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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婉音听了周语绯的回话,见她似乎有些不情愿,便是笑道:“人总有各式各样的毛病,这世上也哪里有绝对的公平?你何必计较这么多?倒是白白糟蹋了自己的好心情了。老夫人让你们去请人,你们只管去就是。权当是散心了,我听说惠安师太的确是灵验的,你去了庵里,记得替我点个长明灯,写你哥哥的名字。”
“嫂子就是好xing儿,”周语绯叹了一口气,却是也不再在意此事不放,笑着道:“嫂子怎么不替自己点一盏?的确是极为灵验的,嫂子不如求一求庵里供奉的送子娘娘,求送子娘娘给嫂子一个男孩。”
“此乃天定,求什么?是女孩儿难道就不好了?先开花后结果,也没什么不好。”对这个顾婉音倒是没有多大的在意,只要孩子是康健的好养活的,比什么不强?至于是男是女,也不必过分强求了。她也不必如同秦王妃那样生孩子巩固自己的地位,更不怕自己生不出儿子周瑞靖纳妾,她何必着急?就是周瑞靖自己都说,女孩也好男孩也罢,只要康健就好。
“我替嫂子去求。”周语绯抿唇一笑,眸子里一片亮晶晶的光芒,目光落在顾婉音隆起的腹部上,十分期待的摸样:“以后我来教他认字。教他叫我姑姑。”
顾婉音听了这话登时忍不住的笑起来,掩着唇打趣的看向周语绯:“我怕你是等不到那个时候了。等他出生,该启蒙的时候怎么也是两三岁了。你那个时候还没嫁人,可真真是老姑娘了。我纵有心留你,也是不敢留了。”
周语绯登时满面通红,却也不肯示弱,反而嗔道:“怎么,嫂子这就嫌了我了?我纵然一辈子不嫁。难道嫂子就不肯养着我这个闲人不成?这话听了,可真真叫人伤心。”
“养你倒不是什么大事,别说一个你。就是十个你,镇南王府也是养得起的。”顾婉音“吃吃”笑起来,仍是打趣:“只是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那时候我不让你嫁人,只怕你都要恨死我了。”周语绯越来越活泼,这是好事。
姑嫂二人说了一阵话,便是该用午饭了,顾婉音自然便是留了周语妍吃饭。刚用了饭,三太太就让人过来说,趁着下午天气晴朗就出发,眼看着就要过年了。这个事情也不好再拖下去;
。于是周语绯便是回去收拾东西准备出门。
顾婉音想着山里夜晚是极为寒冷的,登时想起前几日周瑞靖拿回来的雪貂皮的披风,便是忙让丹枝拿出来,亲自给周语绯穿上了;“庵里条件简陋,你记得自己带些炭,还有衣服也穿厚实些,被褥更是不能马虎了。这几日受了寒,可不是好受的。眼看着就要过年,好好保养着身子。别到时候过年都不安生。”
周语绯听得笑起来:“嫂子年岁也比我大不了多少,怎么的说话如此啰嗦?倒不像是我嫂子,活脱脱就是个老妈子了。”话虽然是玩笑话,可是她心里却是极为感动的——顾婉音待她一片真心,她如何不知道?如何不感激?
“是是是,我是老妈子。”顾婉音也不恼,反而笑着回道:“旁人还未必有这个福气呢。”顿了顿又添上一句:“路上雪滑。你们也别急着赶路,横竖天黑之前总能到了庵里。”
就这么嘱咐了几回,又亲自将周语绯送到了院子门口,看着周语绯走得看不见了,这才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因天冷也不觉得困顿,加上天短了,怕晚上反而睡不着了,所以顾婉音也就没有午睡。捧了一本书慢慢的看着。
没多久,却是听见丹枝过来悄悄禀告:“青桂来了。”
当下顾婉音便是放下了书,吩咐丹枝将青桂带进来。
青桂穿了湖绿的裙子,上头是一件天青色的褂子,领子上一圈儿风毛,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在丫头里也算是不错了。她如今是顾瑢音身边的大丫头,怎么也不至于亏待了。只是却是又瘦了一些,下颔尖尖的,一双眼睛却是越发的大了起来。那腰身盈盈一束,纤细得仿佛一只手就能捏住。身子单薄得厉害,像是一阵风吹来就能刮走。
“最近过得不好?”不等青桂行礼,顾婉音便是开了口。
青桂摇摇头,“èr'nǎi奶待我很好,世子妃不必担心。我毕竟是èr'nǎi奶身边大丫头,又是陪嫁过来的,也没有谁敢为难我。”
“èr'nǎi奶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顾婉音轻声言道,目光落在青桂垂着的手背上,那儿有一块乌青,那看样子也就是这几天的伤势。那形状,分明就是被人掐的。也就是说,青桂只怕……
许是觉察到顾婉音的目光,青桂不自在的将手往袖子里缩了缩。顿了顿仍是坚持言道:“èr'nǎi奶并为为难我,世子妃放心。”纵然为难了,又如何?一切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以往她和丹枝平起平坐,可是现在呢?虽然她也是顾瑢音身边的大丫头,丹枝也同样是大丫头,可是丹枝在府里的地位,和她却是截然不同。若不是她当时一时糊涂,今时今日断然不会是这样的情景。
而且,她也不是真的怕顾婉音担心才不说。而是羞于启齿。昔日姐妹,如今有云泥之别,青桂自觉在丹枝跟前已经是低了一头,如何还肯说出她在如今的境遇?说到底,总还是要自尊的。
见她不肯多说,顾婉音也就没有再多问,便是直接问道:“怎么就突然小产了?大夫说怀孕多久了?”
“说是一个半月。当时二爷推了èr'nǎi奶一把,èr'nǎi奶腰撞在了椅子上,当时就见了红了。”青桂轻声言道,眉头微微蹙起:“èr'nǎi奶月信没来,可是以往伺候二爷的一个嬷嬷却说,不妨事,èr'nǎi奶是年轻月信还没稳定;
。加上二爷甚少歇在èr'nǎi奶屋里,所以我们这才都没留意。”
“糊涂。”顾婉音轻斥了一声:“就算是月信不稳,一直不来总也要请个大夫瞧瞧,调理调理。怎么的一个嬷嬷说了你们就信了?”
“是我疏忽大意了。”青桂埋下头去,多少有些懊恼——正因为如此,这几日顾瑢音才会将怨气全都撒在了她的身上。说来也好笑,顾瑢音从不会对周家的丫头打骂,而对她们这几个陪嫁的丫头丝毫不在意,打骂随意。正因为她们没有别的去路,就算受了委屈也不会告诉别人……
“也不能完全算是你们的错。”顾婉音叹了一口气,怪只怪顾瑢音自己对自己的陪嫁嬷嬷不够信任。而且,青桂她们到底是姑娘家,哪里懂得这些了?顿了顿,她才又开口问道:“依你看,会不会是那嬷嬷故意那样说,误导了你们?”
青桂听了这话,面色陡然难看起来——若是这般,那她们就是被人算计了。
仔细想了想,青桂渐渐皱起眉头来,咬牙道:“世子妃不说我倒是忘记了,那嬷嬷平日也不在跟前伺候,可是这段时间却老是往èr'nǎi奶跟前凑。将èr'nǎi奶哄得十分高兴——而且流产那日,也是那嬷嬷悄悄告诉了èr'nǎi奶,说是绿萝怀孕了。后来也是她伺候èr'nǎi奶喝了一碗药膳,说是补身子助孕的……”
越说青桂的面色便是越难看,因为她几乎能确定——那嬷嬷必然是有问题!不然怎么会如此巧合?
不仅是青桂,就是顾婉音,面色也是好看不到哪里去!虽然她不喜欢顾瑢音,可是她也不许人在她眼皮子底下对顾瑢音动手!更不许有人在她管家的时候,在周家兴风作浪!顾婉音深吸一口气,沉声问青桂:“那日药膳是谁做?那嬷嬷这段时间又常和什么人接触?还有,那嬷嬷现在人在何处?”
“倒是仍在屋里伺候。èr'nǎi奶对她十分信任。连带着我们都压过了。”青桂蹙眉答道,仔细回想了一番:“那日药膳是谁做的我不知道,但是是那嬷嬷亲手端来又亲自伺候èr'nǎi奶喝了的。平日倒是没和什么人接触,我们屋里几个丫头都不喜欢那嬷嬷。那嬷嬷太没眼色,又贪财,手脚也不怎么干净,就是一张嘴会说。”
“这么说来,倒是要好好查一查了。”顾婉音沉吟片刻后缓缓言道,温润如水的眸子里陡然冷厉起来,面上也似笼了一层寒霜。让人看了便是心中一寒,生出几分压抑来。
青桂没有再开口,可是心中也着实恼怒得厉害。
“你先回去吧。”顾婉音看了一眼青桂,重新放缓了声音,同时朝着丹枝递过去一个眼色。
丹枝点点头,悄悄的退出去,而青桂也是退了出去。
不多时丹枝回来,想必是送走了青桂,进来之后蹙眉叹了一口气:“方才我将散瘀膏装在荷包里给了她了。她接过的时候,我看见她手腕上还有伤痕。èr'nǎi奶也太不知轻重了,自己的丫头下手这样狠。而且也不避忌几分,竟是伤在那样显眼的地方。”
“她克制着没有打脸已经是不容易了。”顾婉音冷声言道,声音冰寒如霜:“她若不是那样愚蠢,又何至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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