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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死局面。</p>
已成定数！</p>
身份认与不认结局难改。</p>
坦然承认潜伏工作，临死之前痛骂汉奸，换一场畅快淋漓的宣泄。</p>
未尝不可。</p>
但池砚舟此时此刻，却并无此等想法。</p>
宁死不认！</p>
起码可降低对徐南钦父女的影响。</p>
虽说池砚舟反满抗日。</p>
不能认定徐南钦、徐妙清也反满抗日。</p>
但指不定会遭受调查，运气不好几年牢狱之灾难免。</p>
他若抵死不认，情况或能稍许好转。</p>
如今这是他最后能为，徐妙清父女做的事情了。</p>
事因第三国际而起。</p>
池砚舟心中却无半点悔意。</p>
若非徐妙清心地善良施以援手，他早成密林之中冻僵尸骨一具。</p>
何谈完成母亲遗愿。</p>
而今更是救得徐妙清一命，又协助组织完成几场任务。</p>
多活这些年，也算有所值。</p>
心中打定主意，要演到谢幕。</p>
池砚舟神色惊恐，面容难以置信。</p>
环顾在场众人，无助乞求。</p>
情绪激动说道：“股长，我不是反满抗日分子，打听消息是金队长让我去的。”</p>
池砚舟猛地冲向金恩照，但被特务股警员按住。</p>
他对金恩照喊道：“队长，你告诉股长，消息是让你我去警察署打探的，而且我还没有打探到消息呢，不信可以问王昱临。”</p>
打探到了吗？</p>
确实打探到了。</p>
但池砚舟现在就是一副，认为那些消息无用的模样。</p>
演戏便要让自己先相信。</p>
难逃一死。</p>
池砚舟也要“含冤而死”！</p>
见其还在做垂死挣扎，陆言无心看其表演，出言道：“直接用刑。”</p>
“陆主任，我和你近日无冤往日无仇，仅是同李衔清走得近些，至于让你不顾身份如此报复？”</p>
陆言听闻，满脸不屑。</p>
我连李衔清都不曾放在眼中，会对你小小警员怀恨在心？</p>
“股长，属下真的冤枉。”他言真意切对盛怀安喊道。</p>
出人意料！</p>
本以为池砚舟被抓回来，发现此前是试探陷阱，会大受打击心理崩溃。</p>
可结果呢？</p>
大呼冤枉！</p>
见其看向自己，盛怀安出言：“柳滦转移被抓，便已承认有人泄露消息助其脱困，你又何苦硬撑。”</p>
“警察署特务系负责审讯，指不定他们走漏风声。”</p>
“此事特务系知情人员少之又少，且都在我严密监视之下，岂会走漏风声。”</p>
陆言只觉池砚舟胡搅蛮缠。</p>
旁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p>
你这是到了黄河还不死心。</p>
“金队长也知道这些消息。”池砚舟现在不管不顾，逮谁咬谁。</p>
金恩照一听立马说道：“股长，属下可没有泄露消息。”</p>
只是他心里也抱怨。</p>
试探池砚舟可以。</p>
为何不提前告诉我？</p>
让自己也被蒙在鼓里，这感觉真不好受。</p>
陆言耐心渐失。</p>
柳滦撤离被抓，不过是盛怀安诈池砚舟之言。</p>
人早就不知所踪。</p>
特务系负责此事，陆言难辞其咎。</p>
如今只想早点审讯池砚舟，探得情报好亡羊补牢。</p>
于是再度上前说道：“股长念及旧情不愿动手审讯，便请交给在下负责。”</p>
“陆言你到底是何居心。”池砚舟主任也不叫了。</p>
盛怀安是念及旧情吗？</p>
哪有旧情可言！</p>
无非是心中还在盘算。</p>
不做声，算默许。</p>
陆言指挥警员将池砚舟押送审讯室。</p>
他大呼小叫，奋力挣扎。</p>
却无济于事。</p>
待池砚舟被警员拉下去。</p>
金恩照方才向盛怀安问道：“真是池砚舟吗？”</p>
盛怀安原本认为是。</p>
可偏偏池砚舟一番表现，让他拿捏不准。</p>
“是与不是，审审便知。”</p>
“若不是呢？”</p>
“还重要吗？”</p>
柳滦消失不见踪影，若审讯池砚舟未能获取重要线索，则宣告此任务结束。</p>
那到时池砚舟是生是死，确实没那么重要。</p>
此番真的是审讯室，而非此前审查的房间。</p>
其内各种刑具五花八门。</p>
仅仅只是悬挂墙面，便使人心惊胆寒。</p>
怕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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