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不可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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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瞅着李安然两刻多钟做出来的沙盘，只是用到了一些再普通不过的东西，居然比原本的那样精致和准确了不知道多少倍，不管是李世民还是程咬金他们，都彻底地呆了。

等好不容易回过神来之后，李世民也顾不上再说什么，连忙和程咬金他们一起围到焕然一新的沙盘前，指着上面的那些建筑、河流，甚至是树林草地，不断地确认着地点。

“妙妙妙！真人所作沙盘，果然是一目了然啊，比之前好得太多了。”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和程咬金他们很容易把所有的地点都认出来的李世民，满脸红光地赞道。

而一旁的李靖他们几个历史名将，这会儿也都是不约而同地在那里狂点着脑袋表示赞同。如果不是李世民在场，估计这会儿早就围着沙盘继续研究起来了。

“圣上，其实这还是因为时间紧迫，如果有足够的时间还有人力和物力，想制作出完全与现实相同的沙盘也不是问题。”心说这才哪儿到哪儿的李安然，故作谦虚地说道。

如果说之前还不能明白这话的意思，在亲眼目睹了李安然把沙盘推掉从零开始重做出来之后，李世民再听不懂得话，这大唐皇帝的宝座恐怕也坐不长了。

“好好好，有了真人这一番指点，相信要不了多久大唐就可以拥有千万个更加真实的沙盘，到时候……”自行脑补出了一幕幕场景的李世民，一张脸笑得跟菊花似的。

而这时。一旁的程咬金则是仗着自己的性格李世民最清楚，突然开口说道：“真人，不知道你之前所说得的那些把兵种分得很具体的军棋游戏，能不能……”

这话一说，李世民才反应过来，自己光顾着为沙盘的改良高兴，到是忘了还有同样很重要的这一点，于是也没去责怪程咬金插嘴一事，而是点头说道：“知节所言甚是！”

至于李靖他们这帮名将，这会儿也都是纷纷点头满脸的期盼。

“其实这游戏很简单。”就知道对方会问这事儿的李安然。又拿起刻刀。然后在之前制作沙盘时的一块边角料上忙活了一会儿，在吹出木屑之后，才把东西放到了沙盘上。

雕好的东西并不大，也就只有拇指大小。造型方面也谈不上精致。甚至还有些粗糙。只不过。一眼看上去。就和刚刚那些亭台楼阁一样，直接能看出这是一匹马。

“就象这匹马一样，我们可以让它代表骑兵。考虑到沙盘就这么大。不可能摆上太多的棋子，故而我们可以设定为，一匹马就代表一百乘，那么放上十枚马形棋子就代表了一千骑。”

“而骑兵的战斗力，相信圣上还有各位将军用不着我一个外行去说明了。不过，为了能让推演的过程更加真实，我们可以设定每一个骑兵的战斗指数为十，一千骑就为万。”

“等大家把各个兵种的战斗指数设定好之后，那么，一旦两支军队相遇，那么就完全可以通过一个综合了环境、气候、甚至是军心士气等因素的公式，计算出谁弱谁强。”

“有了这个公式，甚至还可以计算出两军相遇之后，最终的战果如何。当然，推演毕竟不是真实，所以，这个结果也只能做为参考。但只要把规则制定好，误差也不会太大。”

“一旦能够把所有的细节都以数字的形式表现出来，比如，运粮车的速度、盾甲兵的防御，甚至是城墙的坚固和攻城车的攻击，那么，一场推演下来的结果就会越发的真实。”

随着李安然站在沙盘边，拿着自己刚雕好的马形棋子在沙盘上做着一步步的演示，李世民和一众大唐名将的心神，很快就被完全的吸引了过去，同时不断地自行脑补起来。

等李安然说完之后，就发现李世民他们都已经代入了进去。没多会儿的功夫，就开始为步兵要分多少个兵种，各自的战斗数据、防御数据又设定为多少才更合适而争论起来。

到是李世民身为一国之君，虽说依旧是上马能指挥千军，下马能执掌一国，却已经很少亲自出征。所以，在程咬金他们争论不休的时候，冲着李安然指了指一旁边的座椅示意着。

“圣上，请。”知道程咬金这帮将领见猎欣喜之下，恐怕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的李安然，自然明白这位大唐皇帝陛下应该是有话想找自己谈，当下顺势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笑道。

很快两人就分主次坐下，李安然从桌上摆着的那只用炭火煨着的红泥小火炉上取下水壶，先给李世民倒了沏了一杯茶，然后才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真人，不知上界的沙盘会是何模样？”接过现如今已经很流行的盖碗茶杯，将保温用的杯盖翘起一半，好让茶水的温度能快些凉下来的李世民，笑着问道。

“上界的沙盘分也几种，一种就是我刚刚做和这种民用沙盘。大体上跟我所说得差不多，也就是作做更精细一些，地形地势也更加真实一些而已，其它方面差别也不算大。”

“还有一种同是通过某种法宝，直接将战场区域的地形地势图直接投影出来，或者显示在法宝上，甚至于，还会自带战场分析与统计的功能。”端起茶杯的李安然，说道。

“如此说来，真人所说的后一种，想来应该是仙人手段了，难道仙人也要征战沙场吗？”。听了回答的李世民，目光一些闪烁之后，突然问道。

“上界的俗世有一句话，叫做有人的地方就有恩怨。而神仙也很少是天生的，都是各凭机缘修上来得，为了能获得更高的修为，有些时候自然难免会产生一些纷争。”

“不过，大多数时候，这种手段只是用来对各自仙门下辖凡间进行监督之用，以免被某些居心叵测之辈弄出什么不可收拾的恶果来。”李安然不动声色地忽悠道。

“有人的地方就有恩怨？这话说得可真是妙啊。”嘴里重复了一句的李世民，感叹了一声之后又故作随意地问道：“真人，以朕的根基，当真就不能修成神仙？”

要说之前李安然也解释了人皇之路与仙道的不同之处，同时也摆事实讲道理地描述了一下关于人道修行的情况和最终结果，但对于李世民来说，这些东西还都属于镜花水月。

哪怕自己这段时间天天坚持早晚一次太极拳，再加上食补、药补以及饮食、休息方面的控制，身体状况还有气色也是一天比一天好，但身为一个人，心中的想法自然是无止尽地。

在李世民看来，既然自己走人道修行已经板上定钉，而且一时半会儿也看不出什么效果。那么为什么不趁着有某个现成的神仙在，给自己多准备一条后路出来？

万一自己能够走仙道，那么岂不是比走人道修行更加的快捷？同时，也不会受到种种的限制，那多好。而这样的想法，用得陇望蜀来形容却是再合适不过。

对于李世民的小算盘，李安然一听就明白了。当下笑着说道：“圣上，如果你真想弃人道而走仙道，以你人皇之根基，也并非不行，甚至是大有可为，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原本也只是试探一下，压根就没指望能得到让自己惊喜答案的李世民，面对这明显出乎意料的回答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急切地问道。

“很简单，有话老话叫做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如果圣上真想走仙道这条修行之路，我到是可以代为引入师门，但是，这人皇之位就不能再继续坐下去了。所以，到底如何，还得看圣上你自己的选择。”用杯盖撇去茶沫后轻轻呷了一口的李安然，淡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