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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楚……</p>
安吉尔打心底不太相信，毕竟对方属于魔女教派的高层之一，在特里尔经营了这么多年，而索伦家族又是特里尔，甚至是整个因蒂斯都绕不过去的前王族，曾经掌握猎人途径序列1的天使家族。</p>
如果说“原初魔女”觊觎相邻途径，首先想到的必然是已经衰落的索伦家族，而非仍是鲁恩王国掌权者的奥古斯都，只有在明确索伦这边毫无希望，或是难度太大的前提下，才会考虑与乔治·奥古斯都三世做交易，帮忙贩卖人口、制造大雾霾掩盖证据，用以换取祂手上的那份“征服者”特性。</p>
但安吉尔毫不掩饰地做了一次快速占卜，结论却是“黑之魔女”克拉丽丝确实不清楚佛蒙达·索伦的下落。</p>
总不能是我的占卜被干扰了吧，序列2占卜序列3会被干扰，唯一的可能性是有更高位的力量在庇护她……安吉尔打定主意回头找克莱恩，让他这个正牌占卜家做一次确认，这才点了点头，揭过这个话题，继续问道：</p>
“魔女教派之中，你向谁负责？其他的高层又有哪些？”</p>
她要据此判断到底是谁在给克拉丽丝提供庇护！</p>
克拉丽丝老实地回答道：</p>
“我直接向老祖母负责，其他的教派高层同样如此，包括老祖母与我在内，一共有十三位高位魔女，她们是天使或者序列3的‘不老’魔女，都以各种颜色为代号。”</p>
“老祖母？”安吉尔重复着这个古怪的称呼，而后确认似地问道，“你是指魔女教派的首领，‘灰之魔女’茱蒂丝？”</p>
这是她从守护着“不老泉”，同时利用其特性熬过300年晋升仪式的“诡法师”索菲娅那得到的信息。</p>
“是的，祂是原初的神子，不过我们一般叫祂‘灰之圣女’。”“黑之魔女”克拉丽丝点头道。</p>
“原初魔女的子嗣？但祂不是死在四皇之战中了吗？还留下了那根‘克丽丝芒娜夜柱’。”</p>
安吉尔皱眉追问道。</p>
她可是记得愚者先生曾提到过这件事的，还指出这位在第四纪爆发的最猛烈神战中陨落的“灾难”魔女是奇克与“血皇帝”图铎·亚利斯塔的女儿。</p>
“克丽丝芒娜也是原初的神子，祂与老祖母是双胞胎，但前者由于出生时就被遗传了部分神性，因此是天生的‘女魔女’，而老祖母出生时只有序列9，在后来才成为魔女。”</p>
所以茱蒂丝原本是男性，但却因为是天生的“刺客”，只能继续在这条途径走下去……安吉尔听得一阵感慨，有些怀疑魔女教派仇视女魔女，要求发展新人都要从男性“刺客”中选取是否存在一些個人喜好的因素。</p>
两人身侧，一直处于被忽视状态的赛薇莉亚则好奇地睁大了眼睛，似乎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些教派高层的秘辛。</p>
消化完这个“重磅消息”，安吉尔继续问道：</p>
“其他以颜色为代号的高层信息呢？她们的名字、管辖范围和关系网。”</p>
这个显然要求“黑之魔女”出卖同伴的问题让她有了些许犹豫，但在安吉尔转冷的目光与灵感不断提醒的危险预警中妥协了，低头回答道：</p>
“我们每位以颜色为代号的魔女都负责不同的事务，互相之间没有隶属关系，也几乎不会横向联系，只以老祖母和偶尔得到的原初的神谕为行事准则……</p>
“除了‘灰’之外，剩下三位‘灾难’魔女分别以是蓝之魔女、黄之魔女、紫之魔女；</p>
“其余九位‘不老’魔女，除了您知道的我与卡特琳娜外，还有金、银、绯、青、绿、棕、橙；</p>
“她们分别负责……”</p>
坐在摇晃的安乐椅上，安吉尔静静听完克拉丽丝的叙述，尝试占卜了一下信息的准确性，不出意料地得到了“毫无问题”的答案。</p>
应该也受到了反占卜措施的干扰，而克拉丽丝的答案很可能是预先准备好的、半真半假的误导信息，甚至于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些是假信息，否则正神教会抓住一个魔女教派高层，就能顺藤摸瓜地将所有魔女全部抓住了……安吉尔内心对此不太信任，表情却做出目的达成般的轻松状态。</p>
她像是不经意想起什么，随口问道：</p>
“你在特里尔负责哪些事？包括那些在偷偷替换本体的‘镜中人’吗？”</p>
克拉丽丝的状态原本已放松下来，闻言表情却有了瞬间凝滞，片刻后才回答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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