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新的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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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尔其实对操作系统的发展前景很看好，他认为未来的软件市场谁能掌握操作系统谁就能掌握先机，经过他的说服自己合伙人艾伦现在也认可了这点，然后他从IBM那里忽悠来一张大订单，靠着对艾伦拐来的操作系统修修补补，微软算是成功搭上了IBM这艘大船，眼看着成功的彼岸就在前方，至少是PC机首发的那会还是这样。没想到才刚刚过了几个月，一切都不同了，不但第一供货商的地位被人取代，IBM那边还放出风来要取消和微软的订单。比尔和IBM签合约的时候虽然也规定了有违约金，可是当初哪想到会出现这么麻烦的情况，IBM就算撕毁和约最多也就赔个几百万，加上IBM的律师也不是吃干饭的，经过这伙人再划拉划拉，估计能漏下来的就更少了，再说这事关键他就不是钱的问题。

比尔很生气，后果很严重。这些天原本还算和气的比尔脾气开始见长了，如果有哪个倒霉鬼不幸出现在他的眼前，基本上都很难幸免，没多久公司的员工们都很明智的开始和比尔先生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被人收拾了，自然要找回场子来，比尔也不是被人打不会还手的主。不过想反击也得有目标，对于庞大的IBM，比尔尽管很气愤却也很无奈，即使有那心也没那胆。至于新冒出来的VisualSystem公司，比尔当然是没这种顾虑了，对于这种小公司（微软公司这时候的规模也不大，不过好歹也比成立不到一年的VisualSystem公司规模大不少）微软才不会放在眼里，自然就成了拿来敲打一番的好目标。怀着这个光荣的目标，鲍尔默先生出发来到了圣何塞。

见到VisualSystem公司有些陈旧的办公小楼，鲍尔默先鄙视了一番，不过作为一个有礼貌的绅士，鲍尔默先生当然没忘记来之前先预约的。张乐行原本很有兴趣会会这个微软干将，可是很不幸被公司高层们以“身为一个未成年人，是不适合做这种抛头露面的工作”为理由给排出了。而担当着见习CEO的杨欣欣同学，天天忙得脚不沾地，照她的话来说就是“没时间也没兴趣参加这种没效益的接待工作”。因此接待鲍尔默来访的重要任务就落在了成熟稳重的虞博士身上。

鲍尔默一进门先说了一堆仰慕已久的废话，虞博士也不急陪着他聊些今天天气哈哈之类的没营养的对白，一通无聊之后，鲍尔默忍不住转向主题。

“虞先生，贵公司的技术我们很看好，你们的Kylin系统是个很伟大的产品，我们公司也想在其上面开发软件，不知道贵公司能不能把原始代码开放出来，也好让我们针对系统优化优化。”鲍尔默小心的组织了一下词语。

作为一个有经验的老鸟，虞博士没有犯很多小公司的错误，他很委婉的拒绝了：“我们很欢迎贵公司在Kylin平台上开发软件，不过作为一款成熟的商业产品，我们没有开放原始代码的必要，而且这也属于我们的商业机密。我想以贵公司的技术实力即使不需要我们的原始代码也能做的很好，当然如果贵公司需要开发方面的技术支持，我们肯定会一视同仁的。”

“那当然，我们也只是想做得更好一点。”鲍尔默尴尬笑了笑，他其实也没指望一开始就能有太大的收获，接着话题又一转：“其实我这次来就是想寻求合作的，不知道贵公司有没有意思。”

虞博士道：“不知道你所谓的合作是什么形式？”

鲍尔默微笑着说道：“嗯，我了解了一下贵公司的产品，除了一个Kylin系统之外，似乎其他软件不多，产品线太短。不知道是不是贵公司资金比较紧张，如果有这方面的需要，微软可以尽全力相助，投资是没有问题的。”

虞博士哈哈一笑：“你多虑了，我们公司资金什么的没任何问题，有劳贵公司关心了。至于投资之类的事情，还得我头上的大股东作主才行啊。”

鲍尔默不死心，继续说道：“贵公司的资金也许没问题，但是技术呢？看看贵公司的产品就知道了，区区几个，实在少的可怜。我们微软可是有十几个产品，都相当流行，只要贵公司愿意，我们可以将这些产品都移植到Kylin上面。”

“你们要移植软件到Kylin系统上，就移植啊，这是你们公司内部的事情，似乎没必要专门告诉我们吧。”虞博士觉得很奇怪：“难不成你们还打算为这个事情要我们付费用？”

鲍尔默正色道：“这个当然不能免费的，贵公司的Kylin系统上一旦有了我们的软件，将能大大提高Kylin系统的知名度及销量，这个自然要另外付钱的。”

虞博士哭笑不得，没想到天下还有这么无耻的说法，果然不愧是微软的代表，只好干脆推辞：“这个你们最好和IBM去谈，他们也许会感兴趣，我们只是软件公司，我们做我们的，你们做你们的，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鲍尔默如何听不出虞博士话里的含义，没办法谁让微软现在暂时拿不出足够的筹码和别人玩。无论是资金、技术还是市场，VisualSystem公司都占了先机，VisualSystem公司有着充足的理由无视微软。

鲍尔默先生无法，只能起身告辞，免得留在这继续丢人现眼，当然回去的路上他得好好寻思一番，好歹也要给比尔一个说得过去的报告才行。

另外一边，暂时得闲的张乐行开始思考公司的发展问题。对于自己的能力，张乐行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依靠着以前的积累代码方面应该能勉强应付过PC/XT时代，再往后自己就只能更多的在功能应用和用户界面等方面做做指导了。公司其他技术人员在操作系统方面没太多研究，现在还能靠张乐行出头，再往后还这样恐怕就麻烦了，看来是时候增强这方面的力量了。

张乐行知道微软公司肯定就这样轻易放弃操作系统的市场，一定会组织精兵强将再战，为了对抗比尔·盖茨领军的强力团队，必须也要找牛人来才行。其实张乐行最希望的是把比尔·盖茨的团队整个挖过来，毕竟这是一个曾经成功过的团队，不过显然这是不可能的，没谁会好好的放下自己的公司不干，跑去给别人打工。这时候，操作系统领域比较有名的还有加里·基尔代尔，不过拥有自己公司的他也不可能过来，而且他也不是一个很成功的领军者。

想了一个又一个的名字，然后又都被否定了，最后张乐行的脑海中只剩下一个人——“比尔·乔伊”，他应该最合适。不过张乐行也不可能就这样冒冒失失的就跑去问，在出门前至少也要向业内人士打听打听。

“博士，听说过比尔·乔伊吗？”作为资深业内人士，虞博士显然是一个很好请教目标。

“听说过，好像是写过某种版本的Unix系统，还承担过国防部的项目。”虞博士回忆着，“怎么，你对他感兴趣？”

“是啊，听说他在操作系统方面有很深的造诣，如果能请他来，相信能大大增强我们的操作系统的开发实力。”张乐行回答道：“博士，不如你和我去一趟。”

加州伯克利大学……

经过一番打听，张乐行和虞博士终于找到了比尔·乔伊的办公室。在那异常拥挤的办公室里，张乐行见到了比尔·乔伊。乔伊戴着一副眼睛，头发蓬乱，看上去生活很苦闷似的。

“你好，我们是VisualSystem公司的，我旁边是我们公司的董事长张乐行先生。”虞博士介绍道。

“你们董事长还挺年轻的，”乔伊有点惊讶，“找我有什么事？”

看到旁边的桌上有一台IBM－PC机，张乐行问道：“您用过我们公司推出的Kylin系统吗？”

“用过，还不错。”乔伊笑了笑。

以此为由头，张乐行开始就操作系统设计的一些方面向乔伊讨教，乔伊一下子来了兴趣。Kylin系统在设计之初吸收了不少Unix系统的设计思想，所以张乐行和乔伊很谈得来，结果不知不觉，一下子就过去了两个多钟头。

挂钟上报时鸟的叫声让乔伊惊醒过来，他问道：“谈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们过来有什么事，不会就是专程来和我讨论操作系统设计的吧。”

“乔伊先生，其实我们过来是想邀请您加入VisualSystem公司，因为我们对您在操作系统设计方面的能力非常钦佩。”张乐行十分真诚的说道。

“哦？”乔伊有点吃惊，“这很突然，我需要考虑一下。”

“好的，如果您决定了，请通知我。”张乐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乔伊，他看得出乔伊其实有一点动心。

确实如此，这个时候的乔伊正十分苦恼。一方面，学校对他蒸蒸日上的Unix业务加以限制，使他连办公室也无法扩大。另一方面他的博士论文进展缓慢，虽然已经攻读了六年，却总是没有过关，这时张乐行的提议就给他提供了一个新的机会。

几个星期后，张乐行接到乔伊的电话，在电话中乔伊表示同意VisualSystem公司的邀请。张乐行十分高兴，为避免夜长梦多，立刻安排人把他接来圣何塞。乔伊来公司后，张乐行任命他为公司首席科学家，专门负责操作系统项目。再加上杨欣欣这期间招了一些技术不错的技术人员，公司的人手短缺问题暂时得到解决，至少足以应付即将开工的几个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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