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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回杀伐决断
“离其地,去其根。”卢承烈想了想点了点头。
“殿下,您可记得陛下当年曾经定下规矩,历代官员在各地担任主官不得超过两届,各地将领每届都必须互相调换防地的规矩。”许敬宗又小声的在卢承烈耳边说道。说完之后,又低着脑袋看着地面上的金砖。
卢承烈闻言用好笑的眼神望着眼前的这个老头,这是在议论天子了,而且是当着对方儿子的面议论他的父亲,也只有这个许敬宗能做的出来,这也能看的出他对自己的忠心。当下点了点头说道:“父皇当年是从隋朝末年中走过来的,当年各路军阀混战厮杀,也不知道有多少百姓流利悲苦,正是因为这些官员们的缘故,父皇有此决定是相当英明的。”他这个做儿子的就算知道这里面的奥秘,也不会将这里面的勾当说出来的。
“其实还有第二种方法。”许敬宗又笑呵呵的说道:“这种方法见效更快。而且更为简单,让任何人都不会说上什么的。”
卢承烈这次脸上的笑容更甚了,惊讶的指着许敬宗说道:“许阁老啊!许阁老,满朝文武都说你是我大唐第一毒,今日一见果真不凡,孤今日倒想看看,你这个大唐第一毒是怎么说话的。”
“殿下,君子自然是不怕小人的,唯有真正的大奸巨恶才会心中有鬼。”许敬宗扬起头,不屑的说道:“曹操当年为什么要杀了吕伯奢一家,因为他心中有鬼,当听到对方家中有磨刀的声音的时候,就害怕对方是来杀自己的。殿下,所谓的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就是如此。心中若是无鬼,岂会怕鬼上门。”
这倒是一个新的观点,但是卢承烈不得不说,许敬宗说的是很有道理。这些做辅政大臣的若是没有几把刷子恐怕是不能胜任这份差事的,就算这许敬宗,名声虽然是不好听,但是本身却是有的。当下点了点头,让许敬宗接着说下去。
“臣看过张一峰的履历,此人盘踞在松州多年,势力根深蒂固,虽然没有公开反叛,但是他已经有了整个资本了,他外接边疆的吐蕃部落,甚至将自己的女儿都嫁给部落首领,这就是证据,还有勾结朝廷内部的不法分子,虽然他没有想过造反,但是他已经犯了人臣之大忌。弄不好此刻他自己心中就害怕不已。这样的人最为怕死,嘿嘿,他挣了这么多的家产,掌控松州,快要入土的人物了,还占据着太守的位置,由此可见,此人是不甘心被杀的,甚至可以说是不甘心拥有的一切就这样失去了。所以一旦碰到生死关头的时候,此人必定会反抗,哪怕是要反抗朝廷也是一样的。”
“恩!嗷!”卢承烈听到这里,忽然毫无风度的打了一个哈欠,摆了摆手,打断许敬宗的说话,道:“先生你先去宣德殿处理事务吧!孤今日累了,要休息了。待会孤会让人将西域奇花送到宣德殿的。”
“呃!”许敬宗闻言一愣,惊讶的望着卢承烈,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脸上现出一丝笑容来,赶紧说道:“臣这就去宣德殿办差。”说着就朝卢承烈拜了一拜,退了下去。东宫正殿外,许敬宗望着巍峨耸立的殿宇,摇了摇头,这样的主子日后恐怕是很难伺候了。
“殿下,此人太过阴毒,还是小心为妙。”东宫正殿上,岑清影挺着肚子,在两个宫女的搀扶下,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卢承烈见状,赶紧上前搀扶。然后挥了挥手,让两个宫女退了下去。
“哼!当官的哪个不是心机深沉之辈。就算是怀英也是如此。”卢承烈笑呵呵的将岑清影搀扶到太师椅上,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说道:“孤就不相信,凭借狄仁杰的智慧就想不出这样的方法来,否则的话,也不会让孤使出离其地,去其根的策略来了,至于后来的谣言之策,他更是不好说了,前者尚可以说是帝王之术,可是后来那一招,用在战争上倒好,可是用在朝堂上,却是小人之策,没有帝王风范,不是一个太子应该做的,更不是一个臣子应该说的,狄仁杰此人智慧是有的,对孤也是忠心,但是太过于保护自己。倒是许敬宗,此人虽然生性贪婪而狠辣,但是他就善于使用这一招。父皇用此人也是有一定道理。满朝文武中,有忠者,无过于魏征,论奸者无过于许敬宗,这两种人作为皇帝都要使用,因为他们各自擅长的地方不一样。只要帝王能区分这两种人吗,自然可以用的他应该呆的地方。最可怕的就是忠奸不分。”
“殿下已经具备了一个帝王之心。”岑清影抬起头来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脸上虽然还有一些稚嫩,但是双目中却是精光闪闪,黝黑的眼珠如同一汪深潭一样,让人忍不住沉醉其中,迷失其中,别具一番魅力。
“呵呵!这是父皇的功劳。对了,孤要向父皇写一封密信。”卢承烈忽然又对外面大声说道:“将御花园中的那株西域进贡的奇花送给许阁老。哈哈!”卢承烈的声音很大,仿佛能穿透整个殿宇,直冲云霄一般。
“陛下,这是宣德殿送来的奏章,还有一封是太子殿下让人送来的密信,两者是同时到达的。”中军大帐中,房玄龄手中捧着两个密封的匣子。
“打开吧!”卢照辞点了点头说道:“恐怕说的是薛仁贵和张一峰的事情。”房玄龄听的出来,卢照辞言辞中已经有了一些不满,只是不知道是对何人不满?薛仁贵?张一峰,或者是宣德殿,又或者是整个军方?房玄龄不敢猜下去了。只能打开宣德殿的秘匣。
“宣德殿中所呈奏的正是对此事的处置,诸位大人的意思是说让张一峰担任陇西太守,薛仁贵为北京都尉,督导高句丽战场。”房玄龄很快就将奏章上一切看了一遍,然后轻轻的说道。
“玄龄以为此事如何办理?”卢照辞并没有标明自己的态度,而是望着房玄龄说道。
“陛下,张一峰在松州城势力根深蒂固,动起来恐怕有些困难啊!”房玄龄并没有明言自己的态度,但是言辞上已经肯定了宣德殿的决定。
卢照辞点了点头,又指了指另一个密匣,房玄龄不敢怠慢,赶紧将匣子打开,将里面的书信取了出来,递给卢照辞。太子殿下的信他是不敢私自看的,而且做完那一切之后,轻轻的站在一边,低着脑袋,眼睛望着地面。
“玄龄,你我相识多少年了?”好半响,大帐内才响起卢照辞的声音来。说出来的话,让房玄龄心中一动。
“臣与陛下乃是义宁元年相识于渭水边,如今算起来,已经快三十年了。”房玄龄不敢怠慢,赶紧说道。
“君臣相知二十多年,也算是难得了。”卢照辞笑呵呵的说道:“这些年可是有劳你了。每次朕出征,你都跟随左右,长途跋涉,征战沙场,朕这样的武将倒没有什么事情,但是你却不一样,一个文臣,也要受这番的辛苦。朕心中感谢你啊!玄龄。”
“陛下,您何出此言,臣能与陛下乃是三生有幸,近三十年,陛下对臣是不离不弃,信赖有加,恩荣不断,让臣感激涕零。”房玄龄赶紧说道。他声音哽咽,显然是动了真感情了。就算是卢照辞话语中有不少的水分,但是一个君王能说出这些话来,足以让一个臣子感动了。
“西南瘴气甚多,你的年纪也不小了。这次就跟随朕到这里吧!”卢照辞笑呵呵的说道:“你虽然是宣德殿辅政大臣,代位宰相,但是却没有首辅之名。这次朕要成全你。”
“陛下,臣愿意跟随陛下征战沙场。”房玄龄闻言面色一变,不但没有任何惊喜,反而跪在地上大声说道:“首辅大人矜矜业业,对陛下也是忠心耿耿,朝中事务无有错漏之处,这个时候,让他去职,恐怕让天下人不服啊!”
“呵呵!看你说的,岑先生乃是国之重臣,朕能得江山,多赖其力,若非是他,朕最起码要登上几年才能如此机会。”卢照辞笑呵呵的说道:“只是他的年纪也大了,也该享福了,玄龄,你就去分担一下他的事情吧!”
“臣遵旨。”房玄龄闻言知道事情已经决定,不是任何人能够改变,无奈之下,只得应了下来。
“传朕旨意,首辅大臣岑文本从龙至今,辅佐朕平定天下,功勋卓著,乃是朕的萧何,肱骨大臣,加起为文郡王,加太傅衔。”卢照辞轻轻的说道:“宣德殿大臣房玄龄从今日起,为宣德殿首辅大臣,辅佐太子打理朝政,不得携带。宣德殿行走狄仁杰即可起调任南征大军,御帐听用。山南道行军大总管薛仁贵罢其衔,调任南征大军,担任大军副帅,南征大军先锋秦怀玉调任西征吐蕃大军,担任副帅,冠军侯秦勇为主将,领大军六万侧击吐蕃。吩咐秦勇旨到急行。”卢照辞一口气就下了数道圣旨,从文官再到武将,瞬间就来了一个大调换,一边的房玄龄不敢怠慢,下笔如有神,赶紧将一道道圣旨写完,文不加点,只是稍微润色一番,就将几道圣旨书写完成,最后呈给卢照辞看完后,放在用上玉玺。只是让他不解的是,上面并没有说明对张一峰有任何处罚,当下用完玉玺之后,抬起头来望着卢照辞。
“你回去告诉太子殿下,朕心甚慰。”卢照辞摆了摆手,说道:“太子长大了,朕也就放心了。”房玄龄听的一肚子迷糊,也不知道这对父子在打什么哑谜,但是却不敢过问,只得点了点头。
“呵呵!玄龄啊!明日你就启程吧!今夜朕在御帐中招待你,你我君臣多年,已经很久都没有如此轻松过了,朕有的时候还真想念当年纵横关中的日子啊!那个时候,是何等的快意啊!”卢照辞忽然笑呵呵的拍着房玄龄的肩膀说道。
“臣遵旨。”房玄龄心中一阵激动,很快就将心中的想法抛之脑后,赶紧应了下来。等到自己出了大帐,才忽然明白卢照辞的心思。实际上,这些圣旨不是平白而来的,都是这次文武之争的结果,文臣的反弹,卢照辞无奈之下,只得册封岑文本为郡王衔,或许这个念头,卢照辞早就有了,但是绝对不会是现在。而是在卢照辞即将禅位的时候,岑文本也会紧随其后,辞去宣德殿首辅大臣的位置,到时候,再加封为郡王衔。只是这个时候加封为郡王,顺带着让他提前辞官,让出宣德殿首辅大臣这个位置来,做一个普普通通,清贵无比的太傅。不过他的一个郡王头衔足以让人羡慕终身了。可以想象,当朝只有两个郡王衔,刚好一文一武,都是跟随卢照辞多年的人物,深得卢照辞信赖,冲着这份信赖,又有哪个不羡慕呢?而他房玄龄则成了这次风波的第一受惠人,成为首辅大臣,而再数一数,狄仁杰成为第二受惠人,这次御帐前行走,可远比在宣德殿行走要好的多,胜眷在手,日后就是平步青云了。在大唐从来不缺少年少就登临高位的,前者陈光蕊就是如此,后者这个狄仁杰也是如此,细数这些年来,狄仁杰做过县令,尽管没有到任过,然后就是留守等等,职位上升的速度,恐怕也只有当年跟随卢照辞打天下的老臣们才有这个待遇了。可以的看的出来,这次南征结束之后,卢照辞禅位的时候,这位年轻的官员就会进入宣德殿,成为新的宣德殿辅政大臣,直到最后成为宣德殿首辅大臣的位置。房玄龄想到这里,眼睛中也是有些羡慕此人的运道来。能碰到这样好事的人还是很少的。人生际遇不是任何人都能享受到的。、
松州城外,再次聚集了不少的文武官员,还有松州本地的豪强士绅们,纷纷云集在城门下。文臣以张一峰带领,而武将却是以薛仁贵为首,城门处更是锣鼓喧天,热闹非凡,根本没有一丝是敌军压境的现象。因为今日松州城将有大人物来此,那就是冠军侯秦勇。虽然他仅仅是一个侯爷的爵位,但是这个侯爷却是比同国公的。历史上册封为冠军侯,最著名的就是汉朝时期的霍去病了,驱逐匈奴,封狼居胥,为历代王朝所称赞,为历代兵家所赞颂,也是武将们纷纷向往的人物。若是武将,必为卫霍。可惜到如今,历代王朝中著名的武将也是有不少,可是自认为自己的功绩能够超过卫霍的却是没有,冠军侯这个爵位高高在上,就是皇帝也从来就没有想过想要将它封给谁。唯有在大唐王朝,这个爵位今日总算是有人得到了,那就是剑南道行军大总管秦勇将军。他消灭了西域诸国,平定了西突厥,将大唐的疆土扩充了数千里之多,战功显赫,加上他又是大唐皇帝的弟子,为人行军打仗的方式方法,手段等等都与前朝的霍去病大为相同,所以才会得到这个冠军侯的称呼。如今这种人物要来松州,松州城上下的官员们岂会不来迎接。
“参见冠军侯。”晌午时分,终于看见前面飞奔大队人马,约有数万人之多。如狼似虎,虽然还在数百步之外,但是隐有杀气扑面而来,让人不寒而栗,胆小的人不由的吞了口吐沫。飞奔到城门百步处,大队人马中又分出一小队来,朝众人飞奔而来,其余的军队却呼啸而过,朝西而去。为首的是一位满脸横肉的将军,脸上刀疤无数,如同一个厉鬼一般。张一峰见状赶紧拜道。其余的文臣和士绅们也纷纷拜倒在地。只有薛仁贵等武将没有拜倒在地,因为他看出此人并不是秦勇,相反,秦勇却是在那只大队人马中。他略一思索,霎时间就明白秦勇的心思,心中一动,顿时招呼周青等人翻身上了战马。
“哪位是山南道行军总管薛仁贵将军。奉冠军侯之命,命令薛将军领骑兵一万,出城夹击吐蕃军队,不得有误。”说着从怀里取出令箭来,朝薛仁贵飞了过去,自己则是挥动着手中的马鞭,驱赶着战马,领着百余人跟随大队而去,丝毫不理睬地面上神情极为尴尬的张一峰等人。
“末将领命。”薛仁贵握着手中的令箭,脸色顿时现出兴奋之色,大声呼啸着,也不理睬张一峰就领着周青等八总兵转身就走,却是朝城西的校场而去。
“大人?”长史看的分明,脸色微变。
“朝廷精锐果真是厉害,冠军侯不愧是冠军侯,杀伐决断,雷厉风行,这次倒是让老夫见识到了。”张一峰望着远去的大队人马深深的叹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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