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米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24章 哄她,小外室,怡米,海棠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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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上的男人清朗正气,像是怀瑾握瑜之人,宝珊凭着赌一把的勇气,掏出卖身契,“这是我的卖身契,我与缃国公府已毫无关系,还请贵人过目。”
帝王不会轻易接旁人递来的东西,会由御前太监效劳,此刻亦是如此。
大太监扯着公鸡嗓念了一遍,“回官家,这的确是世家用来束缚仆人的契约。”
官家粗略瞥了一眼,看向陆喻舟,“既已解除了主仆关系,卿为何还要强夺?”
陆喻舟面不改色道:“官家明鉴,卖身契上并未印戳,做不得数。”
话落,宝珊美眸轻颤,斜睨上面的字迹,确实没有缃国公府的印章,只有她当年留下的小手印。自被卖进府中,就只见过一次卖身契,哪里懂得这些。
失落感袭来,心沉谷底,宝珊低头抓着裙带,不知如何是好。
眙了一眼娇弱的姑娘,官家淡淡笑开,看来,清心寡欲是假,金屋藏娇是真,藏的还是一个不情不愿的女子。
今日朝政不忙,他突发兴致来到国公府喝酒,没曾想,听闻了府中一桩桩“家丑”,先是国公夫人赌气回娘家,再是缃国公意欲纳妾,后是嫡长子的侍女与马奴私奔是不是每个名门望族都有见不得光的一面?
清官难断家务事,他没打算插手,“行了,别把巡逻兵引来,叫你的人散了吧。”
僵局被解开,陆喻舟稍稍颔首,“今晚打扰了官家的雅兴,改日,家父和微臣定当设宴赔罪。”
官家宝珊愣住,都忘记请安了。
官家也没在意,抬下手,示意车夫起驾。
宝珊着急地扣着车门,可到底是觉得自己人微言轻,连“官家”的尊称都喊不出口。
一旁的陆喻舟掐开她冰凉的手,拢进自己的衣袖中。
直到皇家车队驶离,陆喻舟才看向身侧的姑娘,敛着情绪道:“上车。”
说完,揽着宝珊的肩头走向马车。
倏然,东城门的方向传来铮铮马蹄声,一袭红衣的邵小郎君带着扈从适时的出现了。
小郎君跨坐枣红色骏马,学着父亲震慑对手时的招式,双手高举红缨枪,直指陆喻舟,“留下此女,缴枪不杀!”
少年仰着头颅,轻狂不可一世,偏又不会让人觉得厌烦,至少在宝珊眼里是这样的。
其余隐卫憋着笑,等待陆喻舟的指示。
宝珊不自觉上前两步,被陆喻舟勾着腰桎梏住。
一见陆喻舟此举,邵霁想起慕夭同他说的强抢民女,鼻端一哼,把陆喻舟归入了好色之徒的行列,加之上次被对方算计一事,小郎君驱马奔了过来,试图以红缨枪挑开陆喻舟的发冠。
隐卫刚要上前,被陆喻手抬手制止。
眼看着一人一马即将逼近,陆喻舟推开宝珊,将衣裾别在腰封上,稍一侧身避开马蹄扬起的尘土,旋身拽住少年的脚踝,小臂一用力,直接将少年从马背上拽了下来。
噗通。
邵霁坠马,仰躺在地上,眼缝里闪现一抹月白身影,那人脚踩马磴翻身上马,又掉转马头,朝他纵了过来。
将那一套略显卖弄的路数,尽数奉还。
少年坐在地上向后挪,眼看着扬起的马蹄扫过自己的双眼。
骏马嘶鸣一声,前蹄落地。
陆喻舟坐在马背上,睥睨狼狈的少年,眸光淡淡,“傲世轻物,志大才疏,不过尔尔,回去多跟你大哥学学本事,再出来卖弄。”
跳下马匹,陆喻舟跨过邵霁,走向自己的马车。
小郎君哪里受过这等屈辱,抓着红缨枪朝陆喻舟的后背刺去。
隐卫们刚要出手,就被自家主子一记漂亮的回旋踢震住。
邵霁趴在地上,鼻血直冒,却倔强地爬起来,再次袭去。
夜色已浓,陆喻舟不想再搭理少年,拂起宽大的衣袂,示意隐卫们出手。
邵霁自己带的人也不少,两伙人大打出手。
陆喻舟没有理会,将宝珊推进车厢,自己也坐了进去,“回府。”
在众人没注意的角度,一只小黄狗蹿跳上来,趴在后车廊上。
车夫一扬鞭,于混乱中行出一条路。
邵霁跨上马去追,负气道:“陆喻舟,早晚有一天,小爷会赶超你,让你知道什么叫后起之秀!!!”
少年的吼声回荡在杏雨梨云的春夜中。
宝珊掀开窗帷,扭头看着被甩开的少年,眼中溢满感激和无奈。
“看够了吗?”坐在对面的男人开腔问道,视线锁在她莹白的后颈上。
因假扮香意,宝珊梳着双丫髻,柔美中透着几分清纯,像一个邻家妹妹。陆喻舟将她扯到自己那边,“看够了吗?”
宝珊犟着脾气不理他,洁白的贝齿咬着红唇,妩媚又无辜,陆喻舟滚了滚喉结,俯身吻住。
“唔”
被夺了呼吸,宝珊推搡起来,被男人按在长椅上。与以前浅尝辄止不同,这个吻来势汹汹,带着惩罚意味。
挣扎无果,宝珊咬紧牙关,不给他攻陷的机会。
陆喻舟掐住她的下颚,稍一用力,迫使小姑娘张开嘴。
“别!”宝珊不知从哪里暴发的力气,硬是推开了男人。
陆喻舟撞在侧壁上,舌尖抵了一下腮。
宝珊抬手捋头发,衣袖垂落,露出纤细白嫩的手臂,手臂上再无守宫砂。
立锥之地,听得见彼此的呼吸,陆喻舟一抬手,就把窝在角落的宝珊拽到跟前,拇指按在守宫砂的位置,“记住谁是你的男人。”
这话像是在警告她要本分,宝珊拧眉,别过头不理会。
她总是安安静静,以前没觉得什么,此刻却让人莫名烦躁,想要撬开她的嘴,听她讲个不停。
想起书童之前说过的话,陆喻舟要求道:“小焕说你会吹口哨,吹一个让我听听。”
宝珊觉得他莫名其妙,正烦心呢,哪有心思曲意逢迎,再说她也不会吹。
陆喻舟靠在侧壁上,回想两人之间的相处,一个吩咐,一个照做,再无其他的交流,更别提哄与被哄了。
姑娘家是需要哄的。
李妈妈这句话盘旋在脑海,陆喻舟靠近宝珊,扳过她的小脸,生平第一次放低身段,温声道:“吹一个听听,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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