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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边，那是索伦家的先祖，罗塞尔当年推翻了因蒂斯王国，让原本是王族的索伦家族衰败至今，被这位索伦的大天使记恨也正常……看样子“红天使”恶灵体内的三个灵魂无法达成一致，只能支持谁都不太满意，但也没人反对的克莱恩，而非已经序列1，能对阿蒙造成威胁的查拉图？</p>
安吉尔思索着，点了点头，勉强算是认可了这个理由。</p>
但她还是补充道：</p>
“但我以后还是有可能会与‘红天使’发生冲突，如果‘魔女’序列2之后的道路被堵死，女神可能会让我跳转到猎人途径的‘征服者’，而这也是祂需要的……另外，这个恶灵对镜中世界也有相当的了解，我怀疑祂也与‘灾祸之城’有一定的关联，毕竟梅迪奇的家族领地是班西港……”</p>
这意味着“红天使”可能会因为试图获得更多“灾祸之城”的力量而与安吉尔敌对。</p>
好在目前祂并未表现出这样的态度，可能是因为最优先选项还是“征服者”的特性，不愿树敌太多。</p>
“总之，我们的计划还是按原来的方案进行，我转入暗处，你以女神的眷者在明……有事随时‘联系’……”</p>
克莱恩长舒一口气，着重强调“联系”一词，让安吉尔立即明白他指的是通过特殊方式，如信使、愚者先生的帮助等途径联系他，而非直接面对面。</p>
这下为之后几个月安排的一切都泡汤了……她有些沮丧地想着，目送克莱恩重新戴上礼帽，钻入祈祷厅侧门不见了。</p>
……</p>
东区的一栋两层公寓内。</p>
特莉丝穿着一身几乎没有任何装饰的简单黑裙，外套着一件带兜帽的披风，身旁放着一个大大的行李箱，坐在客厅，视线盯着墙上的挂钟。</p>
待时间来到晚上9点，她轻叹一声，伸手按向行李箱，将它收进属于自己的“镜面空间”，而后起身来到一面半身镜前，纤细白皙的右手抚向镜面，让镜子内部荡漾起水波一般的纹路，变得漆黑、幽邃，仿佛通向另一个世界。</p>
但下一秒，她表情微变，后退了两步。</p>
镜子旁迅速勾勒出一道人影，很快变成同样穿着简洁，没有任何首饰装点的黑发圆脸女性，她脸上有着点点雀斑，长相普通，却散发出一种惹人怜爱，让人想要亲近的气质。</p>
“是你……”特莉丝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肢体放松下来，“我以为今天你不会来了，正准备……换个地方住。”</p>
“去了一趟教堂，跟女神汇报了今天的情况……这里的环境不是还不错吗？为什么要换住处？”</p>
安吉尔简短地回答道，顺手在胸前画了个绯红之月。</p>
女神……特莉丝无声地重复道，轻哼了一声，紧接着回答道：</p>
“白天这附近遭到了空袭，炸毁了好几座工厂，哪怕有警察巡逻、抓捕趁乱犯罪的人，这里的治安也会很快恶化的……官方非凡者也可能查到我今天的行为，找上门来。”</p>
我说怎么外面还有些喧闹，根本不像宵禁的样子，原来这里就是东区被轰炸的地点。至于她所说的另一件事……安吉尔瞄了一眼被窗帘遮挡的窗户，双眼闪过一丝亮色，迅速做了个占卜，随后惊讶地说道：</p>
“没想到你白天居然偷偷用黑焰拦截了不少炸弹……这可不像你的性格。”</p>
她没想到特莉丝面对弗萨克的飞空艇空袭居然没有第一时间离开现场，而是在暗中拦下了不少炸弹，难怪相比突破防御来到这里的飞空艇，东区的损失并不算大。</p>
“我的性格？”</p>
特莉丝略带讥讽地笑了笑。</p>
“我曾经也是和他们一样的人，在铁十字下街和码头区流浪，在东区，呵，廷根的东区坑蒙拐骗……算了，现在说这些也没用，既然你来了，那说明是赞同我的提议，准备与那位‘门’先生联络了吧？”</p>
她摆脱回忆一般摇了摇头，让长至腰际的黑发如绸缎般卷起波浪，随后拿出行李箱，从几套简单的换洗衣裙下方找出一个木盒，小心地将其打开。</p>
内部一颗颗巨大且纯净的蓝宝石、红宝石、钻石、珍珠、青金石等能用于昂贵珠宝原材料的宝石整齐地码放好，以安吉尔并不专业的眼光来看，这盒材料价值都超过了一千镑。</p>
特莉丝准备找谁报销……她脑中突然冒出不着边际的念头，而后静静地在一旁看着这位魔女以生疏的动作在客厅中按规律摆放好各种宝石，经过复杂的准备构建了完整的祭坛，随后站在中央，看向安吉尔。</p>
亚伯拉罕的血液……安吉尔收回停留在宝石上的目光，取出以灵性之墙保存，避免内部灵性逸散的小瓶，将来自多里安·格雷·亚伯拉罕的血液交给对方。</p>
她并没有回避这次仪式，而是打算在旁观看全程，以免特莉丝用多里安的血液做其他对他有危害的事，又或是仪式本身就会造成危害。</p>
至少我在一旁能迅速处理，不至于让泄露的力量危害到其他人……她后退两步，做好随时将整栋公寓拉进镜中世界彻底隔离的准备。</p>
特莉丝则抿了抿嘴，不可避免地出现了一丝紧张情绪，她看了看角落里的安吉尔，在她平静的目光注视下平复心情，将亚伯拉罕后裔的血液滴在坩埚之中，让内部的火焰染上一丝不易觉察的幽暗，随即用巨人语念诵道：</p>
“伟大的万门之门，无尽星空的领路者，所有神秘世界的钥匙……”</p>
(本章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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