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3章 入侵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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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里亚感觉很疼，混身都火辣辣的疼，那种如骨附蛆深入灵魂中的剧痛让他捂着脑袋，身体表面不受控制地变得漆黑，随后蠕动地鼓动，伸展出大片大片的触手来。</p>

那些触手不受控制地狂舞，足以证明它们的情绪十分亢奋。</p>

这一幕与常态相悖，几乎没人能面对几重将灵魂撕裂又重组后的痛感还能感到喜悦，但里亚就是能在痛感中感到莫名其妙的亢奋。</p>

大概疼痛是唯一能证明他还存活的事物，若是有一天里亚连这些也感受不到，他说不定会开始变得区分不出自己和那些神话里的怪物。</p>

“我的情绪好像发生了错乱，总在不该表达的地方胡乱表达，再这样下去不会觉醒什么奇怪的属性吧……”</p>

“冷静，冷静，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p>

里亚深吸一口气，将那些因情绪而嘈乱的触手们收回。</p>

他伸出手，手中是一颗奇异的血色光团，这东西就是弥赛丝交给他的神格，光是触碰就已经感受到其超乎想象的威力，与先前几位模因一的骑士权柄根本不可同日而语。</p>

伴随着他接触光团的时间增长，他的皮肤便开始腐烂散发刺鼻的气味，但随后又会自动修补，表面上出现一些猩红色如真菌菌丝蔓延的纹路。</p>

这些纹路代表着红月的神格与他灵魂的融合，权利的滋味固然使人欣喜若狂，无尽的神力也近乎无人可拒绝，但里亚并不打算以自身来消化祂。</p>

“我的身体容纳不了你。”</p>

模因二的人怎么能容纳得了模因零的神格？里亚行事向来谨慎，不该贪心的地方他不会贪，比如这次他只是打算将红月的神格交给原初的神格——</p>

就是那颗浑身散发金色色彩，近乎无穷大的巨瞳，相传那是盲目痴愚之主阿撒托斯被诸神趁着沉睡而剥离出的东西，随后诸神又对祂施展了不知名的把戏，让祂得以留存在蓝星附近某处难以被寻觅的虚无。</p>

祂们对外称这巨大的事物是唯一苏醒的神格。</p>

可清醒与沉睡，谁又能区分，既然世界都是原初主宰的一场梦，在梦中醒来与睡去又有什么差别。</p>

里亚思考片刻，觉得这个问题不能再深想下去，否则很容易陷入哲学误区让自己变得神经质。</p>

他握紧了手中的神格，意识沉沦在一片漆黑中，四周的黑暗压抑而黏腻，但里亚却挣扎着睁开了眼睛。</p>

他的面前是那巨大的金色眼睛，二者就那样对视许久，随后里亚才默默伸手交出了红月的权柄。</p>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给你权柄也相当于我可以动用那部分的权柄。”</p>

“我们两个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帮你收集诸神权柄……要是原初苏醒，还希望您能帮我说个情啊。”</p>

“毕竟和我做交易可不是免费的。”</p>

里亚半开玩笑地说道，随后看着红月的权柄被那颗越发庞大的眼睛从虚无中伸出的触手缠绕，每位神的神格模样都不同，通常，神格会幻化为祂们曾经最珍视之物。</p>

若是神格的模样变得无形，则说明那位神并无珍视的物件，亦或者物件早已消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