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旧时代变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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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爱丽丝秉着学者那优良的质疑传统美德，看向伊凡德离开的方向，“可是会长，善良的意识会把夏盖妖虫塞粪坑吗？”</p>

里亚不动声色：“很多人会把夏盖虫和圣甲虫搞混，这也是没办法的。”</p>

“怎么看都不可能搞混吧，会长你的个性还是这么恶劣。”</p>

说着，爱丽丝走向里亚：“您是真的恢复记忆了？我记得您以前和导师关系非常不好，见面就会发生争执来着。”</p>

“你记错了，眼下争执也没有意义……”</p>

里亚闭上了眼睛，似乎是在思考些什么，片刻后他重新睁开眼睛，哥莉丝已经放下威尔顿四世的身体，重新站起。</p>

而里亚和爱丽丝也向着那个方向走去，直到靠近尸体。</p>

里亚俯身，捡起了老国王的王冠，打量了片刻，爱丽丝则说威尔顿其实非常不好杀，但是她研究的魔法却可以直接抑制细胞的分裂，顺便扭曲受损部位的基因，让原本的基因和新的基因发生冲突。</p>

她似乎很自豪：“也多亏了我平时没日没夜的看书和做研究，这就是科学的力量。”</p>

里亚则是开始担忧：“今天是威尔顿四世的生日，也是他的祭日，四世死亡后五世就必须登上王座，可今天赴宴的贵族们全都死亡，对外有些不好交待。</p>

他们掌握着大部分的复杂命脉，如果这些管理者突然消失，恩得勒斯也会陷入相当长时间的低迷期。”</p>

爱丽丝：“那就复活他们，复活这种事天使不是最擅长吗？”</p>

她的话说完，伊凡德走了过来，他还抽空给自己换了一身像是总理大臣的衣服，头发被束成低马尾。</p>

“那只虫子自己跑了，真是奇怪，圣甲虫不是最喜欢排泄物那些东西吗？”</p>

爱丽丝一时无言以对，她把复活贵族的想法和导师讲了讲，伊凡德环顾那些死得不能再死的人们。</p>

“我可以赋予他们新的灵魂以及思考的能力，甚至原本的记忆，只是这样，他们之后就会变成机器一般的存在，也算不上是人。”</p>

爱丽丝：“没关系，能动就行。”</p>

于是伊凡德抬手，一本页面空白的黑皮书籍出现在他的面前，书页不断翻动，却无论如何都没有尽头。</p>

“太初的全能的永生之神、</p>

辟途之尖端，源初之柱，</p>

虚无路途现身的谜之智者，</p>

真理维度无可替代的门主……”</p>

里亚听到那些晦涩的语言，脑海中突然响起古怪的呢喃，思维也变得晦涩。</p>

好像那一刻，他可以追寻到所有知识，解决现阶段全部的未解谜题。</p>

但当他打算抓住那些思路时，它们又变成了一门间隔的可望不可即之物，被刻意隐藏。</p>

“……您是时空，是原暗，是全知全能，是众生渴求的终极禁忌。”</p>

里亚接着伊凡德的话将这一段祷告念出。</p>

“忘却您，实属信仰者的大不敬，</p>

赞美不可名状真理的至高神性，</p>

赞美乌梅尔.亚特.塔维尔——</p>

赞美犹格.索托斯！”</p>

最后一句祷告词被颂念，里亚感觉到导师的那本书籍上开始显露文字，随着这些事物的出现，地面上的人瞬间化作一摊又一摊的古怪形状物体。</p>

它们像粘液那样随意变化着身形，在地上攀爬，只有一颗圆形的蓝色球体算是他们的大脑。</p>

没过多久，这些家伙的身形再度发生改变，他们变成了一个又一个的人，看起来和之前完全没有什么两样。</p>

伊凡德合上书，地上似乎出现一片巨大的翅膀，而这翅膀已经接近死亡的枯败。</p>

也就是说，刚刚的导师献祭了自己的一片翅膀，来请那位门降下注视的目光。</p>

或许门今天心情不错，大方地帮了他们一把，只是里亚不明白这种心情是从何而来。</p>

伊凡德：“祂也许在因为你终于呼唤了祂而高兴，毕竟门确实很看好你。”</p>

里亚没有说话，只是看向地上无比硕大的翅膀：“这翅膀……”</p>

“消耗一个翅膀也没什么，根本不痛不痒，你难道忘了我的神话生物形态有多少翅膀了吗？”</p>

根本数不清。</p>

他说着说着打了个哈欠，然后看向哥莉丝，哥莉丝的眼睛在导师的凝视下彻底化成了蛇瞳。</p>

“世界蛇还在作为盖柯索山脉而沉睡，不过祂的意识却是苏醒了一半，这不是还挺有趣的。</p>

人类和人类的战争终究太过无趣且没有意义，他们打来打去也只是为了抢夺一些资源和利益，眼下我认为应该说服那些周边国家停止战争，与他们和谈，然后一致将目标对准禁忌的海域。”</p>

“可能，那些利己主义者不会那么容易答应我们。”哥莉丝拍了拍自己袖口的血迹，尽管拍不掉，她还是这样做了。</p>

“我们这边是问题解决了，但是他们早就和我们这边结仇，更值得忌惮的是，对方也拥有超凡者。”</p>

伊凡德：“无所谓，我们只是想和他们进行友善且和平的交流，如果对方不愿……”</p>

哥莉丝：“那就逼到他们愿意为止。”</p>

宴会继续进行，氛围甚至比原先更热闹了些，只是里亚却坐在一边有些不安。</p>

他刚刚接受了大片大片的记忆，目前正在努力整理，过量的记忆搞得他头昏脑涨，短短一个小时间因为思考问题而头颅炸开三次。</p>

每次炸开他都会变成一堆触手，没过多久，这些触手又重新变回他继续思考。</p>

“这次的事会不会秩序协会和守秘人也默许了……”</p>

“嘭——”他炸开，又重新聚合。</p>

“我怎么忘了，是我指派检察官找个时间把导师大脑送出，别送身体，至于守秘人，我也和委员会交流过送一个最好的疫医过来监督这具身体和神格。”</p>

“有点对不起詹姆斯，他应该还不知道这件事，其实他的确很负责，扣工资是不对的，我应该给他涨薪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