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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得好,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非常文学/

这元素在片场晕倒之后,直接就被钱老二给带去了医院,然后借用颜色之口向陶子君请了假,说她去了外地拍片儿,时间不定。

当然,时间不定这话不是为了他妞儿生病,完全就是他小心眼儿作崇,天天翻墙飞檐走壁的日子,偶尔即可,其实天天那么折磨,也挺伤身,哪有把女人给带回家养着舒服。

原本这事儿颜色办得就有愧,把怀孕的小圆子给弄得中暑感冒,还发烧了,自然是直接照办,而通过这次折腾,最有福的还是她九姨,直接就得到了徐丰公司赞助的一大笔投资,当然,颜色没少‘回报’徐丰……

用她的说话,最终这事儿,最苦的人就是她了,没钱还债,只有肉偿!

元素在医院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脑袋晕乎乎的,睁开眼睛一看,宿命论啊宿命论,眼前竟然又是医院,是有缘还是有仇?视线一凝,眼前的男人满脸担心的样子,她至少半分钟没法儿转换时间和空间。

蛮横的钱傲,霸道的钱傲,怎么能露出这么温柔心疼的眼光呢?

这妞儿迟钝的眼神儿,像看怪物一样的看他,把钱老二给吓到了,别不是把脑袋给烧糊涂了吧?可真别时间倒流了,还像以前那么对他,那他干脆直接撞墙死了得了。

钱傲扣着她的腰身,缓缓地将她扶起来,然后,叹着气将她整个人抱在怀中,揉了揉她的脑袋。

“怎么了,你傻了?回神了……”

待迷糊的脑袋梳理完毕后,元素心下大惊,忍不住一把拽住他的衣袖:“钱傲~我怎么在医院?宝宝呢?宝宝还在不在?”

原谅她吧,虽然狗血剧看得不多,但这种桥段简直是耳熟能详,一觉醒来,孩子没了,然后女人歇斯底里的痛哭……

愣了愣神,钱老二见他女人这么45度仰着小脸儿的样子,疑惑的神情足足呆了好几秒,病了也是美人儿啊,魂儿早就被勾到天边儿去了,低笑着说:

“你只是发烧了,猪啊你!”

对于自己的白痴,元素略微有点脸红,然后心虚地咳嗽了几声掩饰。

她这一咳不打紧,钱老二赶紧的用手背探了探她的额头,试着体温,然后又用脸颊上去蹭了踏,心疼得不行。

“好像还有点烫,宝贝儿,你有没有哪里痛?”

他认真的样子,低沉磁性的嗓音,气促的呼吸就在元素的耳边萦绕,元素的脸更红了,暗忖着你钱二爷这般****我,不烧也得烧。

诶!咬着唇摇了摇头,话锋一转:“颜色呢?这片儿搞砸了,她九姨那儿怎么办?”

挑了挑眉,钱老二怒了,没好气儿地说:“你还有心思管她?要不是她搞这么一出,你能有事?缺钱不知道找疯子拿啊,你们这些女人,脑袋怎么长的?”

“二爷,你摸摸看,我长了脑袋了么?貌似没有长……”

见男人生气了,元素眨了眨眼,摸着自己的脖子,马上服软,这个男人有多强势她知道,偶尔的时候让让他,她也挺乐意的,都说两个人相处,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其实可以换一种办法,东风扶着西风,西风携着东风。

噗哧一声,钱老二就乐了。

这话他特别爱听,他女人可是难得服软,于是就把她昏过去之后的情况原原本本的汇报完毕,元素总算放下了心来。要不然,这颜色的忙儿没帮上,反倒给人家惹出一摊子事儿。

钱傲看这女人还皱着眉头瞎琢磨,就忍不住叹气:“素,像这种事儿,尤其是这种用钱就能解决的事儿,咱别那么折腾行不?”

尤其是钱……

元素没好意思说这是颜色要求的,人家两个人之间不想欠对方的钱,她能说什么?不管男女,心底里都有一个叫着自尊的东西,颜色和徐丰之间的关系原本就很微妙,她正被人家戳着脊背骨说看上徐丰家的钱,她还能这么干么?

不过,阶级不同,价值观不同,关于这个问题,她同这个男人一直都没法儿达成同识,所以,她也不想争论,求同存异吧!

“钱傲,我要出院。”

多次的医院之行,让她有了一种称之为恐医的症状,看到医院的环境,看到白大褂的医生和****,浑身都不舒服。

她打小儿有一个坏毛病,能吃药绝不打针,能打针绝不挂水,能挂水绝不住院,而这些程序,她是能拖则拖,能免则免……

看到他女人这委屈的小模样儿,有气无力的趴在自己怀里,钱傲哪能不心疼啊?可他不放心,万一后半夜又烧起来,家里哪有医院那么方便?

低下头吻了吻她的额角,他柔声说:“不成,乖啊,过了今天晚上,观察一下再说出院,妞儿,你想啊,你现在不是一个人,咱宝宝还在肚子里呢,还是住在医院方便,你说呢?”

好说歹说,看在孩子的份上元素总算是同意了下来,听话地窝进他怀里。

其实她觉得自己已经都差不多没事儿了,换以前在家,感冒发烧还不照样干活做家务么?

看这男人的紧张程度,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癌症晚期。

……

牟鹏飞来医院的时候,直接就透过没上窗帘的玻璃看见了这两人腻乎的情景,这钱二爷那神情,那动作,那姿势,搂着那女人那种稀罕劲儿,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他有多心疼这个女人。

为着接下来要说的事儿,他暗暗擦了一把汗,更为之前跟丢了人的事,暗自担心。

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抬起手敲门,生怕打扰了人家的二人时光遭到钱二爷的冷眼。

没曾想,这钱二爷今儿个心情还不错,见到他点了点头,目光平和地招了招手。牟鹏飞擦了擦冷汗推门儿进去,把自个买的鲜花水果什么的放在柜子上,低声问:

“二嫂好些了么?”

责怪地瞪了他一眼,钱老二竖立手指放在唇边轻轻地‘嘘’了一声,牟鹏飞这时候才发现,他怀里的女人原来睡着了。

睡着了还当个宝儿似的搂着?牟鹏飞再次擦汗。

冲牟鹏飞指了指外面儿,钱傲轻轻地将女人放在病床上,调整好位置放好枕头,拉了条薄被给盖上,那动作轻柔得,生怕把她给弄醒,不过心里也琢磨着,他女人这也太能睡了,刚醒了没多久又睡了过去,指定是猪投胎的。

把女人给弄利索了,钱傲才示意牟鹏飞一起出门儿去,可这脸上的神情,完完全全就变了,严肃得找不到刚才冲他女人那么一丝丝温情来。

牟鹏飞第三次擦汗。

到了楼道口,一人点了根烟儿,深深浅浅的吸着,这是男人之间的交流方式,然后牟鹏飞就原原本本把郝靖的情况给说明白了。

说这人都关了几天了,打也打了,光盘连子带母都拿回来了,该收拾得也差不多了,总不能真把人给宰了吧?怎么着人家上头也有人,郝家的长房长孙,爷爷还是军区副参谋长,说实话,牟鹏飞还是有点肝儿颤啊。

最后,牟鹏飞疑惑的问:“二爷,你看现在郝靖该怎么处置?我怕到时候……”

摆了摆手,钱傲面色平静,云淡风轻地说着这件‘令人发指’的决定:“给老子找几个人,狠狠地爆、菊!”

啊!

“什么?爆,爆菊,啥?”

听到这话,牟鹏飞差点被手中的烟头给烫到手,以为自己听错了。

钱傲露出了一个痞痞的笑容,阴恻恻地扫了他一眼,再缓慢地重复了一遍:“那狗日的不是喜欢么?让他爽爽。/非常文学/”

嘴唇一阵哆嗦,牟鹏飞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二爷还真敢想啊!

见他傻不拉叽的样子,钱傲露出一个古怪地笑容,满眼揶揄地说:“怎么着,看那家伙细皮嫩肉的你是心疼了?还是想亲自上?”

啊!再次受惊吓的牟鹏飞就差抹眼泪儿,上吊抹脖子了!

“甭啊!我的二爷,弟弟我性向正常,生理功能也正常,我一大老爷们儿,你这不是埋汰我么?”

钱老二伸手拍了拍牟鹏飞的肩膀,露出恶劣的笑容来:“嘿,别说,瞧你这身板儿,我看准行!”

咳咳!牟鹏飞差点儿被口水呛着,瞧了瞧四周没人看他,而这钱二爷摆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他直觉得双眼儿发黑,欲哭无泪。

“二爷,不成,真不成……”

这下钱老二真笑了,这小子,逗他玩儿还真信,怎么混黑道的?

止住了笑,他略微停顿了一下,勾起唇角:“这小子脑袋瓜贼溜滑,为了防止他自下还拷贝了光盘,你记得,把那啥的过程拍下来,老子看他还敢不敢阴我……”

点了点头,牟鹏飞深感‘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这话实在具有辩证的唯物主义价值观的科学依据。

恶人自有恶人收,真是种啥因,结啥果,幸好不是自个惹到了这位爷,这也太‘惨绝人寰’了。

挠了挠头,牟鹏飞大嘴一咧,拍了拍胸板儿:“二爷,这事儿包在我身上,弟弟回去就挑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好好收拾这丫的……”

“成。”钱傲低低的吩咐完,压低了声线,“干净利落点,不然……老子真得把你老窝端了……”

牟鹏飞当然知道这位爷犯了浑真能干得出来,牙齿一颤,挤了出俩字儿:“是、是。”

钱傲倒是笑了:“这儿办妥,哥哥不会亏了你……去吧!”

这话牟鹏飞信,这钱二虽说蛮横了一点,但绝对说话算话,对他还是不错的,他白道上的公司之所以能够玩得风生水起,大工程小项目全是肥得流油的差事,多少需要上下疏通关系的地方,没少沾这位钱菩萨的光。

所以,他并不仅仅是因为怕他才帮他,而是打心眼儿里感激和信服他。

牟鹏飞走了,钱老二没事儿人一样回到病房里,这男人之间的事,他绝对不会告诉元素一点点,郝靖那畜生,这次要不是看在他爷爷的面子上,就不能这么轻易就饶了他。

狗日的,整死都有余!

……

元素这一次睡过去,后边儿果然像钱老二想的那样儿,发烧了,迷迷糊糊晕晕沉沉地,话说,这生病的人还好说,她自个不知道啊,可把钱老二给心疼坏了。平均五分钟就让医生来查看一次,折腾了几个小时,那老医生脸都绿了,却不敢冒半句杂言。

这感冒发烧,不弄个几天,哪里那么容易好透的?

可钱傲那管得了这个,看他女人这脸红扑扑的就急得要命……

彻底醒透过来后,元素满脸通红掀开被子就要下地,钱老二急了,连忙阻止了她,这还挂着点滴呢,想干嘛去?

生气了!他眉头一竖就吼:“消停点,小心老子揍你!”

被他这一吼,元素憋屈了,低着头咬着唇,半晌不说话,完了,必杀技一出,钱老二马上投降,低眉顺眼儿的凑到她耳朵边上,轻言细语。

“咋了,妞儿?有事你说呗,别委屈得小媳妇儿样!”

“我要上厕所。”

低低地声音一出口,元素有点不好意思了,虽然两人有过最亲密的关系,可这种事儿说出来还是有点害臊,尤其是在这个男人面前,越发觉得矫情似的,放不开手脚。

钱老二一愣,咧着嘴就笑了。

“操,我以为啥事儿呢,人有三急,你说你害什么臊啊?你这挂水呢,等下啊……”

原以为钱傲会让她去厕所,哪曾想,这男人竟然抬腿走过去就把病房的门给锁上了,窗帘拉上了,然后二话不说,直接就从床下拉出个尿盆儿出来,努了努嘴,意思让她就地儿解决。

啊!

元素臊了个大红脸,错愕地望着他。钱傲,你丫真敢想啊,怎么能当着他的面儿尿尿?

看出来她脸皮透红,钱老二难得多和她说,直接圈着她的腰,就抱了起来,大手一挥动作利索地就把她裤子给脱了……

“你,钱傲!”

一只手挂着头滴,元素想挣扎也实力悬殊,何况这男人对这种事儿向来就是说一不二的主儿,所以,尽管脸红脖子红,她也实在没办法了,闭上眼睛,假装看不见他。

撒尿么,谁不撒尿?

最邪门的不是这个,而是等她撒完了,这男人居然从边儿上抽出几张纸巾,伸到她下面给她仔仔细细的擦拭干净,然后再慢吞吞地给她穿好裤子。

苍天作证,钱老二在做这一系列动作的时候,完完全全没有一丝丝的邪恶念想,完全就是伺候病人的想法,连一点点歪门斜道的心思都没有。

不过,这一下,元素彻底的石化了!

接下来,倒尿盆,擦身子,喂饭,钱老二把元素伺候得那叫一个认真仔细,来回折腾来折腾去,也不嫌自个累得慌。

最后,元素实在忍不住了,憋着一口气,半眯着眼,歪着头。

“钱傲,我是感冒了,不是瘫痪了!”

眼儿一瞪,钱老二马上反驳:“傻冒儿,你以为我照顾的是你啊?别母鸡了,我照顾的是我儿子。”

果然还是无比毒舌钱二爷,一句话就把元素给噎住了,哪怕心里再多的气儿,都没地儿撒,谁让自己的段位不如人家高呢?

闭上嘴,顺便也闭上眼,由着他折腾自己,像弄婴儿一样,喂水喂饭,乐此不疲。

见她不开心了,钱老二放下碗,诧异地用嘴唇蹭了蹭她的额头,不烫了啊,心里安定了不少,这女人置的哪门子气?

忽然又一笑,贴近她的唇边轻声道:“傻妞儿,我这是担心你,知道不?你以为我想啊?我钱老二,我他妈纯爷们,我做这些容易么?”

眼见男人诚恳的俊脸近在咫尺,元素鼻头就有些酸了,身子软软地环住他的腰,梗着嗓子:

“我知道,谢谢你钱傲,你对我真好。”

笑话,我不对你好,谁对你好?

这话他没说,反而伸出手臂就紧紧地环住了她,下巴搁在她肩膀上:“妞儿,你是不是嫌我烦了?嫌我管得我,太讨厌?”

扬了扬眉毛,元素安抚地顺了顺他的后背,低低地闷笑了一声,“怎么会?钱二爷不自信了?我这苦命的通房丫头当惯了,突然变了皇太后,有点不适应,最主要的—我怕你累着,明白不?”

“这还差不多,算你还有点良心!”说完这话,不等她反应,钱傲直接按住她的后脑勺,毫不犹豫地吻了那张嫣红的小嘴儿。

刹那,俩人的心里都被情绪塞得满满的。

一边是酸楚,一边是甜蜜。

恋爱过的人都知道,对于自己在乎的人,那种患得患失的心情真能折煞个人,关心对方的身体,关注对方的一举一动,喜悲都以对方为重,身不由己。

这一吻,浅尝辄止,因为元素还生着病,但是这一刻,他们心意相通着,短短的接触却能长长地感觉到对方频繁跳动的心脏,这种美好的感觉,恋爱中的人都能体会。

……

感冒这玩意儿,不是大病,可感冒起来,有时候还真得要人命。尤其是这怀孕刚刚三个月的元素,这种药不能用,那种药用不得,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来回折腾了三天才算好了个七七八八。

三天后,差不多好透了,才被钱老二给接回了似锦园。

可生过病的人,那精气神儿始终不如平日了,瞧她那可怜样儿,钱老二简直是心疼得不行,每天去公司之前,对着兰嫂千叮咛万嘱咐,到了公司还得来来回回打好几通电话才算完事。

不过,他的唠唠叨叨,也没少得到回报,至少元素那颗心啊,就两字能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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