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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署长明令禁止协助警察厅调查此事，我若帮你只怕里外不是人。”</p>
“因此最好你暗中调查，不要打草惊蛇，我也会对此事守口如瓶，哪怕日后无疾而终也不给你带来麻烦。”</p>
“署内有内鬼的可能性究竟有多少？”</p>
“九成！”池砚舟很肯定的说道。</p>
组织在后面等着帮忙协助，便是要坐实同党在呼兰县警察署内，因此说十成都不过分。</p>
见此杨顺犹豫片刻之后说道：“我可以负责收集情报以及暗中调查，但你总不能一点承诺不给我。”</p>
“你想要什么承诺？”</p>
“若署内日后知道我的行为，那我在呼兰县警察署肯定是待不下去的，我希望可以给我调动工作，就算去不了警察厅，派出所都可以，要确保我的安全。”</p>
“这个我可以做主答应你。”</p>
“你能做主？”</p>
“股长命我前来时早已猜到呼兰县情况，你若觉得没有任何交代，我会想让你参与其中吗？”池砚舟反问。</p>
其实盛怀安确实什么都没说。</p>
但此刻杨顺会信。</p>
“好。”</p>
“我会表现出对调查一事毫无兴趣，每日躲在客栈内享清闲，你则不需要时刻陪同我，也有更多时间在警察署内打探情报。”</p>
“利用吃饭时间，我会给你做汇报。”</p>
“不要心急，行事需谨慎。”</p>
“这点我会小心的。”杨顺怎么可能急。</p>
他输不起。</p>
与杨顺一同出门吃饭后，池砚舟再度回到客栈休息，根本不外出。</p>
杨顺则回去向警务系主任汇报情况。</p>
“池砚舟整个人现在毫无斗志，每日都是吃吃睡睡，根本没调查的打算。”</p>
闻言主任笑道：“他自知身份低微难有成效，和我们发脾气也是自取其辱，干脆不闻不问。到时候回去复命就说调查无果，这套阳奉阴违的工作方式，屡见不鲜。”</p>
“还用管他吗？”</p>
“只要他不离开客栈无需再管。”</p>
“属下已经和客栈之人交代，池砚舟若是出门，第一时间联系我们。”</p>
“很好。”</p>
警务系主任认为杨顺工作完成的不错，就让他离开。</p>
在警察署内杨顺也开始有意留心调查进展。</p>
进入山林搜查的队伍已经回来，他们携带的粮食本就有限，不可能久困其中。</p>
但其实听他们言语之间闲谈，得知压根就没进去多远。</p>
一直就是在边缘地带绕路。</p>
谁也不想深入，没有后勤补给，若是再遇大雪封山。</p>
岂不是搭上性命！</p>
至于警察署内部自查一事，更是收效甚微。</p>
目前的资料仅仅几页纸罢了。</p>
毕竟署长的意思很明白，查也不是现在查，谁会触霉头。</p>
几页纸的资料也不保密，杨顺很快便记在心中，众人聊天时他跑前跑后给沏茶倒水，实则想多参与交谈收集信息。</p>
不少线索都是通过对话讲出。</p>
众警员对此没有觉得有任何异样。</p>
毕竟杨顺平日里本就负责这些工作，各种打杂的活都是他的。</p>
见大家对自己伺候理所应当的享受，杨顺突然觉得选择放手一搏的想法很正确，难不成在这里蹉跎一辈子。</p>
有野心与没有野心的人，是有差距的。</p>
知足常乐一事对杨顺是不合适的。</p>
或许等到他中年之后，才会醒悟知足二字的重量。</p>
但显然现在不行。</p>
且杨顺究竟有没有中年之后，尚且犹未可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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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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