上那么几件,这跑官的事情就说不定立马能成,于是一帮人很是下了些功夫,我这一辈子就算那些日子费的心力最多了!”

他没说自己挖的是哪一座皇陵,只是前明皇陵珍宝无算,想必白云航必有所获,紫冰兰问道:“莫不成夫君送与牛相爷的就是当年从皇陵中掘出来的明器?”

白云航点点头道:“我送的那是心痛不已,那笔买卖虽大,可是那么多人一分,我就分到了两件,全送给牛相爷,结果牛相爷就赏了夫君我两句话!”

“那两件明器,若是拿到市面去卖,好歹也有几千两银子……可是人家牛相爷就赏了这么一句话!”

当然了,虽然都是真革命,可一个是革死的命,一个是革活人,虽然性质相近,但实质却不相同。牛相爷在前朝虽然是个进士,可落魄得很,别的不说,光看看他永昌元年进了燕京的时候,只忙着筹备登基大典,四处向人递贴子,招揽门生,开科选举,这怎么是一个丞相的作为,丞相的权势就局限于此吗?这只是内阁首辅的格局。

虽然大明已经二百多年没有丞相,以至于大伙儿忘记丞相的威风了,可这也着实说明牛相爷当年的落魄了。

因此对于掘了明陵,解了自己心中之气,牛金星那是暗中乐开了怀,可是他最终只赏了两句赞语,这表明了什么问题?

关键就表明了白云航的礼不够重,他牛相爷可是朝中文官第一人,资历再无人能及了!平时经手的明器没有几千件也有几百件了,随随便便一件都能值万金,既然见得多了,对白云航从明陵掘出来的这两件自然看不中意!

因此白云航说道:“以我所见,牛金星平时的银钱都是以数十万计,随便从中抓一把都是几千几万两银子,所以我们这一回送礼要有针对性!”

何谓针对性?倒是张雅楠是玩仙人跳出身,对人的心理最为熟悉:“投其所好!”

“我送礼再重,对于牛相爷来说,也是桩小礼物,咱们在登封县是一等一的大人物,可到了汉京,随随便便一个京官,都变成咱们的老爷,因此我们要投其所好!”

无论哪朝哪代,归根到底都是一个由人情网络组成的王国,正所谓拿人的手短,可是这些京官胃口太大,白云航和洛河七姐妹这些年头虽然是积蓄了银子,可是真要拿出来填送礼这个无底洞,那怎么都不够填的。

张雅楠对人的心理揣摩得最清楚:“只是象牛相爷大官,怎么样才能投其所好?”

白云航点点头道:“说得极好!我请大家过来,就是研究这个问题!”

知已知彼,方能百胜不败,京官再大再威风,可他终究还是人,终究能被糖衣炮弹攻破,可关键是怎么找到突破口。

送礼是一门学问!

送礼是一门大学问!

送礼是一门极精深的大学问!

白县令虽然少年老成,可在这方面终究还是集合集体的智慧进攻攻关。

这已经不叫行贿,这种送礼已经超出送礼的范畴,叫做政府公共关系,是一门值得研究的艺术。

一帮女人在这方面提出许多开创性的意见,特别是张雅楠更是提出一个好办法:“既然彦清风当年是顺军中的大将,那么不如让他以开战友会的名义召集些高级武将!”

“好!好主意!我们可以以无偿提供赞助的名义,这是个好法子……可是文官那边怎么办,彦清风可不认识多少文官!”

不过白云航知道彦清风手上还有一件杀手锏,但这个杀手锏彦清风恐怕不到最后关头不会施放出来,看着他嘴角的苦楚和自信。

最后白云航对于一家人的任务作了总结:“我们这一次到汉京最关键的任务就是送礼,但不能傻送,要送得巧妙!”

“我们最关键就是送礼的技巧,我听说少林寺那帮和尚卖龙虎七绝丹,现在招代表已经到了这等程度:用一个空盒子作礼物,让考官当客户,但他们无论用什么方法,应聘的人一定要让考官收下礼,还要帮他找到一个光明正大收下的理由!”

苏琴在旁边说道:“就是,就是!我真是佩服死那帮人了,真的太厉害了。连我喜欢穿什么衣服,还有听别的药店,连医师的老婆喜欢什么布料,儿子喜欢吃什么都能打听得!而且,这帮人还能不时变着花样送好处,今天塞银票,明天给礼物,后天又请旅游,甚至还有出省游……”

天下间的官员,到京城事实上也不外乎是两件事情:跑关系、送礼,在这方面,白云航自然也不例外,自然更有其它考量。

“这一次,还有个紧要的事情,你们老公当了一年的县令,看看有没有机会高升一步!老婆们,这也是桩紧要的事情,事情要办,官也跑,两手抓,两手也要硬!”

这登封县令虽好,可终究只是个七品小县令,现在白云航已经将势力扩张到洛阳、开封两府,他还等着再高升一步的日子。

正文第一百三十五章毛贼

汉阳。

武汉三镇直面大江,正是九省通衢之地,气势极为宏大,汉水和长江在此水乳交汇,而龟蛇两山隔江相望,而三镇最紧要的就是汉阳,或者可以称他为汉京。

这里就是顺京,也可说汉阳城是大顺朝的根本,在汉京附近有着几个最精锐的军编制,有着大顺朝控制下最重要的财源,汉阳城内有着大顺的皇室和中央政府。

前明崇祯十六年,太祖皇帝李自成的大军克襄阳后直下汉京,后来太祖虽然回襄阳杀“曹操”罗汝才去了,可是武汉方面却出现一个极大的变化。

本来张献忠的大西军对隔江的武昌虎视耽耽,在另一个时空是张献忠拿下了武昌而大顺军一无所得,但历史改变了,由于垂涎楚王的财产,牛金星府中的一个记室,老营的一个帐房程系,说服白旺赶在张献忠之前空袭武昌成功,事手因功被授武昌府尹。

这是程系大人宦海生涯的--?138看书网?--,从此以后武汉三镇便一直在大顺军的控制下。无论是太祖兵败一片石,还是襄阳苦战,武汉三镇是大顺军稳固的后方。

当神州易色之时,太宗皇帝李过就把京城定在这里,高一功继位之后仍然维持着这个格局。

初入汉阳,白云航有些很不适应,这是天下间第一等的大城市。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而在汉京,也有这种感觉,虽然离开汉京只有一年,可这个城市变化让白云航感觉到一种陌生。

汉京已经许多年没有经历过血与火的洗礼了,现在这个城市之内有着好几万大大小小的官员和他们的家人、奴仆。他得到了许多意料之外的资源。

无论是西南的战火,还是北边的烽烟,都不会影响到这个城市的生活,人家似乎活在醉生梦死之中。

而河南完全就是加一种局面,从前明末年到永昌年间,河南一直是大军厮杀的战场,期间大小战役不计其数,民众十不存一,在这种情况下,小小的登封县也能号称“小开封”了,但是只有走到这个汉京,才能体会到这是什么样的城市啊!

白云航站在码头上,望着来来往往的人流大发感想,最后他突然有了一个极其深刻的感想:“有人掏他的钱包!”

白县令好歹也算半个练家子,当即一伸手握住了那黑手,哪料想那小偷滑得很,一见不对当即甩开白云及,一路狂奔而去。

看着抓着自己钱包的那只黑手,白云航气炸了,当即一路跟了过去。只是那小偷地形熟,跑得又快,白云航追了好一会儿,硬是没追上。

他一到汉京就丢了这么一次人,刚想说话,那边彦清风手持银枪转了过来:“好小子!可不要让我逮到你!”

白云航问道:“彦兄弟这等身手,也被人掏包了?”

彦清风淡淡地说道:“倒是兄弟失了手,是我们帮主失手了!”

他口中的帮主,是洛水帮前任帮主林古兰的妹妹林古英,是稚气十足的小姑娘,比孙雨仪还要小些,不过在船上却很讨众女的欢心。

彦清风前后侍奉过洛水帮三代帮主,可以说是看尽洛水帮的潮起潮落,在洛水帮中再没有人的威望胜过他,可是他这人是个死脑筋,硬要学“两朝开济老臣心”,自觉受林古兰大恩未报,所以一定把林古英扶上帮主的位置,自己反而要退居其次。

他平时为林古项是百般维护,今日竟然有不长眼的毛贼向林古英下手,那还不叫他火冒三丈!

当即是提了银枪到码头上巡视,白云航又跳回船上去说了这事,众女七嘴八舌地说个不停,这二十多大小船只上有不少贵重礼品,切莫叫小毛贼给顺了去。

那边洛河七姐妹却已是吃了小亏,被人提走了一包土特产,虽然不值什么银子,可是白云航也不禁骂道:“这汉京的码头怎么乱成这副德性!”

彦清风提起银枪,就朝一个在码头上维持秩序的捕快走去:“你们汉京的公人捕快是怎么回事?这码头上怎么有这么多贼啊!”

那捕快冷哼一声:“旁人怎么没遭贼偷!偏偏是你遭了贼,报上名来……姓名,何方人氏,何处何时被窃,遗失何物?”

他说了一通废话后又说道:“咱们汉京城一向治安良好,今年的发案数比去年足足少了三成,这个月又比上个月少了五成,而我们这个码头更是汉京出名的夜不拾遗,莫不成你是想报假案!”

白云航也亮出了自己的身份:“在下是河南开封府登封县县令白云航,奉旨回京分干,哪料想一下码头就……”

他亮出了自己的身份,那捕头就肃然起敬了:“没想到是位县令大人啊!大人回京公干?好!好!好!可是遭了贼?”

那瘦捕快说话那是十分客气:“咱们码头常有几个不长眼的小毛贼,冲撞大人,请大人千万不要在意!大人的身体金贵着,这抓贼的事情就交由小人来办!大人可是发愁今晚上住店没有银子?小人身边还有些碎银,请大人先收下吧!”

说着,他从身上拿出碎银,白云航却是摇头道:“不必了!”

他被窃的那个钱包只有些零碎的银子,林古英那边也是差不多,可关键的问题在于:他和彦清风着实丢不起这个人。

少洛河七姐妹和众女也来帮忙,来回巡视码头内外,老子报仇从早到晚,决不吃半点亏,不多时孙雨仪一阵小跑过来拉了拉白云航的手,白云航心里有数,当即和彦清风转了过去。

就是这个矮子!白云航见了人影就欢喜起来,那小偷却没发现已经被两个大男人盯上了,嘴里哼着十八摸的小调在人群转了两转,又掏走了一个钱包,白云航可是把他掂记上了!

那小偷一路向东行去,白云用度和彦清风一路跟踪而来!

小偷一转身,竟是进了一个小房间,白云航探进半个头一看,却原来这房中还有一人,那小偷正把两个钱包递给那人。

白云航看得真切,其中一个钱包就是自己的!当即大喝一声,彦清风提着银枪就杀出来了!

虽然银枪这重武器携带不便,可是施展出来,谁都怕上几分,何况彦清风是尸山血海中拼杀出来的人物,别说是两个小毛贼,就是两个一等一的好手,也要在他的银枪之下饮恨当场。

可白云航却是发呆了,耳边只听到彦清风大声喝道:“好大胆的毛贼!还不束手就擒!”

白云航眼睛大大地望着那接过钱包的人物,这胖子身着皂衣,手持一根木棍,正是个汉京府的捕快。

只是彦清风的银枪一出,莫说是汉京府的捕快,就是大内侍卫都得讨饶,两个人赶紧跑在地上,双手抱于脑的讨饶道:“这位大侠,手下留情……”

虽然还有“小人家有八十老母,又有弱妻在床,还有幼子”的老套路,可是彦清风却是狠角色,他银枪一抖道:“这又有什么关系!告诉你一声,你放心便是!一枪挑了你,你家中的银子、票了、妻子、房子、儿子都由我彦清风来照料便是!哼哼!您夫人若有些姿色,就由这位白公子来照料便是……”

说着银枪又是一挑,吓得这一毛贼一捕快脸色都白了,话儿也说不出来了。

白云航则是在他身上踢了几脚,然后把身子都给翻了一遍,洛河七姐妹丢的那包土特产没找到,苏琴后来发现丢的药材也没找到,但是白云航和林古英丢的钱包都找到了。

彦清风当即把他们押了过来,嘴里大声骂道:“好大的胆子……也不看咱们是什么人!胆子倒大得很!”

白云航这一行,都是武林中的顶尖人物,这帮毛贼倒真是胆大包天,往前走了几步,开始撞到的那个瘦捕快从左侧钻了出来,笑道:“白大人……这钱包找到了!”

白云航没翻钱包却点头道:“钱包是找到了,也没缺失什么,可这事情怎么说?”

说着,他瞪了这对难史难弟一眼,那胖捕快只得低下头去,倒是这瘦捕快机灵得很,当即笑道:“找到就好!找到就好!”

说着往那对难兄难弟看了一眼,这两人也机灵得很,当即就开溜了,那瘦捕快道:“大人您还有什么东西遗失的……这都是清单!”

说着施展出一件极其厉害的兵器,一张五十两的银票能叫很多人息事宁人,可是白云航是什么人物啊!

平时几百几千的银票也是经手了好多,哪会将这五十两一张的银票放在眼里,他冷哼一声,和彦清风一起转头走出出来。

走了约摸三四十步,彦清风冷哼一声:“这事可不能这么算了!”

白云航更是怒道:“这汉京城的捕快实在太可恶了!这等捕盗勾结的事情都做得出,可惜不是在我们开封府啊,否则我就好好整治整治他们!”

彦清风淡淡地说道:“是不能这么算了!我有办法!”

白云航问道:“有什么办法?”

彦清风淡淡地说道:“我有很多老朋友,请他们出面见一面还是办得到的!”

整个汉京府小偷最猖狂的地方是汉阳码头,而第二天,彦清风发出了请贴,请他们在汉阳码头见个面。

彦清风当年是大顺军中的大将,虽然只是个指挥,但这个指挥比起普通的果毅将军权限都要大,因为这个指挥是当年李自成和高夫人的亲军改编而来,后来虽屡经变化,始终是顺军中最精锐的部队,当年的部众今天身居高位者实在不少。

更紧要的是,从这个指挥演变出来一个今天相当吃香的狼牙军,就驻于汉京附近,这些老部下一听说老长官有事召见,当即赶来见个面。

结果在汉阳码头就有许多故事,一个果毅将军的钱包没了,结果捕快报案的时候应付了事,可是知道果毅将军的真实身份之后,当即一转身出去,不一会儿就带了一个钱包回来了,结果果毅将军一看,果然是自己的钱包,包里什么东西都没少。

还有一个掌旗来见老长官,结果也被掏走了钱包,当即向捕快报案,那捕快得知被盗者是个军官后,为了息事宁人,当即顺手自掏腰包给了几十两银子。

结果一会面,这个掌旗就把事情捅出来了,彦清风惊道:“一个小捕快随手就能拿出几十两银子!好富啊!我们这些老弟兄中,虽不缺五六品的官员,可是要随手拿个几十两银子,也未必就这么大方了!”

那个果毅将军更是发了一通火:“就是就是!这帮小子的胆子也太大了,我们狼牙军一向就看他们不惯了,平时吊儿郎当,打几个绿林人物都得我们出手!”

那个掌旗连声说道:“就是就是!这汉京府的公人捕快,非得好好整治不可了!”

彦清风似是有意似是无意的说了一句:“若是能派些我们的老弟兄进去,这风气自然能整肃一新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帮军官都有些心动,这京都之内有好几千捕快,是个极大的肥缺,以往一直落在“曹操”罗汝材旧部和一帮前朝降官的手里,若是把这抓到手,却是个大大的好处!

特别是打完仗后,大顺军的部队很有可能进行裁军,谁不想给自己留个后路啊!因此一个指挥当即说道:“老大人说得极是!这汉京府的捕快确实是需要整治整治了!”

彦清风这些人算是老营出身的人马,在顺军比不得当年高一功在荆襄的嫡系,自然有些失意,这话一出大家的脑袋就活络起来了:“老大人,您来说说,这到底怎么才好!”

彦清风年纪并不大,只是当年在顺军威望极高,这帮旧下属倒是尊称他人“老大人!”

只见彦清风指了指白云航:“这事关键还靠这位兄台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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