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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野鸡自是不便带入办公室内。</p>
暂且安置一旁。</p>
“报告。”</p>
“进。”</p>
“股长。”</p>
盛怀安抬眼看着面前池砚舟，久未言语。</p>
池砚舟、金恩照两人余光交汇，皆是不知深意。</p>
大概几息时间过后，盛怀安开口说道：“新京警察厅特务股向厅内发电申请，借调池砚舟前去新京协助调查中央饭店一事。”</p>
什么！</p>
听闻这个消息金恩照极为吃惊。</p>
可池砚舟更甚。</p>
新京方面是何意思？</p>
莫非发现徐妙清确凿证据，欲意令自己前去威胁调查？</p>
还是另有所图！</p>
金恩照率先开口说道：“新京警察厅负责调查案件，岂会让我等插手，他们的脾气秉性我们太过熟悉，如今借调协助调查必然是借口无疑。”</p>
“新京方面是否存在误会？”池砚舟此刻也略显焦急。</p>
这是清白之人的正常反应。</p>
大家同为情报工作人员，岂能不明新京要求所含深意。</p>
“厅内已经同意新京借调申请，你回去收拾一番明日下午出发。”</p>
看来此事没有回旋余地。</p>
池砚舟几次开口都未能出声，最后点头说道：“属下明白。”</p>
“你且下去。”</p>
从办公室退出来他没有直接离开，而是等候金恩照。</p>
想掌握更多线索。</p>
新京警察厅做如此借调申请本身就存疑，若非发现徐妙清端倪，岂可如此安排？</p>
难不成她处境堪忧？</p>
但池砚舟心头未有任何撤离念头，因他只要异动，徐妙清必将被直接锁定身份。</p>
虽两人并非工作搭档，但敌人阴差阳错反倒正确。</p>
金恩照见其离开，立马对盛怀安问道：“股长，莫非徐妙清与中央饭店一事有牵连，不然新京警察厅怎么可能做如此安排？”</p>
“具体调查内容尚且不明。”</p>
“就算徐妙清有问题，也不能认定池砚舟就是同党吧？”金恩照说出自己看法。</p>
实则心里已经恐慌。</p>
他和池砚舟都乃中央保安局成员，如果对方身份成疑，这秘密还能藏住？</p>
“具体情况由新京警察厅负责调查，我们不得插手。”</p>
中央饭店出事自然由新京警察厅负责，池砚舟虽是冰城警察厅警员，但在此次事件之内是嫌疑人。</p>
冰城警察厅早就作出指示，配合调查不可过问。</p>
“一点消息都不知道吗？”</p>
“新京方面由潘坚诚负责，将中央饭店第一时间封锁，消息只进不出。”</p>
“听闻此人很难缠。”</p>
“他的性格便是如此，喜欢一件事情翻来覆去的纠缠，因此借调池砚舟一事，目前不好判断其真正目的。”</p>
“看来只能静观其变。”</p>
“明日厅内派车送他至新京，你安排两名警员同行护送。”</p>
派车！</p>
护送！</p>
这是担心途中逃逸。</p>
“属下明白。”</p>
金恩照从办公室内刚出来，便被池砚舟迎面拦住：“队长，股长有何交代？”</p>
“明日派车送你。”</p>
“担心我跑？”</p>
“厅内要求。”</p>
“新京警察厅是否调查有误，或是公报私仇。”池砚舟语气极其不满。</p>
“公报私仇？”</p>
“满清遗老遗少。”</p>
“暂时情况我们都不知情，你去能应付吗？”金恩照这句话问的委婉，实则是担心自己被出卖。</p>
池砚舟立马说道：“属下清清白白何惧调查，我妻子更是朝夕相处知根知底，我倒要去看看他们耍的什么花样。”</p>
见他反应如此激动，且话语中气十足。</p>
倒是让金恩照放心些许。</p>
夜里从警察厅离开池砚舟直径回家，哪怕得见宁素商窗帘信号也视若无睹，因有人暗中跟踪调查。</p>
如今难得组织帮助，新京之行池砚舟仅能依靠自己。</p>
回到家中徐南钦等他吃饭，张婶还在厨房收拾没离开。</p>
池砚舟便上前麻烦她明日来的早些，帮忙将野鸡给处理烹饪。</p>
后坐在饭桌吃饭时说道：“我明日公办去趟新京，若是时间凑巧说不定能同妙清一起回来。”</p>
“你去看看也好，说是近几日就回来却不见动静，电报也几日没有来信。”</p>
“许是交流学习工作太忙。”</p>
“工作为重。”</p>
现在他没有办法和徐南钦说什么，也不可能提前安排对方转移。</p>
徐南钦此番若有异动，徐妙清、池砚舟都将丧命新京。</p>
且就算新京遭难，徐南钦也要前去给二人收尸，倒不会被一起打为反满抗日分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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